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全城搜鼠：挖地三尺也要揪出你的眼线！（1/2）

瓦剌人退兵后的大同城，像打完硬仗的老兵，浑身是伤，总算能喘口气了。

城头上血迹没干透，守城兵士东倒西歪靠墙垛休息，有人啃干粮，有人擦立了大功的陶罐和强弩，眼神透着稀罕。

苏白没闲着。

王医官的死，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带周虎和两个亲兵，直接去了王医官在城西的小院。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净，却透着冷清。

王医官的老伴前年没了，只有一个儿子在军中当小文书，听说父亲的事，整个人都傻了，被叫回来时眼睛又红又肿。

“苏大人，我爹……我爹他绝不会做那种事啊！”

年轻文书噗通跪在地上，声音带哭腔。

苏白把他扶起来，没绕弯子。

“没人说你爹是自愿的，你仔细想想，最近他有没有不对劲？见过什么人？收过什么东西？”

年轻文书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说。

“有！大概七八天前，有天晚上我回来，闻到爹屋里有怪味，有点像庙里烧的香，又不太一样。”

“我问了一句，爹支支吾吾说是新配的安神药，后来……后来就没什么了。”

怪味？

苏白和周虎对视一眼，想到了那个黑色皮袋里的异香。

“你爹平时放药材和杂物的地方在哪儿？”

苏白问。

文书指着旁边一间小屋，苏白带人进去翻找。

屋里堆着不少草药和瓶瓶罐罐，角落里有个旧木箱，上了锁。

周虎用刀鞘一别，锁就开了。

箱子里除了寻常衣物，底下压着一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亮石头，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画着奇怪符号的纸。

苏白拿起石头看了看，又闻了闻那张纸，上面残留着极淡的、和皮袋里相似的异香。

“这石头……”

周虎凑过来。

“像是西域那边的宝石边角料，不值钱，但这边少见。”

苏白没说话，把纸展开。

上面画的符号和王医官袖子里那张类似，却更复杂，旁边还标注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像是地名和时辰。

“西市胡记杂货……”

周虎念出几个能辨认的字。

“还有子时三刻……”

西市胡记杂货铺？

苏白有印象。

那是个老铺子，掌柜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头，据说是早年从西边迁来的，平时卖些针头线脑，没什么特别。

“走，去西市看看。”

苏白把东西收好，对周虎说。

到了西市，胡记杂货铺关着门，木板门闩得紧。

问了隔壁卖饼的摊主，摊主说。

“胡老头啊？怪了，得有四五天没见开门了，平时他天天都在的。”

苏白心里有数了。

这胡老头，八成是黑鹰放在城里的眼线。

王医官就是被他用药物和这些东西控制或收买的。

现在事情可能败露，或者接到指令，人已经跑了。

“搜一下。”

苏白示意周虎。

周虎带人从后墙翻进去，很快出来，摇摇头。

“屋里收拾过，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走得挺匆忙。”

苏白看着手里那张画着符号的纸，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回到指挥所，宣府来的赵游击正在等他。

“苏大人，总兵让俺带话，京城那边最近不太平。”

赵游击压低声音。

“好像有几个御史老爷，莫名其妙被人弹劾，还有两个军中将领被调了闲职，总兵让您小心。”

苏白点点头。

这在他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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