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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钦天监对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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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会意,躬身道:“既如此,那咱家便带她回去了。”

“嗯。”

张公公示意楚言,两人一前一后退出了偏厅。

直到走出钦天监的大门,重新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楚言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一番问答,简直比连续扫十遍龙炕还要累人,心力交瘁。

回去的路上,张公公一言不发,楚言也不敢问。她心里乱成一团麻,皇帝和钦天监监正的接连试探,到底意欲何为?她那些回答,到底是过关了,还是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看不见的漩涡之中。她只想扫炕,可老天爷好像偏偏不想让她安稳。

之后几天,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楚言更加谨小慎微,除了扫炕,几乎不敢在任何地方多停留一刻,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多说一个字。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夜里,楚言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云妞起身开门,门外是张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脸色焦急:“快叫哈宜呼起来,张公公急召!”

楚言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披衣起来,跟着小太监快步出去。

夜深露重,宫灯在风中摇曳,照亮焦急的小太监和心神不宁的楚言。

到了乾清宫附近的一处值房,只见张公公和几个有头有脸的管事太监都在,个个面色凝重。梁九功梁大总管竟然也在!

楚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奴婢楚言,参见梁总管,张公公。”她声音发颤。

梁九功看了她一眼,没多余废话,直接道:“跟咱家来,万岁爷要见你。”

万岁爷?!深夜召见?!楚言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完了完了,肯定是钦天监的事情发作了!秋后算账来了!

她白着脸,魂不守舍地跟着梁九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是去寝殿,也不是去书房,而是拐进了一处更为隐秘的暖阁。

阁内灯火通明,玄烨并未穿龙袍,只着一件藏青色常服,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楚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磕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玄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并未立刻叫她起来。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哈宜呼。”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低沉,“抬起头来。”

楚言颤抖着抬起头,依旧不敢直视。

“朕问你,”玄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今日傍晚,在西南角楼当值时,可曾看见什么异常?”

西南角楼?异常?楚言一愣,不是问钦天监的事?她努力回想,傍晚时她确实去那边送过一趟东西,经过角楼……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回万岁爷,奴婢……奴婢只是路过,并未停留,不曾看见什么异常……”

“仔细想。”玄烨的语气加重了一丝。

楚言心里害怕,拼命回忆。傍晚……角楼……天色将暗未暗……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她当时没太在意,现在被皇帝一问,才猛地想起来。

“奴婢……奴婢好像……看见角楼飞檐的阴影里,似乎……似乎挂了一下红色的布条?很小,被风吹得晃了一下……奴婢以为是谁晾晒的衣服不小心被吹上去了,没、没敢多看……”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直打鼓,这算哪门子异常?

玄烨与旁边的梁九功对视了一眼。

梁九功低声道:“万岁爷,侍卫们后来去查,确实在飞檐隐秘处发现了一小截红布,系得古怪,不像无意挂上。”

玄烨目光重新回到楚言身上,深邃难辨:“你眼神倒尖。”

楚言吓得魂飞魄散:“奴婢该死!奴婢当时真没在意!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

“朕没怪你。”玄烨打断她的请罪,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昨日在钦天监,汤监正问你星象地理,你答得……颇为谨慎。”

楚言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果然还是问了!

“奴婢愚钝无知,不敢在监正大人面前卖弄……”她颤声回道。

玄烨踱了一步,走近了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阅人无数,是真愚钝,还是藏拙,尚能分辨一二。”

楚言伏在地上,身体僵直,连血液都快冻住了。

“朕对你,并无甚耐心。”玄烨的声音冷了几分,“你那些小心思,在朕面前,最好收起来。朕只问一次——”

他停顿了一下,暖阁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你,究竟师从何人?潜入宫中,有何目的?”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楚言的心上。

师从何人?潜入宫中?目的?这、这是怀疑她是细作?!!

巨大的冤屈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楚言,她猛地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带着哭腔脱口而出:“没有!万岁爷明鉴!奴婢没有师从!奴婢就是内务府普通人家的女儿,参加内务府选秀被分来扫炕的!奴婢什么目的都没有!奴婢只想好好扫炕,到了年纪放出宫去……奴婢冤枉啊!”

她哭得真情实感,害怕又委屈,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这都什么事啊!她不就是扫个炕吗?怎么就成了别有目的的细作了!

玄烨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审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滴眼泪。她的反应,不像作伪。那种源自心底的恐惧和冤屈,似乎并非伪装。

但她的言行,又确实透着蹊跷。急智、偶尔流露的异常见解、还有那过于“谨慎”的应对……

他沉默着,暖阁内只剩下楚言压抑的哭泣声。

良久,玄烨才缓缓开口,语气莫测:“最好如此。”

他挥了挥手,似乎有些疲惫:“梁九功,带她下去。今日之事,不得对外透露半字。”

“嗻。”梁九功躬身应道,示意楚言起来。

楚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勉强爬起来,泪眼模糊地跟着梁九功退出暖阁。

直到走出很远,冷风一吹,她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似乎……暂时过去了?

皇帝好像……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没有立刻治她的罪。

可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安稳吗?

楚言看着深宫高墙下沉沉的夜色,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寒意刺骨。

她这个扫炕格格,好像真的要扫出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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