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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荆棘同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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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荆棘同行

科研人员的到来,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不仅激起了层层涟漪,更似乎搅动了深藏湖底的暗流。刚刚因结婚申请获批而在心底泛起的温馨与喜悦,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紧迫任务迅速冲散、取代。

赵峰政委和顾锦城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立刻随那位自称是总部派来的环境生物物理学专家——陈明远博士,快步走向临时设立的简易分析室。顾锦城在转身前,脚步微顿,目光再次精准地投向宋墨涵。那一眼,不再仅仅是领导对下属的交代,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对刚刚那场意外中她受伤的歉意,对她接下来要独自面对可能更多未知医疗状况的叮嘱,以及,一种深植于骨髓的、无需言说的信任与托付。宋墨涵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一切,她迎着他的目光,极其轻微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无声地传递着“放心,这里有我”的讯息。

帐篷内,医护人员在宋墨涵的指挥下,迅速恢复了秩序,但空气中似乎依旧残留着王猛发作时那股暴戾而绝望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宋墨涵手腕上被王猛紧握过的地方,阵阵钝痛传来,像是不停歇的警报,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混乱绝非偶然,也预示着前方可能潜藏更多危机。她定了定神,压下内心的波澜,亲自指挥医护人员将因镇静剂而沉睡的王猛转移到更安静、且有专人看护的隔离观察区,并叮嘱加强对其生命体征,尤其是脑波活动的监测。

“宋医生,你的手还是赶紧处理一下吧。”一名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小护士,拿着药膏和绷带过来,眼里满是关切,甚至还有一丝未散尽的惊惧。显然,王猛刚才的样子吓到了不少人。

宋墨涵没有拒绝,她需要保持双手的灵活。坐在一旁的折叠椅上,她伸出受伤的手腕,任由护士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冰凉的药膏、缠绕绷带。药膏缓解了部分火辣辣的疼痛,但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向了陈明远博士带来的消息。异常能量波动……与幻觉、精神错乱直接相关?这或许不仅能解释王猛刚才极具攻击性的异常反应,甚至可能串联起之前林浩的幻听、以及其他几名队员偶尔表现出的焦躁、易怒等情绪问题。“死亡谷”那层神秘而诡异的面纱,似乎正在被科学的触角一点点揭开,然而露出的真相,或许比单纯的传说更加令人不安。

处理完手腕,她立刻起身,想去看看林浩的情况。苏晴正尽职地陪在林浩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抚。林浩的情绪看起来比王猛发作前稳定了不少,但眼神深处那一丝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惊悸,却难以驱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边缘,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宋医生,”苏晴看到宋墨涵,立刻站起身,脸上忧色不减,“林浩说他还是偶尔会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虽然频率和强度比之前好多了,但……总觉得那声音还在脑子里绕。”

宋墨涵走近,仔细检查了林浩的瞳孔反应和基本生理指标,然后放缓了声音,用一种引导式的语气问道:“林浩,放松,试着再描述一下,现在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或者,在听到这些声音之前或之后,身体有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比如头晕、恶心,或者某个部位有异样感?”

林浩努力地集中精神,组织着语言,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沙哑:“像是……一种很低沉的嗡鸣,从骨头缝里钻进来一样……有时候,嗡鸣里又夹杂着很多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话,完全听不清内容,但就是觉得吵……然后,然后就感觉头很胀,像要裂开,心里也慌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他描述的不仅仅是听觉异常,更伴随着强烈的躯体化症状和濒危感。

宋墨涵迅速在随身的医疗记录本上记下这些关键信息。这与典型的精神分裂症幻听有所不同,似乎更偏向于一种由外部物理因素导致的感知干扰和神经系统紊乱。她安慰了林浩几句,强调这是可以理解和应对的身体反应,减轻他的心理负担,并再次嘱咐苏晴密切留意他的任何细微变化。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那顶临时充当分析室的帐篷。作为医疗负责人,她必须第一时间了解任何可能影响队员们身心健康的科学发现,尤其是这种超越常规医学范畴的威胁。

分析室内,气氛比医疗区更加凝重。简陋的折叠桌上摊开着大幅的等高线地图和刚刚通过野战打印机输出的数据图谱,上面布满了曲折的线条和醒目的红色标记。陈明远博士正激动地用笔尖点着图谱上的几个异常峰值区域,语速很快:“看这里,谷地中心偏西,还有这个东部裂隙带!这种波动模式极其罕见,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自然或人为电磁波谱!它更像是一种……由特殊地质结构、可能存在的未知生物电场以及复杂气候因素耦合产生的特殊生物物理场域!初步判断,它能绕过常规的物理屏障,直接干扰生物体的神经系统,特别是边缘系统和颞叶——这恰好是大脑处理情绪、记忆和听觉感知的核心区域!”

他看到宋墨涵进来,推了推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但随即被更大的忧虑覆盖:“宋医生你来得正好。根据我们初步构建的数据模型,个体对这种能量场的敏感度差异极大。通常,神经系统天生敏感性高、或者近期承受过巨大精神压力、存在未愈合心理创伤的人,更容易受到这种波动的深度影响,从而诱发强烈的恐惧、逼真的幻觉,甚至剧烈的躯体反应。王猛战士的急性发作,很可能就是这种持续的外部异常刺激,叠加了他自身潜在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最终导致了崩溃性的爆发。”

赵峰政委眉头紧锁,手指习惯性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陈博士,理论很重要,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解决方案。有防护或者阻断这种能量场影响的方法吗?”

“我们正在尝试逆向分析其核心振荡频率和传播衰减特性,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更精密的设备和更深入的现场勘测数据。”陈明远的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严谨,也透露出形势的紧迫,“目前,基于现有认知,我只能建议,让受影响严重的队员尽量远离波动强烈的核心区域,减少暴露时间。同时,辅以积极的心理干预和必要的镇静类药物控制症状。但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

顾锦城一直沉默地听着,双臂环抱,目光锐利地在地图上那些被标记为高风险的红色区域来回扫视。他的队员们,就是在那些地方浴血奋战,经历了生死考验。如今,visible的伤口或许正在愈合,但这种无形的、来自战场本身的“诅咒”却如影随形,带来的后遗症如此诡异难缠。作为指挥官,他必须为队伍里每一个人的安全负责,无论是面对有形的敌人,还是这种无形的侵蚀。

“陈博士,”顾锦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需要一份尽可能详细的初步评估报告,以及一个明确的、尽可能快的防护方案时间表。我的队员,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承受了太多,绝不能因为这种非战斗因素再出现减员了。”

“我明白,顾队长,请放心,我们团队会竭尽全力。”陈明远收起之前的激动,郑重地承诺,他能感受到这位前线指挥官话语中的沉重压力。

这时,宋墨涵清冽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提出了一个更为深远的问题:“陈博士,除了我们已经观察到的听觉和情绪干扰,这种未知的能量场,是否可能对更基础的生理机能产生直接的影响?比如,影响细胞分裂和再生,延缓伤口愈合速度?或者,干扰内分泌和免疫系统的正常运作,降低机体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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