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次“圣战”接触——边境冲突（2/2）
\"够了！\"他低沉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相互碾压，充满了金属的摩擦感。
\"这些绿皮杂种……不仅仅是野蛮，他们彻底疯了。\"
\"也好，就用他们的鲜血和这些可笑的废铁，来作为献给黑暗之神的祭品！\"
\"所有舰船，进攻！以钢铁与怒火，碾碎他们！\"
随着战争铁匠的命令，钢铁勇士的舰队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钢铁恶兽。
舰身各处狰狞的炮台纷纷亮起不祥的、带着混沌能量的光芒。
成群结队的、搭载着混沌印记的战斗机与突击艇，如同被惊扰的蜂群。
从舰船腹部的机库中蜂拥而出，带着毁灭的意志，悍然扑向阵列相对整齐的兽人先锋舰队。
然而，迎接这支混沌力量的，却并非他们预想中那种混乱无序、各自为战的绿皮式冲锋。
\"所有单位注意！保持'境界之怒'攻击阵列！稳住阵型！\"
乌尔格的声音冷静地回荡在帝国舰队的内部通讯网络中。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执行教义般的坚定。
\"圣堂小子登陆部队，进入预定发射位置！\"
\"是时候让这些冥顽不灵的铁罐头们，亲身见识一下，啥叫'凝练'的wAAAGh!!之力了！\"
神圣wAAAGh!!帝国的舰队并未散开。
而是以一种令马尔卡姆感到惊讶的、粗糙但有效的纪律性，维持着一个紧密的攻击阵型。
他们的火力齐射，不再是过去那种漫无目的、只追求声势浩大的散射。
而是变得出奇地精准与协调。
道道能量光束聚焦在钢铁勇士舰船的引擎喷口、武器阵列以及护盾发生器关键节点上。
而那些涂装着幽蓝色纹路、外形也比传统兽人登陆艇显得更加\"规整\"的圣堂小子专用登陆艇。
则如同经过精准投掷的致命匕首。
在己方舰队火力的有效掩护下，划出刁钻的轨迹，直接撞向了钢铁勇士的主力舰船舷侧。
激烈的接舷战，随即在钢铁勇士舰船那阴暗、布满管道与亵渎图腾的走廊中爆发。
然而，在这里接战的兽人，也与战争铁匠马尔卡姆过去无数次遭遇的、印象中的绿皮截然不同。
他们不再发出无意义的狂呼滥砍，不再热衷于单打独斗炫耀武力。
这些被称为\"圣堂小子\"的兽人战士，以精心编制的小队为单位，沉默（至少比传统兽人安静得多）而高效地行动着。
他们彼此之间有着清晰的掩护与配合，利用走廊中的每一个拐角、每一处管道凸起作为掩体。
他们手中那些经过\"祝福\"的凝光爆矢枪，射出的能量束更加凝聚、穿透力更强。
往往能精准地找到混沌星际战士动力甲上的薄弱接缝。
他们甚至懂得进行简单的交替射击掩护和战术包抄！
虽然他们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战斗的狂热。
但那狂热之中，却混杂了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冷静的虔诚\"。
他们仿佛并非在享受杀戮本身的快感。
而是在沉默（相对而言）地执行着一项神圣的使命。
一种为了证明自身所信奉的\"道\"之绝对正确性而进行的暴力实践。
钢铁勇士们无疑是强大而经验丰富的战士。
他们的动力甲、爆弹枪与链锯剑，无论是技术含量还是个体战斗技巧，都远超普通的兽人小子。
但他们早已习惯了对付混乱、无序、易于预测的绿皮浪潮。
此刻，面对这支战术纪律突然飙升、战斗方式中带着诡异\"哲学\"执念的兽人部队。
他们那依赖于经验与固定模式的战斗节奏，竟被打乱。
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坚固的阵线，被这些配合默契、火力精准且意志坚定的\"圣堂小子\"撕开了数道口子。
更有一艘钢铁勇士的护卫舰，因为在接舷战初期被兽人精准地爆破了主要引擎喷射口而失去了动力。
如同搁浅的巨鲸般漂浮在战场边缘。
战争铁匠马尔卡姆在自己的舰桥上，通过监视器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那颗大部分已被机械替代的冰冷心脏，其逻辑核心中也罕见地泛起了些许名为\"震惊\"的数据涟漪。
这些……还是他认知中的那些绿皮吗？
他们何时学会了如此……具有\"章法\"的暴力？
这种将野蛮与纪律强行糅合在一起的战斗方式，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又不得不警惕的气息。
尽管凭借着超强的个体实力、重型武器以及迅速调整的战术。
钢铁勇士们很快稳住了阵脚，并给突入舰内的圣堂小子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首次交锋的锐气已然受挫，预先设下的埋伏或仪式也被彻底打乱。
在成功击毁了两艘冲得过于靠前的兽人小型袭击舰后。
战争铁匠马尔卡姆基于理智（以及一丝不愿承认的、对这股未知变化的忌惮），果断下达了脱离接触的命令。
他率领着遭受了意外损失的战帮，带着满腔的屈辱与浓浓的、亟待分析的困惑。
撤向了恐惧之眼那更加深邃、混乱的核心区域。
\"护教霸主\"乌尔格站在\"坚定信念号\"的舰桥舷窗前。
凝视着那些拖着能量尾迹、逐渐消失在扭曲星域背景中的混沌舰船。
粗糙的绿色脸庞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骄傲与虔诚的复杂表情。
他没有下令追击。
因为在《战斗圣经》的某一章里，似乎提到过\"穷寇莫追，以防中其奸诈埋伏\"的训诫。
他个人的理解是：\"既然已经把对方打跑了，就没必要再追进去吃陷阱\"。
\"书记官！记录战果！\"乌尔格转向身边一个瑟瑟发抖、却不得不努力捧住厚重数据板的老屁精。
用雷鸣般的声音吼道。
\"首次圣战接触，吾等秉承wAAAGh!!真道之光，以无上境界与凝练之力，成功击退混沌异端舰队！\"
\"此乃'道'的胜利！是先知理念的证明！\"
\"立刻将这份捷报，以最快速度传回帝国核心！呈报给嘎兹卡保护者与铁颚教宗御览！\"
这场发生在恐惧之眼边缘的第一次\"圣战\"接触，最终以神圣wAAAGh!!帝国先锋舰队的战术性胜利而告终。
它绝不仅仅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边境摩擦。
它更像是一声明亮而刺耳的号角。
向恐惧之眼内所有的混沌存在，乃至向整个银河所有关注着这片混乱之地的势力。
宣告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可怕的事实。
兽人，这个源自远古、象征着纯粹毁灭与战争的古老威胁。
已经进化出了一种全新的、更加难以预测和对付的形态。
它们不再仅仅是依靠本能与数量横冲直撞的野兽。
它们变成了……拥有了统一信仰、具备了粗糙哲学、并开始尝试将暴力\"合理化\"与\"高效化\"的野兽。
而拥有信仰、并为此信仰而战的野兽，往往比那些只依靠饥饿与本能行事的纯粹野兽。
更加危险，更加执着，也更加……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