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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哭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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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县人民医院的走廊灯光刺目,他抱着她疾奔,仿佛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魂魄。

病房门推开时,司晏的指尖在门框上刮出细痕。

病床上,少女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她蜷缩的姿态像被遗弃的幼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司晏僵在原地,喉间哽着千钧重的酸涩,连呼吸都成了奢侈的痛。

“她怎么样了?”司晏的嗓音绷得如琴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医生摘下口罩,眉间蹙着担忧的褶皱:“有些发烧,手臂骨折,后背也有擦伤,最严重的是右臂骨裂,这段时间务必静养。”

他顿了顿,补充道:“回头你去买些筒骨,熬成骨汤,每日温补着喝,利于骨痂生长。”

医生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司晏却仍僵立在原地,脊背绷直如拉满的弓弦。

消毒水的气息裹挟着寒意渗入毛孔,他胸腔里翻涌着浓稠的惶恐,仿佛被浸在冰水中,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痛。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看到的画面,她脖颈间青紫的指痕如毒蛇缠绕,纤细的手臂无力垂落,仿佛被折断的蝶翼。

那瞬间,他竟尝到了肝胆俱裂的滋味,比战场上子弹擦过肩胛的灼热、匕首刺入肋骨的剧痛更甚百倍。

惨白灯光下,傅清嫣的面容如纸般脆弱,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仿佛风中的蝶翼随时会消散。

他缓缓蹲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满是冷汗的额头上。

当兵十余年,他习惯了用血肉之躯扛起钢枪与使命,却从未学会如何承载一份如此脆弱又如此沉重的牵挂。

他垂眸,凝视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掌心,那是一双属于战士的手,曾握过枪、攀过崖、在风雪中劈开生路。

那些经年累月训练出的狠戾与力量,此刻竟显得如此笨拙无能。

他多希望自己能化作一剂良药,碾碎成粉,敷进她受伤的骨缝里,替她承下所有撕裂的痛楚。

可现实冰冷如铁。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如履薄冰地守在这咫尺病床前,任惶恐与自责在血脉里横冲直撞,将一颗心剜割成荒芜的废墟。

他凝视着傅清嫣沉睡的面容,目光如浸水的绸缎,柔软得能滴出水来,却又被浓得化不开的疼惜与自责浸透。

往日如春日桃花般红润的脸颊,此刻苍白得似薄胎瓷,薄得仿佛一碰即碎。

唇瓣失了血色,宛如被寒霜冻住的珊瑚,再不见半分鲜活。

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心蹙成小小的山峦,仿佛在梦中仍在挣扎,卷翘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晶莹剔透,像晨露坠在将谢的花瓣上,摇摇欲坠,令人心碎。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脖颈上那道黑紫可怖的伤痕,那是一道烙印,刻在他心上的刑罚。

喉结猛地滚动,瞳孔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疼惜,几乎将他吞噬。

他明明知道。

特务的同伙尚未落网,而她,这般娇弱的美人,独自居于空宅,无异于将一只白鸽置于狼群之中。

可他竟还因那些琐碎的事情与她闹了别扭,任她孤身一人面对这世间的凶险。

他恨不能剖开胸膛,将那翻涌的悔意尽数倒出,让心口的血洗尽这份失职的罪孽。

他不该把嘟嘟带回去的。

若那只活泼的小狗仍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吠叫一声……

可他却因一时私心,让她在最需要守护的时刻,独自面对黑暗。

“嫣嫣,是我不好……”他嗓音嘶哑,如砂纸摩擦过陈旧的木板,每一个字都浸着血与泪,沉重得几乎落地有声。

他向来将她捧在掌心,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她皱个眉头,他心尖发颤;她扮个委屈,他恨不得摘星揽月。

可她这般怕疼的人,竟伤得如此之深。

明明前些日子,她才喝了中药,脸色才刚泛起一丝血色,像枯枝上终于萌出嫩芽。

可如今,一场劫难,又将她打回原形,凋零得让人心碎。

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毁。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不见半分柔软,唯有淬了寒冰的杀意,如暗夜中的刀锋,无声出鞘。

敢对他的宝贝动手?

他定要让那人尝尽世间最残酷的滋味。

他会亲手将那人的名字从档案中划去,将他的影子从这世上抹净,让他在黑暗中永世不得翻身。

可当他低头,看见她蜷在被中,瑟缩的模样,那滔天的恨意又瞬间坍塌,化作满心的疼惜与无力。

他敛下眸中骇人的狠厉,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将利爪深深藏进血肉里。

此刻,他不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司厂长,也不是战场上冷静理智的指挥官,只是一个守在爱人病床前、手足无措的男人。

最终,他缓缓俯身,将唇轻轻印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那一吻,轻如落雪,却重若千钧。

像虔诚的信徒亲吻圣物,像流浪的旅人终于归家。

低哑的喃喃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如夜风拂过枯枝,又似潮水退去时的低语: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说着,仿佛这句话能穿透她的梦境,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窗外,夜色渐淡,天边泛起鱼肚白。

晨光悄然爬上窗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光。

他仍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像一尊守护的石像。

……

傅清嫣眼皮动了动,意识刚刚有些清醒。

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被人握在手心,暖暖的,带着温热的气息。

她手指轻轻动了动,像蝶翼在风中微颤。

男人猛地抬头,目光如攫住光的鹰隼,瞬间亮起,却又迅速敛去锋芒,唯余一片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俯身靠近,声音低哑得几乎碎在空气里,仿佛怕惊扰了她初醒的魂魄:“宝宝,你醒了?”

“我……嗯……”傅清嫣蹙眉,嗓音干涩如砂纸摩擦,每吐一个字都牵动着脖颈的剧痛,像有细针在血管里游走。

“别急着说话,先喝点水。”他立刻安抚,转身倒了半杯温水,指尖微颤,却稳稳地托住杯底。

他一手轻扶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背,将她缓缓抱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尊刚从冰层中挖出的玉像。

“你的胳膊别乱动。”他低声叮嘱,语气不容置疑,却又裹着极致的怜惜,“我喂你。”

水杯轻轻抵上她的唇,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干涸的喉咙,像春水润过龟裂的河床。

她睫毛轻颤,卷翘的睫尖沾着未干的湿意,慢慢饮了几口,才稍稍缓过神。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指节处有凝固的血痕,掌心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迹,像是昨夜暴力与守护的烙印。

“你昨天……守了我一夜吗?”她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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