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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雨夜守护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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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雨夜守护者

空投物资的抵达,如同在阴霾压抑的佤山深处投下了一束希望之光,瞬间驱散了弥漫在寨子上空的绝望气息。引擎的轰鸣声早已远去,但那份振奋却留了下来。岩嘎和几个精壮寨民,不顾依旧淅沥的冷雨,喊着号子,用最快的速度将几个沉重的物资箱安全搬运回了作为临时医疗点的竹楼。每一个箱子落地,都仿佛在众人心中敲下了一个坚实的音符。

标记着醒目红色十字的箱子被优先送到了宋墨涵面前。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动作急切却不失条理。锁扣弹开的轻响在此刻犹如天籁。箱盖掀开,里面整齐码放的强效抗生素、广谱解毒剂、静脉输液设备、无菌敷料以及各种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急救药品,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泛着令人心安的光泽。宋墨涵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线条,而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则闪烁着坚毅而专注的光芒——那是属于医者的,在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时的光芒。

“岩嘎,帮我准备静脉输液,我们先给岩温老人用上广谱抗生素,联合特定解毒剂静滴。”宋墨涵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权威,瞬间将周围因希望而略显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她没有片刻停歇,立刻着手检查药品批次和有效期,然后熟练地开始配药,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迅速,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有限的资源在她手中,似乎被赋予了无限的可能。

顾锦城站在稍远处的阴影里,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目光始终追随着宋墨涵忙碌的身影。他看着她在如此简陋、甚至称得上恶劣的环境中,凭借着她的专业知识和不屈的意志,有条不紊地组织起有效的医疗救助,将混乱与恐慌隔绝在外。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初入佤山时需要他时时提醒、处处维护的都市医生,而是这片临时战场上当之无愧的指挥官,正用她的智慧和双手,为这个垂危的寨子筑起一道生命的防线。这种因极度专注于职业而散发出的光芒,远比任何刻意的温柔或依赖,都更深刻地触动顾锦城冷硬的心弦。

药品被迅速应用。宋墨涵屏息凝神,在油灯微弱的光线下,小心翼翼地为昏迷的岩温老人建立了静脉通道。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滴流入老人干瘪泛青的血管,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这只是开始。她旋即起身,拿起另一份配好的药品和器械,对顾锦城快速交代了一句:“我去阿香家,给隆卡用药。”

顾锦城颔首,对身旁一名队员使了个眼色,队员会意,立刻持枪无声地跟上,护卫宋墨涵再次踏入雨夜的寨路。

阿香家低矮的竹楼里,气氛同样凝重。隆卡的状况比岩温稍好,但也在高烧和呓语中挣扎。宋墨涵的到来,让惶恐无助的阿香母女如同见到了主心骨。她重复了同样的治疗步骤,为隆卡建立了静脉通路,并留下了详细的口服药物和细致的护理指导,用冷静而温和的语气安抚着母女俩:“按时用药,观察体温和意识变化,有情况随时来叫我。”阿香母亲紧紧握着宋墨涵的手,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千言万语只化作哽咽的重复:“谢谢,谢谢宋医生……”

忙完这一切,重新回到作为指挥中心的竹楼时,夜色已深如墨染。雨势虽然减小,变成了缠绵的细雨,但并未停歇,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竹叶和屋顶,带来一种浸入骨髓的湿冷寒意。

竹楼内,油灯被重新拨亮。岩温老人在药效作用下,粗重急促的呼吸似乎变得平稳了一些,痛苦的呓语频率也降低了,但并未完全清醒,依旧徘徊在生死边缘。顾锦城已经高效地布置好了守夜任务:一名队员身着雨披,隐在竹楼外视线死角处警戒,另一名队员则携带夜视装备,在寨子地势最高处的一棵大树上设立了隐蔽的观察点,目光如炬,密切关注着后山方向任何不寻常的动静。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精神的高度紧张,以及湿冷环境的持续侵蚀,让宋墨涵的体力几乎透支。她靠坐在竹墙边,抬手用力揉着发胀刺痛的太阳穴,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嘴唇也失去了些血色。

顾锦城无声地走过去,将一件干燥还带着些许体温的军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挨着她坐下,递过去一个打开的压缩饼干和一小壶热水。“必须补充点能量。”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宋墨涵没有推辞,接过水壶,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勉强驱散了些许盘踞在四肢百骸的寒意。她没有说话,只是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地向身边的男人靠拢,将额头抵在他未受伤的左肩上。这是一个全然信任、依赖的姿态,无需任何言语。

顾锦城身体先是下意识地微微一僵——这是常年警戒形成的本能反应,随即迅速放松下来,左手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揽住,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共享着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短暂却珍贵的宁静。竹楼外,是未知的危险、沉重的责任和无尽的雨幕;楼内,是彼此依靠的体温、微弱却顽强跳动的灯火,以及伤员平稳了一些的呼吸声。

“今天,谢谢你。”宋墨涵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却又异常清晰,“如果不是你果断请求空投,又及时发现了隆卡这个新病例,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顾锦城低头,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和雨水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这是我的职责。”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郑重,“也是你的。你做得很好,宋医生。”他很少这样直白地夸赞人。

宋墨涵抬起头,在昏黄跳动的灯光下看向他。他刚毅的面部线条在光影勾勒下显得比平日柔和,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洞察一切的眼睛,此刻正清晰地倒映着油灯的火苗,也倒映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我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她微微摇头,并非谦虚,而是陈述事实。

“在这里,做好分内之事,本身就值得最高的尊敬。”顾锦城的声音沉稳有力,“你不仅是在救治岩温老人和隆卡,更可能阻止了一场潜在的在佤山全面爆发的疫情。你的冷静和专业,是我们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赢得寨民信任的关键。”他的话不是恭维,而是基于事实和战场逻辑的准确判断。在这个远离现代医疗体系支援的孤岛,宋墨涵的存在,是所有人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保障。

宋墨涵的心底泛起阵阵暖意,驱散了部分寒意。她深知顾锦城是个怎样的军人,他的认可,质朴无华,却重于千钧。她重新靠回他坚实可靠的肩膀,低声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只是希望……能再快一点,能再多做一点。”

“我们已经做了当前条件下所有能做的。”顾锦城的手臂收紧了些,传递着力量,“剩下的,交给时间,也交给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雨夜,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就在这时,竹楼外传来一阵轻微而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顾锦城瞬间警觉,肌肉绷紧,按在腰侧枪套上的手已然蓄势待发。宋墨涵也立刻从他肩上抬起头,坐直了身体,倦意被警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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