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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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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刺客仅此一波,也可能首次行动全军覆没震慑了其他**者——后半夜再无袭扰,刘玄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刘玄前往洛阳客栈等候朝廷使者。昨夜客栈内遗留诸多**竟无半点风声,显然已被暗中处理,他对此漠不关心。

在大堂独坐饮酒用餐,直至酒尽盘空仍未见使者。正疑虑是否错过时辰时,故人卢植现身行礼。

\"见过王爷。\"

刘玄笑迎:\"卢中郎无须多礼。自广宗分别数月,中郎气色似差了许多。\"

卢植苦笑:\"朝中诸事令人心力交瘁,不提也罢。昨日闻王爷抵洛,为何今早未见于朝堂?\"

刘玄摊手解释:\"玄菟王非皇长子,需候朝廷使者引荐入宫。至今未见传召,岂敢擅闯?\"

卢植闻言惊诧:\"竟有此事?\"原以为天子召见是为嘉奖,此刻方觉事态与预期相悖。

卢植沉吟半晌,开口道:\"王爷且稍候,容下官先去向陛下禀告,许是陛下政务繁忙,一时疏忽了。\"

册封玄菟王这等要事,岂会轻易遗忘。

此话不过是安抚之词罢了。

其中必有蹊跷。

卢植心中疑云密布,未等刘玄答话便匆匆作揖告退,再次踏入宫门。

不料守候多时,始终未能面见刘宏。

只得悻悻而返,对刘玄拱手道:\"王爷恕罪,下官未能得见圣颜。待明日早朝,定当为王爷问个明白。\"

刘玄淡然一笑:\"无妨,本王正好借此机会重游洛阳。\"

\"如此,下官先行告退。\"

卢植施礼离去。

待其身影消失,刘玄面上笑意骤敛。

刘宏既召他入京,又避而不见。

究竟是要给他难堪,还是另有所谋?

莫非昨夜刺杀不成,还要再来?

刘宏,休要欺人太甚。

刘玄冷哼一声,起身返回客栈。

当夜,果然又遭行刺。

来犯者尽数毙命于他手。

这次刘玄直接将刺客尸首抛于街市,也不再更换客栈。横竖幕后主使总能觅得他踪迹。

刺杀方歇,又一道黑影潜入房中。

白龙乍现之际,来者急呼:\"主公,属下前来复命!\"

枪势骤收,锋刃距咽喉仅毫厘之差。

凌厉枪风已在其颈间划出血痕。

\"进来说话。\"

刘玄收枪入室。

黑衣人摘下蒙面,赫然是那名被训练为亲兵的小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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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茶微漾,刘玄轻啜半盏。

廊下小宦趋步而前,低声道:\"夜漏时分,听得陛下与张常侍密谈。此番召王入京,明为刺杀,实为羁绊。辽东郡守已借机发难,欲尽剿玄菟忠武之师。\"

瓷盏骤滞,茶汤轻晃。一缕寒芒自刘玄眼底浮起。

原来如此。

\"退下吧。\"指节摩挲盏沿,他忽的轻笑,\"明日无论听闻何事,皆作不知。\"

黑影消散于帘外。

宫灯将残影投在窗棂上,映得那道执盏的手掌青筋隐现。刘玄望着烛花爆裂,忽将冷茶泼入檀案。

抗旨?

玄菟烽火既燃,岂容坐视。三更梆子响过时,墨迹未干的帛书已悄然送出城外。

翌日宫门外,赤血骑卒风尘满面。

\"报——\"甲叶铿然作响,\"乌桓联兵压境,更有玄甲诡师突袭!徐大人请主公速返!\"

晨光刺痛双眼,刘玄按剑望向宫阙深处。檐角铜铃正被风吹得叮当乱响。

赤血军遭遇建军以来最惨烈伤亡。

刘玄单人双骑日夜兼程,仍比信使晚一日抵达洛阳。他在皇城外徘徊守候,终于等到那名赤血铁骑。

\"我军已出现战损?\"

刘玄眼中寒光乍现,局势比预想更为严峻。他暗自攥拳——刘宏,既然你罔顾骨肉之情,就休怪本王不顾君臣之义。

(强压怒火,刘玄对前来报信的战士沉声下令:\"即刻返回玄菟郡传令:命徐荣死守城池,允许调用扶余奴隶抵御异族。\"

待将士领命而去,刘玄周身逐渐被白龙战甲覆盖。行至宫门处,值守禁军横戟阻拦:\"无诏不得入宫!\"

\"退下。\"二字裹挟刺骨寒意。

禁**剑出鞘:\"殿下莫要为难我等。\"

\"找死。\"白龙枪凭空显现,枪影翻飞间数十禁军尽数倒地。起初刘玄尚留余地,见守军仍前赴后继围攻,终于杀意凛然:\"今日便用尔等鲜血洗这宫门台阶!\"

疾风般的身影猛然突进,银枪如蛟龙腾空,呼啸向前。

凄厉的哀嚎划破长空,御林军如落叶纷飞,接连坠地。

那杆银枪在刘玄手中翻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直抵嘉德殿前。

拦路者皆被震退,最终无人敢挡,御林军只是远远围成半圆,握着兵器节节败退。

\"王爷虽勇,终究孤身一人。\"

\"待大军合围,便是插翅难飞。\"

\"不如趁早......\"

一位副将话音未落,刘玄的枪锋已撕开防线。他沉默如铁,步伐坚定地向大殿迈进。

此刻嘉德殿内,卢植正出列奏问:\"玄菟王昨日抵京,陛下为何迟迟不召?\"

刘宏拂袖冷道:\"朕自有计较。\"

他眼底藏着阴鸷——岂会真给那逆子封赏?

骤然传来的惨叫打断朝议。君臣惊回首,只见十余名禁卫横飞入殿,血溅玉阶。

文官面如土色,武将拔剑护驾。

当那道蓝白战甲的身影踏着血泊出现时,满朝哗然。

枪尖滴落的血珠在大殿金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大殿内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如铁。

玄菟王怎敢如此悖逆?张让尖声呵斥:你竟敢擅动大汉禁军?

刘玄手握白龙吟步步逼近,目光直视龙椅上的刘宏:边疆浴血为汉室开疆拓土,换来的却是父皇处心积虑的谋害。假意封赏实则勾结外敌攻打玄菟郡,在您眼中孩儿当真这般不堪?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卢植等中立大臣面露惊怒,原来陛下迟迟不宣玄菟王入宫,竟是为给敌军争取时间?

刘宏沉默良久才开口:朕从未勾结外敌。你带兵闯宫,莫非想弑君杀父?

儿臣岂敢。刘玄冷笑中带着悲凉:虎毒尚不食子,父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张让急声插话:陛下宣你封赏怎会加害?你擅闯禁宫是何居心!

森冷杀意瞬间笼罩张让,刘玄步步逼近:接连两夜刺客不断,若非本王有些本事早已命丧黄泉。他直视颤抖的宦官:既然父皇无意杀我,那便是你在作祟?

大臣们被这迫人气势所慑,不自觉地让开道路。

三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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