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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腐心草灭邪力退 同盟汇合定终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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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刚要踏入龙脉暗门,暗门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阴寒内力形成的气浪将他逼退三步;沈青囊趁机从暗门侧缝救出洛清漪,用剩余的双解膏暂压她眉心的青黑邪力;陈阿宝的护账符经双解膏粘补,裂缝暂稳,绿光虽弱却能指引方向;沈青囊的金针已钉死王振声散落的大半蛊虫,仅余几只逃向密道;冷千绝则在缠斗中挺绝灭枪刺伤王振声肩膀,副旗主带铁血旗残部缠住王振声残党,他才带伤赶至祭台——左臂仍沾着蛊虫的黑汁;三十名刚醒的困童被药农李伯护着,额头涂了金线莲膏,暂避邪力反扑。

祭台顶层的风,裹挟着未散的邪雾与浓重的血腥气,盘旋在残破的玄武图腾之上,发出呜咽般的低啸。青铜税典在陆九章掌心微微发烫,其焕发的金光不再仅是温暖祥和,更带上了凛然不可侵犯的肃杀之意,如同一柄无形的正气之剑,在这昏暗污浊的天地间狠狠划下了一道清亮的痕迹。血雾、怨气、乃至那母虫残骸蒸腾起的黑煞,一触金光,便如滚汤泼雪,发出“嗤嗤”轻响,化作缕缕不甘的白汽,升腾、扭曲、最终彻底消散。那景象,竟像极了陆九章在账本上,以朱砂笔果断划去无法核验的错账、烂账,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魏国忠那身象征权柄的绣金蟒袍,此刻已是污渍斑斑——肩头沾着母虫化水后的粘稠黑迹、他自己肩头镖刀创口淌下的暗红血液、还有挣扎时沾染的尘土,共同将这身华服变成了他狼狈境地的写照。他手中那半截断裂的玄铁杖,更因吸足了母虫邪力而泛着污浊乌光,杖芯空洞才巧妙藏住“九转炼龙”密卷,邪力掩盖其气息,竟未被众人察觉……

“陆…陆九章!你…你敢动我?!”魏国忠的声音彻底变了调,以往的傲慢与阴冷被一种气急败坏的尖锐所取代,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眼见陆九章的青钢剑尖离自己咽喉已不足三寸,那冰寒的触感几乎透过空气传来,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一股凶戾。他猛地抓起脚边那半截断裂的玄铁杖——这杖身虽断,杖头那狰狞的玄武图腾却仍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黑光,那是汲取了无数困童鲜血与怨念的邪力余烬——试图借这最后一点邪力反扑,杖头直戳陆九章小腹要害!

这一下变故极快,带着困兽犹斗的疯狂。然而,陆九章的剑比他更快!那青钢剑仿佛早已算准了他的所有后招,如算盘上最精准的那颗珠子,在账目清晰时悄然归位,在危机突现时雷霆出击。“铮”的一声清越鸣响,并非金铁交击的刺耳,而是利刃切割朽木般的顺畅。剑光一闪,那半截玄铁杖竟被从中再次削断!杖头“当啷”一声砸在冰冷的祭台地面上,翻滚了几下,其上的玄武图腾裂纹遍布,那点残存的黑光如同垂死挣扎的萤火,闪烁两下,终归于寂。

就在杖头落地的瞬间,一道半焦的黄色纸卷,从断裂的杖芯空洞里飘旋而出,轻飘飘地落在陆九章脚边。他眸光一凝,弯腰拾起,指尖触感微凉,带着一股陈年墨迹与邪力浸染混合的怪异气息。展开一看,纸张边缘焦黑卷曲,显然曾被高温灼烤,但上面的字迹与图谱却依然清晰——竟是那张残破不堪的“九转炼龙”邪术密卷!更令人心惊的是,卷末那一行小字:“阴九龄(周永坤)亲书并献”,墨痕虽旧,那股子阴邪之气却扑面而来!这正是前三卷中,与魏国忠暗中勾结、来自九幽盟的残党巨头!

