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跑二里地(1/2)
马车从街尾慢慢停下,窗帘掀开一角,熟面孔又露出来——那位上次买金丝土薯的夫人。她笑着让丫鬟去排队:“快买几袋,那红白一配,看着就福气。”
丫鬟挤进人群,花篮里叮当响,一袋一袋地接,笑着说:“我们家夫人说,吃娘子的酱能开胃,老爷晚上都等着呢。”
风过的时候,香气跟着飘,酸辣一线线划进鼻尖。有人忍不住咽口水,嘴里自言自语:“这娘子,怕是真会使法术。”
“法术哪会管嘴。”孟鸢系着绳子,笑得淡,“能让人回头的,都是味。”
人群一阵寂静,下一瞬又爆出一片笑。有人抢着要多买一袋,有人非要蘸光红酱底,还有人打趣:“娘子,明儿别换了,再吃两天这个!”
“明儿想吃啥?”孟鸢问。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
那话一出,摊前全笑。有人拍桌子:“娘子,南集镇这街,没你做不活!”
“那可不成。”孟鸢把竹夹一收,抬眼,“这街有风、有嘴、有手艺的人多了。我不过给他们添个趣。”
人笑着,吃着,喊着,又有人嚷:“娘子,给我蘸多点红的,我娘说甜得不够。”
她接过袋子,舀了一勺红酱压在土薯条上。那酱一压,光亮得刺眼,香得让人动心。
“带回去告诉你娘,”孟鸢淡淡道,“甜这事,不怕多。”
有人端着碗,嘴里嚼着酸辣交错的味,忍不住叹气:“娘子这摊啊,像是嘴巴里的戏,一出接一出。”
“戏要人看,吃要人馋。”她抬眼望过去,人挤得满街都是,“我不过给他们找个借口。”
……
“娘子,今天还做不?”
“昨天那红白双拼没吃够啊!”
“你这摊子不能断火。”
——嘴碎不少,却都拿着铜钱在手里掂着等。
孟鸢懒洋洋抬眼,看着这一群人像没吃饱似的守着她,她心里倒不烦,反倒觉得有趣——一个摊子被人盯成这样,在她穿来之前想都不敢想。
她把袖子挽到肘上,露出一段干净的手腕:“断什么火。我是来做吃食,不是来晒太阳。”
众人顿时精神一抖,有人差点把腰杆挺直:“娘子又要整什么?!”
孟鸢把桌下的竹篮提上台,掀开布。里面是一排奇怪的白骨——细如手指,略带弯曲。
“这是啥?”
“这骨头……像鸡的?”
“不对,鸡骨没这形。”
孟鸢淡淡道:“梅子骨。”
这是系统新换给她的食材之一——去脂猪肋骨,被切成手指粗细,骨头白净,肉筋不多不少,正适合做“酸梅骨条”。
现代小吃搬到古代,味的冲击大得很。
她先把骨条浸在温水里,加了姜丝和一点盐,把浮沫洗掉再晾。骨头白得像雪,旁边泡着的梅子红得透亮。她又从罐里舀出一勺梅酱——这是她昨晚自己熬的,梅肉压碎,糖和水收得略粘。
她手上没停,旁边人已经被那梅子的香气吊得难耐——那香气不是甜点那种温柔,是酸里藏着冲劲,一闻就觉得嘴里起水。
“娘子,这……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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