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牢笼与钥匙（1/2）
当那道充满了最恶毒的“诅咒”与最无情“嘲讽”的“星际广播”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丧钟响彻在“昆仑号”那死寂的舰桥之上时；当那遍布了整个太阳系、从水星到冥王星所有行星内部都同时亮起充满了邪恶与不祥气息的“星空族能量信标”，将他们这个渺小文明那可笑的“征服”美梦彻底地撕成碎片时，一种比面对“末日倒计时”还要恐怖一万倍一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生活在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屠宰场”里，而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在为那即将要到来的“屠夫”增添几分“风味”，绝对无可名状足以让任何智慧生命都当场精神崩溃的“终极绝望”，便如同一场可以湮灭一切“希望”之光的“规则级”黑洞，瞬间就降临在了“众神殿”里每一个十二宫执掌者的灵魂深处！
“骗人的吧……”周宇航这位航天领域的“追梦人”此刻正脸色惨白地看着面前那巨大的太阳系全息沙盘。那上面八颗巨大的行星如同八只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点亮的“魔神之眼”，正静静地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将他们那艘小小孤零零的“昆仑号”和那颗同样渺小的蔚蓝色“母星”死死地锁定在了这张由整个太阳系所构成的“宇宙棋盘”的中央。
“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信仰的崩塌而变得嘶哑、变形，“我们所有的探测器，我们过去数百年所有的天文观测，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些‘信标’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埋进去的？！”
“不是‘埋’进去的。”程宇这位AI领域的“新神”此刻也同样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已经调动了“盖亚”的全部算力去疯狂地解析那道充满了“恶意”的“星际广播”中所蕴含的破碎的“信息”。他的眼中闪烁着无数个飞速滚落充满了“错误”与“悖论”的数据流。
“它们……”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更加恐怖的“真相”，“它们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它们不是被‘安装’进去的，它们是与这些行星在四十亿年前一同‘诞生’的。”
“那道广播里的信息说，”程宇的声音变得无比的艰涩，“我们整个太阳系其最原始的‘星盘’就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星空族’用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则级’技术所‘人工播种’的。它们就像一个最耐心的‘宇宙农夫’，先是选择了一片最‘贫瘠’的‘土地’（我们的星域），然后撒下了可以孕育出‘生命’的‘种子’（地球）以及一系列可以在未来充当‘养料’和‘催化剂’的‘化肥’（其他行星内部的灵能矿脉）。然后它们就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我们这颗被它们选中的‘主粮’慢慢地发芽、长大、成熟，等待着我们自以为是地发展出‘科技’、学会了如何去开采和利用那些它们早就为我们准备好的‘化肥’，最终……”程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我们将自己‘喂’得足够‘肥美’之后，再回来进行最后的‘收割’。”
整个“众神殿”陷入了一片比宇宙真空还要冰冷的死寂。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太过宏大也太过残酷的“真相”给冲击得灵魂都在颤抖。原来他们引以为傲的“文明”，他们赖以为生的“家园”，他们所仰望的“星空”，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骗局，一个被更高维度的“神明”所精心设计和布置的“文明牧场”。而他们这些还在为了能够“走出”牧场而沾沾自喜的“人类”，不过是一群可悲的“待宰羔羊”。
“那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吴昊这位向来以“天不怕地不怕”着称的草根枭雄此刻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从未有过的“绝望”的“颤抖”，“我们建造‘昆仑号’，我们登陆月球，我们发展‘曲率引擎’……这一切还有任何意义吗？”
他的这个问题如同一柄最锋利的“虚无之刃”，狠狠地刺入了在场每一个执掌者的心脏。是啊，还有意义吗？当你发现你所在的整个“世界”都只是一个敌人为你精心打造的“牢笼”时；当你发现你所有的“抗争”都只是在敌人预设好的“剧本”里进行着一场可笑的“表演”时，你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勇气”还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吗？一股名为“虚无”与“放弃”的最可怕的“精神瘟疫”，开始在这些曾经都拥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天才们心中疯狂地蔓延。
然而，就在这股足以让任何文明都从内部彻底崩溃的“精神熵增”即将要彻底吞噬整个“众神殿”的最后一瞬间，“——有。”一个平静清冷却又充满了足以斩断一切“虚无”、劈开一切“黑暗”无可匹敌的“剑之意志”的声音轰然响彻！
所有的人都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静静地站立在王座之上他们唯一的“领航员”陈默。
此刻的陈默脸上没有丝毫的绝望，也没有丝毫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最顶级的“剑客”在面对着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由无数个“剑招”所构成的“必杀之局”时才会有的绝对的“冷静”，和一种即将要从那看似天衣无缝的“规则”之中找出那唯一的“破绽”并挥出那足以逆转乾坤的“惊天一剑”的极致“专注”！
“你们都说完了吗？”他看着眼前这群几乎已经被彻底击溃了“战魂”的“使徒”们缓缓地问道。
没有人敢回答。
“很好。”陈默点了点头，然后他笑了。那笑容充满了对敌人那看似完美的“布局”的极致“不屑”，和一种对自己这些虽然暂时陷入了迷茫但依旧拥有着“无限可能”的“同伴”的绝对“信任”。
“一个完美的‘牢笼’，不是吗？”他伸出手，指着那片已经被八颗“魔神之眼”所彻底锁死的“太阳系”沙盘，用一种近乎于“欣赏”的语调缓缓地说道，“布局宏大，跨越了数十亿年的时光。手段通天，直接以‘规则’为笔，以‘行星’为墨，绘制出了一幅堪称完美的‘狩猎’画卷。甚至连‘猎物’的反抗都被它计算在了其中，成为了让这道‘主菜’变得更加‘美味’的‘调味品’。真是……”他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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