“好啊……”陆九章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算珠砸在紫檀木的算盘架上,清晰、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魏国忠,你倒是把这‘阴阳两本账’做得够绝!明面上,你篡改税典,用‘苛税’之名盘剥江湖,吸食民脂民膏;暗地里,你勾结阴九龄这等邪魔歪道,以九幽盟邪术滋养母虫,更欲行‘活祭’这等丧尽天良之举!你这本‘罪证总簿’,每一笔,都沾着江湖人的血泪!今天,我便替你,也替这天下受苦之人,把这笔陈年孽债,彻底清算!”

魏国忠眼见这最后的底牌也被翻出,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种计划彻底败露的惊惧与绝望。然而,阉党之首的狠毒心性让他不肯坐以待毙。就在陆九章话音未落、注意力稍稍被密卷吸引的刹那,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柄长不盈尺、通体黝黑的匕首!匕首形制诡异,刃身泛着不自然的幽蓝光泽,显然是淬了剧毒,而且绝非寻常毒物,刃尖处甚至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正是影盟柒杀组特制的“蚀骨毒匕”,见血封喉,中者无救!

这一记偷袭,阴狠、刁钻、直奔陆九章心口要害,几乎超越了人体反应的极限!魏国忠嘴角甚至已经扯出了一丝扭曲的、即将得手的狞笑。

可就在那淬毒匕首的尖锋,距离陆九章心口仅有半尺之遥时——

一道银亮的光芒,如流星划破夜幕,自斜刺里疾飞而来!速度快得肉眼难辨,只听得“叮”一声极其清脆、宛如金玉交击的锐响!

那柄毒匕竟被这道银光精准无比地击中侧面,巨大的力道让它瞬间改变了方向,“嗖”地斜飞出去,“笃”一声深深钉入不远处的石柱,匕尾犹自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而这还不算完!那道银光在击飞毒匕后,去势竟丝毫不减,“噗”地一声轻响,顺势狠狠钉入了魏国忠刚才试图掷杖的肩膀!

“呃啊——!”

魏国忠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后踉跄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他捂着瞬间血流如注的肩膀,那枚深深嵌入骨肉的,赫然是一柄造型古朴、刃口雪亮的镖刀!刀柄上,一个清晰的“威”字铜纹,在祭台摇曳的火光与税典金光的交织下,熠熠生辉。

出手的,正是老镖师赵三!

他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靠近,此刻正拄着他那根伴随走南闯北多年的铁镖刀,站在数步之外。老人身上那件灰布短打沾满了星脉锁内特有的潮湿泥污,鬓角那两根来时还显眼的鸡毛早已在连番激战中不知去向,花白的须发也有些凌乱,但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此刻却唯有历经世事后沉淀下的凛然正气,以及江湖前辈护佑后辈、惩奸除恶的决绝。

“魏阉贼!”赵三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走镖半生喊号子练就的中气,在这空旷的祭台顶层回荡,“你这‘背后偷袭’的烂招数,下作得连当年黑风峡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马贼都不如!他们好歹还讲个当面锣对面鼓!老夫走镖几十年,护过的镖银、救过的人命,比你害过的都多!岂容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伤陆兄弟分毫!”

魏国忠疼得浑身哆嗦,额头上冷汗涔涔,那身蟒袍肩部已被鲜血迅速浸染出一大片暗红近黑的污迹,与他惨白的脸色形成骇人的对比。他抬起头,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死死剜着陆九章,却仍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杂家…杂家是司礼监掌印!是朝廷钦封的正三品大员!你们…你们这些江湖草莽,擅杀朝廷命官,是…是诛九族的大罪!朝廷…朝廷定会发兵,将你们…碎尸万段!”

“朝廷?”

