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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延禧宫“看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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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宜呼,你总算回来了!没事吧?惠妃娘娘没为难你吧?”云妞拉着她上下打量。

楚言摇摇头,把那一碟点心放在桌上,瘫坐在炕沿,有气无力地说:“没为难……就是叫我去看了幅画。”

“看画?真的就看画?”云妞不信。

“嗯……还问了些话……”楚言把大致经过说了一遍,省略了自己关于画作真伪的判断,只说了惠妃询问御前当差的事。

云妞听得心惊肉跳:“我的天爷!这分明就是打听皇上对你的事儿啊!哈宜呼,你可一定得小心!惠妃娘娘看着温和,可能坐上这位子的,哪个是简单的?”

“我知道……”楚言疲惫地闭上眼,“我只想扫我的炕,怎么就这么难……”

经此一事,楚言更加深居简出,恨不得除了扫炕,再也不踏出房门一步。连院子里小宫女们的八卦闲聊,她也彻底不参与了,生怕再惹来任何关注。

然而,麻烦似乎认准了她。

没过几天,她竟然又接到了启祥宫的“邀请”。这次是荣妃娘娘宫里的人,说是娘娘得了一副古棋谱,有些残局看不懂,听说哈宜呼姑娘心思灵巧,请去帮忙参详一下。

楚言:“……”她看起来像是会下围棋的样子吗?!这借口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她再次经历了如履薄冰的一遭,用“奴婢愚钝,只识得几个字,实在不通棋艺,怕污了娘娘的棋谱”等理由,磕磕巴巴地混了过去。荣妃似乎也只是试探,并未深究。

紧接着,连一向明艳张扬、不太理会这些琐事的宜妃娘娘,也派人来“请”了她一次,理由是——赏花。宜妃娘娘宫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好,请楚言姑娘一同观赏。

楚言站在宜妃那繁花似锦的院子里,听着宜妃看似随意地夸赞皇上最近赏的江南锦缎,话里话外打听皇上最近的喜好,整个人僵得像根木头,只会机械地附和“娘娘说得是”、“花开得真好”、“皇上圣明”。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蹩脚的展览品,被后宫各位娘娘轮番“观赏”和“测试”。每个人都在评估她的威胁程度,试探她与皇帝关系的深浅,琢磨着能否将她这颗看似不起眼却得了圣心些许青眼的小棋子,纳入自己的棋局。

楚言身心俱疲。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后宫无处不在的视线和暗流涌动的算计。她这只想躲在龙榻边扫灰的小虾米,已经被迫卷入了这片深不见底的海域。

她变得更加沉默,甚至有些惊弓之鸟。夜里睡眠更差,食不知味,人眼看着又清减了几分。

这日,她又被迫去“观赏”了某位贵人新得的金鱼回来后,坐在炕边发呆,连云妞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哈宜呼?哈宜呼!”云妞担忧地推了推她,“你没事吧?我看你这几日精神很不好。”

楚言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这样下去不行啊,”云妞蹙着眉,“那些娘娘们……唉,总之你得想想法子。老是这么被叫去,没事也要生出事来。”

想法子?她能想什么法子?难道跑去跟皇帝说“陛下,您的嫔妃们总找我聊天,我很困扰”吗?那才是真的活腻了。

就在楚言几乎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垮时,转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日,她照例去懋勤殿附近擦拭廊庑。远远看到康熙带着梁九功等人正往这边走来,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赶紧跪在路边低头回避。

玄烨的脚步在她面前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她明显比前些日子更显单薄的身板和缺乏血色的脸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起来吧。”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谢皇上。”楚言站起身,垂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玄烨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问了一句:“近日差事可还顺当?”

楚言心里一紧,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关心这个,只能谨慎回答:“回皇上,一切顺当。”

“嗯。”玄烨应了一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便抬步继续往前走。

楚言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玄烨走出几步之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头也没回地对身旁的梁九功淡淡地说了一句:“告诉张铭,乾清宫的人,把手头自己的差事办好才是本分。别总支使朕的人去旁处闲逛,没的耽误了正事。”

梁九功立刻躬身:“嗻,奴才这就去传话。”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飘进了楚言的耳朵里。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

朕的人……别总支使去旁处闲逛……

这话……分明是说给那些最近总“请”她的后宫娘娘们听的!

皇帝知道了!他不仅知道了,还用这种看似不经意、实则态度鲜明的方式,替她挡掉了那些纷扰!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楚言的心头。有震惊,有意外,有松了一口气的虚脱,还有一丝……极其微小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暖意。

他这是在……护着她?

虽然方式如此霸道且居高临下,但确确实实,是在保护她。

果然,自那之后,再没有哪位娘娘宫里的人来“请”过楚言。她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种……只需要专心应对皇帝陛下一个人“奇思妙想”的“平静”生活。

虽然依旧要提心吊胆地“答题”,但比起周旋于各位娘娘之间,楚言觉得,只面对皇帝一个“甲方”,似乎……还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

至少,这位“甲方”虽然要求高、难度大,但暂时……好像没打算真的要她的命?而且,似乎还会偶尔给点“员工保护”?

楚言坐在龙榻边,拿着软布,有一搭没一搭地拂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望着窗外悠悠的白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扫炕格格的生涯,真是越来越波澜壮阔,越来越……难以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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