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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守护神与无影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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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顾锦城走了过来。他没有看其他人,目光直接落在宋墨涵身上,那目光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然后他转向岩甩,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信服的力量:“族长,宋医生的医术,我和灰枭都是证明。在我们来的那个世界,她这样的医生,是从死神手里抢人的。把孩子交给她,是现在唯一的选择。”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面带疑虑的族人,“规矩是用来保护族人的,但当规矩可能害死族人的时候,我们该相信的是能救人命的本事,而不是束缚手脚的旧例。”

他的话语没有任何华丽的修辞,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却比任何保证都更有分量。岩甩看着顾锦城沉稳的眼神,又看看宋墨涵那双清澈坚定、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回想起她不顾自身危险救治灰枭,以及这些日子展现出的仁心与高超技艺,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下了决心。

“好!宋医生,需要什么,寨子里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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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地点选在寨子里最干净通风的一间竹楼。宋墨涵让人用开水反复烫洗门板充当简易手术台,又找来寨子里所有的铜镜和能反光的金属片,由岩嘎带着几个年轻人调整角度,反射阳光,勉强增加照明。顾锦城则让人找来了寨子里最烈的高度数苞谷酒,用于器械消毒。

没有专业的麻醉师,宋墨涵只能依靠有限的麻醉药品和岩帕提供的一些具有镇痛效果的草药汁进行复合麻醉。她深吸一口气,戴上自制口罩和用沸水煮过、勉强充当手套的薄棉布,眼神瞬间进入绝对专注的状态,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隔绝。

顾锦城守在竹楼门口,如同最忠诚的哨兵。他背对着手术区域,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外面,隔绝了一切可能的干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震慑和安抚,让外面焦躁不安的族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竹楼内,气氛凝重。宋墨涵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旁边的助手岩嘎紧张得手微微发抖。宋墨涵沉稳地发出指令:“止血钳…纱布…”,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岩嘎看着她那双在简陋光线下依然稳定如磐石的手,逐渐定下心神。

刀锋精准地划开皮肤,分离组织,找到那截已经红肿化脓的阑尾……每一个步骤都在简陋到极致的条件下,展现出近乎艺术的精准与稳定。时间在寂静中流淌,只有器械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和病人微弱的呼吸声。

当宋墨涵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缝合线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再次暗了下来。她几乎虚脱,靠在竹墙上,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才对着门口那个挺拔的背影,轻声说:“成功了。阑尾已切除,没有穿孔,孩子应该没事了。”

顾锦城转过身,看到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和苍白却带着光芒的脸,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下来。他走到她身边,无视周围族人或惊异或感激的目光,用那只完好的手,递上一直用体温温着的清水。“辛苦了。”千言万语,化作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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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妥善安置后,岩甩和所有族人看着宋墨涵的眼神,彻底变了。那不再是之前对“外来医生”的客气与部分信任,而是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与近乎敬畏的信服。他们亲眼见证了“动刀”不仅没有带来灾祸,反而从鬼门关抢回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夜色中,篝火噼啪作响。诺兰找到独自坐在不远处岩石上擦拭匕首的顾锦城。她的眼神复杂,没有了之前的挑衅和若有似无的暧昧,多了几分审视和……了然。

“我现在明白了,”诺兰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有些清冷,“你看她的眼神,和你看任何武器、任何目标都不一样。”她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那不是男人看女人的占有欲,而是……战士在仰望他的灯塔,迷航的水手在仰望他的北极星。她让你觉得,无论多黑的路,都有方向。”

顾锦城擦拭匕首的动作未停,刀刃在火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眼底。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这沉默本身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诺兰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执念:“她配得上你的仰望,顾锦城。也配得上我们佤寨的尊重。”说完,她转身融入夜色,背影干脆利落,如同她每一次狩猎后的离去。

就在这时,岩嘎急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兴奋与急切:“顾队长!宋医生!灰枭醒了!他精神好了一些,他说……他说要见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顾锦城和宋墨涵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期待。新的线索,关乎任务,更可能关乎这片土地未来的安宁,终于要浮出水面了。而他们,在这片弥漫着药香与硝烟的土地上,以各自的职业信念和彼此交付的信任,共同铸就的堡垒,已然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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