他话音未落,一个冰冷彻骨、仿佛带着北漠风雪气息的声音,自祭台入口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冷千绝正大步走来。他身后的铁血旗弟子们,个个浑身浴血,劲装破损,却依旧挺直脊梁,手中紧握的绝灭枪枪尖上,涂抹的“破邪油”仍在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与这祭台的邪异格格不入。冷千绝本人,脸上溅着几点已呈褐色的血痕,左臂上一道新鲜的刀伤只是简单包扎,但他眼神锐利如鹰,步伐沉稳如山。他径直走到瘫倒在地的魏国忠面前,甚至没有弯腰,只是用两根手指,从怀中夹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边缘还沾着些许黑褐色血渍的纸笺,手腕一抖,那纸笺便如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在了魏国忠的脸上。

“朝廷不会救一个通倭的阉贼,”冷千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严冬的冰棱更刺人,“你不如先看看这个,再跟咱们论一论,朝廷是会‘救’你,还是会第一个将你‘明正典刑’?”——那纸笺正是从冲祭台的倭寇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用两种文字清晰列明军械与晶簇的交易,旁侧还画着与星脉锁母虫穴一致的玄铁笼图样。

那纸笺恰好盖在魏国忠脸上,他下意识地抓下来,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如遭雷击,瞬间僵住!那纸笺上,赫然是他与海外黑鲸商社秘密交易的记录!上面用两种文字清晰列明:“景明十一年三月初三,于津海港三号码头,发‘制式腰刀’三千柄、‘强弓’五百张、‘箭矢’两万支……换得‘东瀛晶簇’一百二十斤。”交易的日期、地点、货物种类数量,分毫不差!最要命的是,在落款处,清晰地盖着他魏国忠的私人小印——“忠贤居士”,旁边还有他亲笔批示的一个“准”字,笔迹铁画银钩,与他平日批阅奏章的笔法一般无二!

这正是他通倭走私、资敌叛国的铁证!是足以将他,乃至他背后所有关联势力连根拔起的“通倭黑账”!

“这…这不可能…你们从哪里…”魏国忠的声音彻底嘶哑,握着纸笺的手剧烈颤抖,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有千钧之重。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再也吐不出半句完整的威胁。所有的侥幸、所有的依仗,在这一刻,随着这封密信的出现,轰然崩塌。他知道,这东西一旦公之于众,莫说朝廷不会保他,恐怕宫里的那位“九千岁”,第一个就要杀他灭口!

就在这时,祭台通往底层的石阶上,传来了一阵细碎而纷沓的脚步声,夹杂着孩童特有的、带着怯生生与好奇的低语和压抑的抽泣。

此时,沈青囊带着那些刚刚从账蛊与控制中苏醒过来的困童们,走上了祭台顶层。他身边还扶着洛清漪——她刚从暗门脱出时血脉紊乱,沈青囊用剩余的金线莲膏涂在她手腕,暂时稳住皇室血脉引发的邪力震荡。药农李伯紧紧抱着自己的孙子小石头,孩子的小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陆九章之前给的、已经有些融化粘手的饴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惧,看到倒在地上的魏国忠,立刻把小脸深深埋进爷爷粗糙的衣襟里,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陈阿宝则举着他那面已恢复平静、泛着柔和绿光的护账符,勇敢地站在队伍前面,用小手指着魏国忠,带着哭腔,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把我们关在黑笼子里!还用那可怕的虫子咬我们!好多小伙伴都…都差点醒不过来了…”

孩子们的到来,如同在即将平息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鲁尺长老也适时带着一众丐帮弟子赶了上来,他手中的铁杖重重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祭台地面似乎都微微颤动,石缝里的灰尘簌簌落下。“陆宗主!跟这阉贼还有什么好啰嗦的!”鲁长老声若洪钟,须发皆张,“他害了这么多江湖同道,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的血?!依老叫花子看,直接把他扔进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快刀门掌门周沧闻言,手中那柄闻名江湖的断水刀“嗡”地发出一声轻吟,雪亮的刀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冷弧,映照出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鲁长老说得在理!陆宗主,杀了这狗贼,祭奠那些被活祭的孩童亡魂!慰藉所有死在他苛税酷吏之下的江湖英灵!”

“对!杀了他!”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不能放过这阉狗!”

