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圣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药到病除！（2/2）

苏白指尖摩挲着瓷瓶边缘，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黑鹰就是用这种精准控制剂量的药，制造出能缓解疫情的假象，实际上是把人的性命牢牢攥在手里。

你需要他缓解，就得不断找他拿圣水，最终生死都由他掌控。

“好狠的算计。”

周虎攥紧拳头，低声骂了一句，指节泛白。

“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

苏白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既然知道了关键成分是绿矾，我们能不能自己配？”

“哪怕效果差一点，只要能缓解，就能打破黑鹰的垄断，稳定民心！”

李时安脸上的激动淡了些，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为难。

“大人，绿矾的提纯和用量极难把握，学生……学生只能尽力一试。”

“而且，其中几味西域草药，城里存货恐怕不多了，之前战乱损耗了不少。”

“尽力去做。”

苏白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满是鼓励。

“需要什么，让周统领帮你找。”

“药材不够，我们就用功效相近的本地药材替代。”

“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自己的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派去药铺打听的亲兵回来了，脸上带着急切。

“大人，我们在城西一家叫仁济堂的药铺打听到，大概十天前，有个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人，买走了大批黄连、黄芩和金银花。”

亲兵喘了口气，语速飞快地说。

“掌柜的说，那人付钱时，露出的右手……好像缺了小指！”

果然！

苏白猛地站起身，椅子腿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虎，带人盯住仁济堂！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谁去接触掌柜，留意附近有没有可疑的落脚点。”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黑鹰在城里的新联络人，甚至可能懂得配药！”

“是！”

周虎精神大振，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抱拳领命后转身就走。

事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天边的晚霞被染成了暗红色。

这大同城，他守定了！

盯梢仁济堂的弟兄蹲在街角的老槐树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两天后的深夜，月色被乌云遮住，一个黑影裹着披风，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药铺后巷，抬手敲了敲掌柜家的后门。

消息立刻通过暗哨传到了苏白这里，纸笺上的字迹还带着墨的湿意。

“确定了，就是那个缺小指的人！”

周虎站在桌前，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们的人趴在墙头上听了几句，掌柜的叫他马爷！”

“他们在屋里待了不到一炷香功夫，那马爷就出来了，怀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揣着东西。”

“跟住他！看他去哪儿！”

苏白指尖捏着纸笺，声音里带着冷意。

这一次，周虎亲自带人跟踪，腰间别着短刀，脚步很轻。

那马爷很警惕，在城里绕了三个圈子，甚至故意走进死胡同又折返，确认没人跟着才往城南走。

最后钻进了城南一片鱼龙混杂、棚屋林立的区域，推开一个挂着破布帘的小院门走了进去。

“大人，那地方我们查过了，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外来户，平时打架斗殴是常事，乱得很，最容易藏身。”

周虎喘着气回报，脸上沾了些尘土。

“好！”

苏白猛地一拍桌子，眼里闪过狠厉。

“准备人手，今夜子时动手，抓活的！”

“注意，他可能懂毒，身上说不定藏着毒粉、毒针，务必小心，别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