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乾隆朝最会赚钱的家奴,刘全的“闭环敛财术”!(2/2)
等官员走了,钱紧忍不住问:“这么高的利息,就不怕他赖账?”刘全拿起算盘拨了两下:“他敢赖?和大人一句话,就能让他丢了乌纱帽。再说,放贷时让他采购咱的货,既赚利息又扩生意,稳赚不赔。”
转天,刘全又带钱紧去看京城的房产。只见一条街上的铺子都挂着“刘记”的牌子,租金比隔壁高两倍,却都租满了。钱紧疑惑:“这么贵的租金,咋还有人租?”刘全指了指不远处的和府:“他们租的不是铺子,是‘和珅邻居’的身份。有了这身份,官府不敢查,商户不敢欺,就算租金高,也比吃亏强。”
入冬后,钱紧跟着刘全去苏州办事。刚到苏州,就见个地主模样的人捧着田契来见刘全:“刘管家,这千亩良田按您的意思,过户到您名下了。”钱紧悄悄问:“这田产是谁的?”刘全压低声音:“和大人收的贿赂,直接记在他名下太扎眼,挂在我这儿,就成了‘合法田产’。”
回京城的路上,刘全又带着钱紧去了家古玩铺。铺主捧着个锦盒出来,里面是颗鸽子蛋大的东珠。“这是浙江巡抚送的,皇家专用,不敢直接放和府。”刘全拿起东珠看了看,“熔了铸成银锭,存入恒义钱铺,就成了‘钱铺盈利’。”
钱紧越看越心惊:“这么多赃款,就没人查?”刘全笑了:“查?和大人管着户部,纪晓岚想查税关都没辙。再说,我把赃款换成田产、商铺、银锭,谁能分清哪笔是赃款,哪笔是正经收入?”
这时,和珅派人送来封信,说乾隆要去江南巡查,让刘全准备贡品。刘全看完信,转头给钱紧安排:“你去崇文门税关,挑十车最好的丝绸、茶叶当贡品——记住,明账上写‘税关采办’,暗账上记‘商户捐赠’。”钱紧点头:“这又是拿税关的钱做人情?”刘全拍了拍他的肩:“跟着我,你早晚会明白,权力就是最大的本钱。”
乾隆四十九年,钱紧已成了刘全的左膀右臂,帮他打理放贷生意。这天,一个粮商来借三千两白银周转,刘全却提出个条件:“借钱可以,但你得买和府粮铺的粮食,按市价算,多买十石。”
粮商不解:“我借钱是为了收粮,咋还要买你们的粮?”刘全拿出算盘:“你借三千两,半年利息四百五十两。买十石粮,按市价五十两,你总共要还三千四百五十两。可你收粮后,再卖给和府粮铺,我们按市价加两成收——你不仅能还清借款,还能赚点。”
钱紧在旁算着账:“这一来,粮商借了钱,买了咱的粮,卖粮又给咱,形成了闭环,既赚了利息,又赚了粮钱。”刘全笑了:“没错,放贷不能只赚利息,得把借款人绑在咱的产业上,这样才能越赚越多。”
可没过多久,京城就传出风声:乾隆要传位给嘉庆,纪晓岚在暗中收集和珅的罪证。钱紧忧心忡忡地问刘全:“要是和大人倒了,咱们咋办?”刘全却满不在乎:“和大人深得皇上信任,纪晓岚翻不起大浪。再说,咱的田产、商铺都在明面上,就算查,也查不到啥。”
嘉庆四年正月,乾隆刚驾崩,嘉庆就下令查抄和珅府。钱紧跟着刘全躲在恒义钱铺的地窖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吓得浑身发抖。地窖里堆满了银锭,足足二十万两,还有两千件上等皮毛,刘全的妻子把皇家专用的东珠藏在梳妆匣里,紧紧抱在怀里。
“别慌,和大人肯定能挺过去。”刘全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停地抖。可没过多久,地窖的门就被踹开了,官兵冲进来,把银锭、皮毛、东珠一一搬走。刘全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喊:“这些都是我的合法收入!”
钱紧作为目击者,被带到嘉庆面前问话。他看着嘉庆手里的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刘全的每一笔收入:五十两“门包”、崇文门税关的暗账、放贷的利息、和珅赃款的洗白记录。嘉庆冷笑:“依附权力的财富,终究是泡沫。”
刘全最终被判处“发配黑龙江为奴,遇赦不赦”。钱紧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押送的囚车上。刘全穿着囚服,头发花白,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他对着钱紧喊:“别学我,权力是靠不住的,踏踏实实做生意才是正道!”
后来,钱紧回到江南,重操旧业开了家粮铺。每当有人问他京城的经历,他总会拿出当年的记账本,指着上面的数字说:“刘全赚了二十万两,最后却冻毙在狱中。这告诉咱,靠别人的权力赚钱,就像在沙滩上建房子,浪一来,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