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S级任务（2/2）

林小满沉默着。她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被系统任务逼死的“前宿主”，想起了规则运行下的种种不公，想起了自己和苏清月被迫“二选一”的绝境……这所谓的“混沌意识”，会不会就是所有这一切的集合体？是这僵化、冷漠的“天道”自己种下的恶果？

现在，这恶果要吞噬一个世界了。

“拒绝无惩罚……”林小满重复着这句话，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但是……亿万生灵……”

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人，她是个怕死又爱财的社畜。但眼睁睁看着一个世界，亿万活生生的存在，因为“系统”的BUG（或者说必然产物）而毁灭……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尤其是，她隐约觉得，这“混沌意识”与她们正在对抗的“天道公司”，或许有着某种深刻的联系。

苏清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轻声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此类‘混沌’不断滋生，诸天万界恐无宁日。届时，我们又能逃往何处？”她的目光中除了理性，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修复系统后，她更深刻地理解到规则平衡的重要性。

林小满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犹豫都吐出去。她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甚至带着点豁出去的狠劲：

“妈的……这破公司，自己拉的屎，还得咱们这些‘外包’的去擦屁股！”

她骂了一句，然后看向苏清月，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混合着无奈和亢奋的表情，“苏工，怎么说？这趟浑水，蹚不蹚？”

苏清月与她对视，片刻后，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规则崩坏，非我等所愿见。且……此事或许关乎你我追寻的真相。于公于私，皆无退路。”

“好！”林小满一拍大腿，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下达最终指令，“那就干他娘的！S级怎么了？咱们‘BUG小组’就是专门处理最高难度BUG的！”

她对着系统界面，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接受任务！”

“任务已接受。传送准备启动……目标位面：K-719……警告：位面规则极度不稳定，传送过程可能存在风险……”

“祝您好运，执行者。”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临水轩内的空间再次剧烈扭曲起来。但这一次，形成的传送门不再是柔和的光雾，而是一个边缘不断撕裂、内部闪烁着不详暗红色与混乱色块的、极不稳定的漩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来，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走了！”林小满最后检查了一下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对苏清月喊道，“这次可是终极副本！都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苏清月默默握紧了手中的规则碎片和几枚新刻录的防护玉符，眼神锐利如刀。

两人不再犹豫，同时迈步，毅然踏入了那仿佛通往地狱入口的狂暴传送门中。

光芒吞噬了一切。

第五卷的第一次真正考验，伴随着S级任务的降临，拉开了血色的序幕。

她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需要修复的“程序错误”，而是一个愤怒的、绝望的、意图吞噬一切的，“世界之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