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数据迷雾、剧院魅影与观测者（2/2）

入口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狭窄的通道向下延伸，石阶湿滑，布满苔藓。

七海建人指尖亮起一团稳定的咒力光晕，提供着最低限度的照明。凌霄全力运转灵基，将能量感知扩展到极致。黑暗中，各种细微的能量残留如同蛛网般密布——陈旧的绝望、短暂的恐惧、还有…一丝丝极其微弱、却与黑山祭坛同源的、冰冷的虚无波动！

“这边。”凌霄压低声音，指向一条岔路。那虚无波动的痕迹虽然淡薄，却如同黑暗中的丝线，指引着方向。

他们在地下迷宫般的通道中穿行，周围不时传来滴水声和老鼠窸窣跑动的声音。剑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灵压微微外放，周围的一切细小活物瞬间噤声，逃窜无踪。

最终，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厚重的、包着铁皮的木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摇曳的烛光，以及…那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空灵而诡异的吟唱声！

正是报告中描述的“唱诗班吟诵”！

吟唱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韵律，却又在深处隐藏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与空洞。

七海建人打了个“戒备”的手势。

剑八咧嘴一笑，无声地舔了舔嘴唇，第一个轻轻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原本可能是用来存放布景或道具的地下厅堂。此刻，厅堂中央的景象却让凌霄倒吸一口凉气。

数十个身穿普通市民服装的人——有老人、有青年、甚至有孩童——如同梦游般围成一圈，双目紧闭，面容呆滞，正随着中央一个悬浮的、由扭曲阴影构成的诡异符号，无声地翕动着嘴唇。那直接响彻在脑海中的吟唱，正是从他们集体的精神中发出！

他们的生命力正在被一丝丝地抽离，汇入中央那个阴影符号，符号的光芒随之微微闪烁，如同一个贪婪吮吸的黑色心脏。

而在圆圈外围，站着三名身着漆黑长袍、面带苍白无脸面具的“影徒”。他们并未吟唱，只是静静地站立着，如同监工，维持着这个邪恶的仪式。他们的能量波动远比之前在港口遭遇的要更加凝实、更加冰冷！

“精神奴役…群体能量汲取…”七海建人声音冰冷，“他们在将这些市民改造成临时的‘活体电池’与‘信号放大器’。”

“杂碎！”剑八眼中杀意暴涨，就要冲出。

“等等！”七海建人猛地按住他肩膀，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厅角落的阴影，“…有‘旁观者’。”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大厅最深的阴影里，空间发出一阵微不可察的涟漪。一个模糊的、仿佛由光线扭曲构成的人形轮廓悄然浮现。它没有五官，没有实体，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场中的仪式，手中似乎拿着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类似记录板的装置。

它身上的能量波动极其奇特，并非虚兽的虚无，也非影徒的冰冷，更非任何已知的异能或咒力…那是一种纯粹的、中立的、带着某种超然观测意味的奇异频率。

是秦锋提到的“异常空间波动”的来源？！

那“观测者”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轮廓微微一动，手中的记录板光闪烁了一下。

下一瞬间，三名影徒猛地转过头，空洞的面具“看”向了门口！中央的阴影符号剧烈闪烁，那些被奴役的市民吟唱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

仪式被发现了！

“啧，藏头露尾的虫子！”剑八彻底失去了耐心，狂笑着破门而入，恐怖的灵压如同风暴般席卷整个大厅！

“优先解救市民！干扰仪式！擒拿观测者！”七海建人的指令冰冷而迅速，短刀出鞘，咒力光芒亮起！

战斗，瞬间爆发！

而那个神秘的“观测者”，在混乱乍起的刹那，身形一晃，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悄然消失在了阴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