周围的江湖人群情激愤,怒吼声如同积蓄已久的浪潮,瞬间淹没了整个祭台顶层。就连那些刚刚脱离险境、惊魂未定的困童们,在被这气氛感染下,也有几个胆大的,跟着用稚嫩却充满恨意的声音喊着:“杀了坏人!杀了坏人!”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沸腾的杀意几乎要将魏国忠彻底吞噬。

陆九章却在这时,缓缓抬起了手。

他的手势并不激烈,甚至有些轻缓,但当他抬起手时,那悬浮的青铜税典金光似乎随之微微一涨,一股无形却磅礴的“理”与“序”的力量,伴随着他沉稳如山岳的目光,瞬间笼罩全场。沸腾的声浪,竟奇异地、渐渐地平息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决断。

“诸位同道,诸位乡亲,”陆九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算盘珠子最后落定那一声脆响,带着一锤定音的力量,“大家的悲愤,陆某感同身受。魏国忠之罪,罄竹难书,百死莫赎。”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回面如死灰的魏国忠身上:“但是,我们江湖人行事,除了快意恩仇,更要讲一个‘规矩’,要算清一本‘明白账’。他犯下的每一条罪,篡改税典、通倭走私、残害孩童、屠戮江湖…这些,不能只是一杀了之。我们要将这些罪状,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地列出来,公示于天下所有江湖人面前!要让他跪在‘江湖公审’的法坛上,亲耳听听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苦主,是如何控诉他的!待罪证确凿后,或可移交官府处置,以示江湖对朝廷法度的尊重,也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权阉的黑心肠,这苛政猛于虎的真相!”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带着一种开创规则的决意:“这就像我们彻查一桩陈年公案,不能仅仅把有问题的卷宗撕掉烧毁,而是要追根溯源,把每一笔冤情、每一份伪证的来源、去向、手法,都查得明明白白,记录在案,公示于众!如此,才能警示后人,才能让后来者不敢再犯!这才是真正杜绝后患、建立秩序的做法!若我们今日只因愤恨而私刑处决了他,那我们与他这等视人命如草芥、践踏规则之辈,又有何本质区别?我们所要守护的‘江湖公道’,又将置于何地?”

这番话语,如同醍醐灌顶,让不少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江湖人冷静下来。他们面面相觑,最终纷纷点头,眼中露出了信服之色。

陆九章转向鲁尺长老,双手将那依旧透着古朴正气的青铜税典递了过去,神情郑重:“鲁长老,此事关系重大,需德高望重之前辈主持。烦请您亲自带领丐帮精锐弟子,将魏国忠严密看押起来,就关在破庙那间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地下密室里。加派三重岗哨,用浸过清心粉的玄铁锁链捆缚,防止他动用任何邪术或外力脱身。在我们召开‘江湖公审大会’之前,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鲁尺长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肃穆,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却稳如磐石的手,恭敬地接过青铜税典。那税典在他手中,金光似乎更加凝实了几分。他随即扬起手中的铁杖,声若雷霆:“陆宗主放心!老叫花子这把骨头,就算拼光了,也绝不让这阉贼踏出密室半步!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劫人,先问问老叫花子这根打狗棒答不答应!”他身后,一众丐帮弟子齐声应和,声震屋瓦,显示出无比的决心。

几名身材魁梧的丐帮弟子立刻上前,取出早已备好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玄铁锁链——那锁链上似乎还铭刻着细密的纹路,隐隐有正气流转——动作麻利地将瘫软如泥、口中只会无意识喃喃“完了…全完了…”的魏国忠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从地上架起,向着祭台下拖去。魏国忠被拖行时,似乎回过一丝神,发出不甘的、野兽般的嘶吼:“陆九章!你不得好死!杂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九千岁…九千岁会为我报仇的…”然而,这垂死的诅咒在群情激昂的胜利氛围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连那些投降后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禁军俘虏,都纷纷别过脸去,不愿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这些禁军,大多是被魏国忠以权势或家人性命胁迫而来,此刻见主犯伏法,早已没了战意,只剩下惶恐。眼见魏国忠被拖走,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兵器“哐当”、“哐当”地扔在地上,朝着陆九章和江湖群雄的方向磕头如捣蒜:

“侠士饶命!将军饶命啊!”

“我等皆是受那阉贼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从未伤害过那些孩童,也未参与通倭之事啊!”

“求各位好汉网开一面,饶我等性命!”

陆九章目光扫过这些面如土色、甲胄歪斜的兵士,他们许多人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或是被生活所迫的麻木。他心中微叹,走上前几步,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起来吧。”

禁军们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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