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谢珏的过往(1/2)
公主府的书房此刻灯火通明,府外是忙碌收拾行装,准备大婚事宜的侍女仆从,府内,萧明玉却将自己隔绝在一片静谧之中。
书桌上摊满了各种泛黄的医药典籍、江湖杂记,甚至还有一些来自乌斯国的、用特殊符号记录的羊皮卷。
萧明玉的指尖快速划过一行行艰涩的文字,眉头紧锁,沉吟片刻,“不对……乌斯记载的‘同心蛊’、‘傀儡蛊’虽然后患无穷,但发作缓慢,需长期引导,绝无可能像徐明礼那般……”
她喃喃自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蛊虫来得蹊跷,凶猛异常,绝非寻常之物,她查了这么久,数十条思路最后都堵死了,安郡王从哪里得来的?
她烦躁地起身,在书架前踱步,目光不经意间,再次落在了那个从谢云归书房带回来的、毫不起眼的樟木盒子上。
这个盒子她之前整理时见过,因其样式古朴,又被他珍而重之地单独存放,她便一同带了回来,当时并未深究。
此刻,在万千头绪纷乱如麻之际,兴许是太累了,这个被谢云归极度珍视的盒子,莫名地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萧明玉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樟木盒子捧到书桌上。
这盒子没有上锁,只在搭扣处有些细微的磨损痕迹,像是曾被主人无数次珍重地开启、合上。
“从前我再三确认,云归说过,书房里的一切,我皆可动,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这是……”
她低声自语,仿佛在给自己寻找一个打开的理由,指尖轻轻用力,掀开了盒盖。
预想中的机密文书或贵重物品并未出现,盒内陈设简单,却因为太过于久远,瞧着像凝结了一段沉重的岁月一般。
里面是一枚色泽沉黯、带着明显撞击凹痕的玄铁箭头和一束用褪色红绳仔细捆扎、已然干枯的陌上草——这是天玺军中寄托平安的习俗。
最底下是几本摞得整齐的、边角磨损的笔记。
她首先拿起那枚箭头,入手冰寒沉重,它大概是谢家将领才可使用,而凹痕处似乎还残留着沙场的金戈之音,打眼瞧着就不像是平凡之物,充满了战争的回忆。
萧明玉盯着它看了良久,而后才翻开了最上面一本、封皮写着《北境巡边录》的笔记。
上面的笔迹苍劲有力,是已故老忠勇侯,谢云归父亲的。
出乎萧明玉的意料,里面并非枯燥的军务,更多的是一个父亲、一个统帅对边关与家庭的牵挂:
“珏儿今日又率斥候深入漠北百里,归来时甲胄覆冰,眉睫皆白。此子勇毅果决,酷肖其祖,然为父心实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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