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WAAAGH！！序幕！万念归一与宇宙的震颤（2/2）

仿佛宿命的轮回，一切的起因，正走向他自己所无意间引发的、最终极的风暴之眼。

大wAAAGh！！的序幕，已然拉开。宇宙，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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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帝国的心脏，神圣泰拉那被永恒灯火照亮的宫殿最深处，黄金王座之上，那具饱受万年折磨却又蕴含无尽神性的躯体，微微动了一下。

并非肉眼可见的动作，而是一种存在于亚空间与现实夹缝中的震颤。帝皇——人类之主，那被亿兆灵魂日夜祈祷的神性存在，那在无尽痛苦中维系着人类命脉的残缺巨人——感知到了。

并非通过星语者破碎的尖啸，也非通过审判庭十万火急的加密情报。他感知到的是更深层、更基础的事物的偏移。是现实结构本身传来的、微弱却尖锐的哀鸣，是物理法则被蛮力扭曲时发出的不谐之音，是亚空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绿色的、唯物的力量强行排开时产生的真空与排斥感。

一道无声的意念，比思考更快，如同神经反射般掠过由信仰、灵能和远古科技共同维系的帝国网络。

警示。

星语庭黑色大殿中，数百名正处于灵能接驳状态的星语者同时剧烈抽搐，他们的眼球在瞬间变得空白，随即被一种冰冷的金色火焰短暂充斥。他们无意识地、同步地尖啸出一个此前从未出现过的、生涩而恐怖的词组：“……法则之癌……！”随后便陷入深度昏迷。圣洁赛勒斯提塔的修女们惊慌失措，将其视为来自神皇的全新神谕，一场新的祷告与解读狂热迅速掀起。

引导。

在火星那钢铁与熔岩的地核深处，与万机之神进行数据洪流对话的贝利撒留·考尔，其复杂无比的思维回路中突然涌入一段无法解析、无法复制、转瞬即逝的加密数据碎片。它并非命令，更像是一个……路标？一个指向wAAAGh!!力场核心本质的、极度危险的数学奇点。这碎片立刻与他疯狂的“神窃”计划产生共鸣，使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方向“正确”，却不知这究竟是启迪，还是将他引向毁灭的诱饵。帝皇的意志如同深渊，无人能窥其全貌，只能被动接受那无法理解的碎片。

调动。

遥远的卡利班遗骸附近，黑暗天使战团的至高大导师收到了一条来源被标记为“王座至高优先”的讯息，其加密层级甚至超越了原体时代遗留的协议。讯息内容简短到极致：“群兽归巢，旧刃待命。守望‘遗孤’。”同时，帝国某些最为隐秘、直接听命于王座而非审判庭的寂静修会（quietorders）开始异常调动，它们的目标并非兽人，而是那些在历史中被遗忘、被封印的，能够大规模“静滞”或“格式化”现实区域的黑暗时代科技遗物。他们的行动无声无息，仿佛帝皇早已为今日之局布下了跨越万年的暗棋。

默许？

甚至在那狂热至极的国教内部，一位正在布道、宣讲帝皇将对异形降下神圣之怒的狂热主教，在数百万信徒面前突然陷入恍惚，他口中的言辞变为一种低沉、威严、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宏大声调：“…于毁灭之炉中重锻…于狂信之火中纯化…”信徒们将其视为帝皇附体，狂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净化派”的声音因此获得了近乎神圣的背书。然而，这是否意味着帝皇支持那毁灭性的“最终解决方案”？或者，他rely在利用这股狂热，将其作为推动某个更大布局的燃料？

没有任何直接的命令，没有清晰的旨意。只有这些分散、隐晦、甚至相互矛盾的涟漪，透过帝国庞大而臃肿的躯体传递开来。帝皇的真实意图被重重迷雾笼罩，祂似乎同时在鼓励毁灭、引导研究、调动隐秘力量，并煽动信仰的狂潮。

或许，对于一位被困于黄金王座之上，却必须以超越凡物的视角审视银河、同时在过去现在未来多个层面布局的神性存在而言，兽人引发的这场“现实之癌”，既是前所未有的终极威胁，也是一个……契机？一个打破万年僵局、甚至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某些更大问题（比如亚空间）的危险窗口？

祂的沉默与破碎的反应，比任何清晰的言语都更令人恐惧。人类之主看到了这一切，祂并未沉睡，也未死亡。祂正在以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落子。

而整个帝国，从至高领主到最卑微的巢都居民，都不过是这盘巨大棋局中，感受着棋盘震动却不明所以的棋子。帝皇的布局已然展开，无声，却重若千钧，带着万年积攒的沉重与莫测的神性，压向了那席卷银河的绿色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