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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卦摊开在乾清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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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句,随后才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既常‘蒙对’,不妨也蒙一蒙,此梦……主何吉凶?”

楚言只觉得一道天雷滚滚而来,把她劈得外焦里嫩!

解梦?!还是给皇帝解梦?!!

这比看星象地理还要命一百倍!

说吉?万一以后发生不好的事,就是欺君!

说凶?立刻就能治她个妖言惑众、诅咒君上!

说不知道?刚才皇上还说她“常蒙对”,此刻说不知道,分明就是故意搪塞,罪加一等!

楚言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脑子飞速运转,几乎要冒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皇帝的话。群鹿……可指百姓,也可指臣工?原野……天下?大雾……迷雾,困境?迷失躁动……不安,混乱?

这梦听起来确实不算吉利。但直接说凶,是自寻死路。

她心一横,只能继续发挥“谨慎”本色,往模糊、积极的方向去“蒙”。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极大的惶恐和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回万岁爷,奴婢愚昧,不通解梦之术……只是……只是胡乱猜测……梦由心生,或许……或许是陛下日理万机,忧心国事,故有此梦。鹿性温驯,遇雾而迷,或示……或示天下百姓偶遇困顿,需明灯指引?陛下圣明烛照,乃天下之明灯,些许迷雾,定能驱散,廓清寰宇……奴婢、奴婢胡言乱语,请陛下恕罪!”

她说完,赶紧又跪了下去,心脏狂跳,等待最终的审判。这番话,既点出了可能存在的“困顿”,又把最终解决方案和赞美扣回了皇帝本人头上,应该……还算稳妥吧?

玄烨闻言,眸光微动,落在下方那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身上。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番应对,既不敢妄断吉凶,又隐含劝慰之意,倒是比她之前吓得语无伦次时长进了不少。

他并未立刻表态,反而从案头拿起一份奏折,似是随意地翻开,道:“河南巡抚上奏,黄河水清三日,百姓称颂,谓为祥瑞。你怎么看?”

又是一个陷阱!楚言刚放下去一点的心又提了下来。祥瑞?她敢怎么看?说假的?打脸地方官和百姓?说真的?迎合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谨慎务实”路线:“奴婢……奴婢以为,河水澄清,自是好事。若……若能使河道畅通,减少水患,让百姓安居乐业,方是……方是真正的祥瑞所在。”

她避开了对“祥瑞”真伪的直接评价,而是将话题引向了更实际的治理成效。

玄烨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迅速压下。他放下奏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朕近日得闲,翻看前朝旧案。”他又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平淡,“见一趣闻。某地有争产讼案,兄弟相争祖宅,僵持不下,地方官难以决断。后有一游方道人路过,只言片语,便令兄弟羞愧和解。你信否?”

楚言:“……”皇帝今天的话题跳跃度是不是太大了点?从解梦到祥瑞再到民间讼案?这到底是想干嘛?全方位多角度测试她的智商和三观?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世间或有高人……但、但奴婢觉得,讼案纠纷,关乎律法人情,终究……终究需依律依理,明断是非。道人之言,或可启人心智,然……恐非长久之道。”

她表示了对“高人”的有限认可,但强调还是得靠规矩和法律。

玄烨听完,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极低,却让楚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依律依理,明断是非……”他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目光再次落在楚言身上,深邃难辨,“你这话,倒不像个扫炕宫女能说出来的。”

楚言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又要跪下请罪。

却听玄烨又道:“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是,奴婢遵旨。”楚言如蒙大赦,手脚发软地爬起来,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懋勤殿。

直到回到下处,她的心还在狂跳。皇帝今天这一连串的问题,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实则环环相扣,都在试探她的深浅、她的心思、她的来历!

她那些回答,看似过关了,但最后那句“不像扫炕宫女能说出来的”,简直是最致命的评价!

他果然从未打消过疑虑!

楚言瘫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这样下去,她迟早会露出更大的马脚!

之后几天,楚言几乎是在绝望中度过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盯住的老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然而,预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相反,她察觉到一些极其微妙的变化。

先是张公公对她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许,甚至有一次还提醒她天凉加衣。

接着,她发现送到她手上的差事,似乎……变得“有趣”了点。不再是单纯的扫地擦灰,偶尔会被叫去帮忙整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画、核对一些简单的器物名录,甚至有一次,还让她去辨认一批新进贡的药材里有没有明显混入的次品。

这些差事依然琐碎,却似乎需要动用一点点“眼力见”和“判断力”。

最让她吃惊的是,某日她竟然在打扫一处偏殿时,在窗台上发现了一本被“无意”遗落在那里的、讲述各地风物传说的闲书!

她左右看看无人,鬼使神差地翻看了几页,里面记载的奇闻异事让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有趣。之后几天,那本书总会出现在那里,她总会“忍不住”翻看几页。

她隐隐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她周围缓缓织就。而她,就是网中的那只蝶。

这日,她被梁九功叫去,却不是问话,而是交给她一个小小的锦盒。

“陛下赏你的。”梁九功的声音依旧尖细,却没什么情绪,“说是……压惊。”

楚言懵懵懂懂地接过锦盒,回到住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子,玉质温润,雕工简洁雅致。

皇帝赏她?压惊?因为她那天被吓到了?

楚言拿着那支玉簪,只觉得有千斤重,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更加毛骨悚然。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这比打骂更可怕。这意味着,她真的被“盯”上了,而且对方暂时不打算动她,甚至……可能还想“用”她?

她想起皇帝那些试探的问题,那些需要“眼力见”的差事,那本“恰好”出现的闲书……

一个荒谬又令人恐惧的念头浮上心头:难道皇帝陛下,把她当成了……一个解闷的“玩意儿”?或者一个……不需要正式身份、可以随时丢弃的“民间智囊”?

楚言握着那支冰冷的玉簪,坐在炕沿,久久无法回神。

乾清宫的扫炕宫女,似乎要开始兼职御前卦师和心理顾问了?

这差事,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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