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方向的根据（1/2）
“朱莉，所以关于罗恩的那些军阵技术，到底是原本真地研究不出来，还是刻意回避这个研究？”许衡将所有资料合上，翻出一张大陆的简略地图，略有所思地问道。“纵然说，原先大家都没想到，但亡灵君主们不会研究吗？”
“我们当然研究，但基本都成不了型，因为所谓的军阵技术，是魔法结构之间的共鸣，可以说就是类似芙莱达法则的简化版，而所有亡灵造物，都是一种魔法结构，互相共鸣什么？怎么样都做不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朱莉回答道。“其实你可以想想，要达成这个技术需要舍弃什么代价。”
“个性吗？或者说个体的上限？”许衡眼睛一亮。
“没错，你可以想一下，当时结成军阵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偏低位阶者，这些人里大部分天赋一般，而要达成魔法回路勾连乃至斗技上的配合，就必须变成一个大阵的一部分，变成一个齿轮，改变自己的修炼方向，
所以结成军阵的人，大部分后面都再也无法突破，更严重者，会失去领域，但也因为他们天赋一般，反而更适合于结成军阵，属于福祸相依。”朱莉对此漠然地说道，“在霸王政治的思维里，谁会愿意为了上位者，自动舍弃自己的未来呢？军阵这东西不是新发现的，只是之前没人真正去使用和改良，
在贤王政治下，还变成了另一种变相的压制，对于现在的贵族而言，既可以削弱草根修炼者的个体战斗力，防止第二个凯恩的出现，自己之需要掌握军事和政治的话语权即可，又还能塑造弱者联合对抗强者的伟岸图景，以此排除异己，将某些个体强大者送去中之地。”
“哇哦，朱莉你没被夺舍吧？”许衡都想吹个赞赏哨了。“分析的这么独到？”
“只是多少从你身上学到点，你啥都不清楚，但扯犊子的能力真是一流，你知不知道你还无意中捅出了一个惊天秘密？”朱莉说道。
“啥？”许衡这下真不懂了。
“那就是精灵和矮人的战争技术，你不是斩钉截铁地说，军阵技术对精灵和矮人更有益吗？”朱莉无奈又好笑地说着，“这相当于点出了他们战争新方向的趋势。”
“精灵和矮人各自的种族天赋会让他们更个性化，可从你刚刚的解释……军阵不是需要去个性化？”
“去个性化换个说法，是不是就等于规范化？一群元素亲和的精灵，一起学习一套一样且完整的元素魔法体系，作为军事用途，即使她们不互相联成真正意义上军阵，不质变的情况下，用量也能堆死人吧？
一群矮人分出不同的兵种去血继特化，到时候能互相配合的海陆空大军团，不就出来了？你回想一下刚开始迎接你的那些士兵，
以前所有人都在追求领域对个体的强化，以领域的相互适配度划分小队乃至军团，并追求法则对于军团的统合，可现在或许不一样了，你如果不说这其实对白银一族更有利，我还想不到这一点，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在修炼之外领域的悟性很高，可你当真有一套计划给那个王子吗？”
“有没有的，我可以说具体的没有，但我有一个方向了，只等那个小九九多的要命的小孩赶快掏他爹的棺材本给我。”
“方向？就你说的那些？”
“肯定不是啊，那就是画个大饼给他吃，方向什么的，必须要一定的信息才能判断，好在他能把地图和人口统计的资料给我，不然我真有点没辙，编不了那么多，嘿嘿。”
“但你就不怕柯蓝知道你这么忽悠他小孩，对你有意见吗？毕竟这两人本就意见不合，到时候连资料都拿不到，你就被扫地出门？”
“不会的，而且你别小看那个王子，他可精着呢，跟他聊天，他一直在问问题，根本就没给什么准信，完全没有参与到和我的进一步共同推断，
他精准给我找来的资料，我可从来没说我要什么资料啊，所以他其实很清楚，这些资料他又怎么可能没看过？可在问题的讨论中，他完全没给出新信息，只是在听我的看法，更不反驳，
从一开始，他就把我当成下位的谏言者，对于这种人而言，包括他的父亲，他们不会在乎你的忽悠，只看你能真正带来什么价值，这可是他们的地盘，随时都能让我付出代价。”
“可他们不是早就意见不合？你再给新方案，万一适得其反？”
“不会的，小子这边我差不多搞定了，老子那边我也不慌，历史上，表面看似是凯恩帝国在中期的节点，开始走下坡路，但在我看来，是凯恩一世成神飞升之后的结果，
他或许保留了一些遗产来维持统治，但作为绝对武力象征的存在走了，外部产生的问题也不过是内部积压已久，而有这个先例在前，柯蓝可不在意这个时候有人乐意多给指条路来，
一条自己能继续发挥作用，但不会逼自己飞升的道路，看似他是急了想发动战争，实则啊，就是狗急了要跳墙，趁自己还有留在凡间的时间，想把隐患一锅端了。”
“……啧，话说为什么你会突然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来到矮人的地盘，一下就这么积极了？”
“哈哈哈，我也说不好，可能我就有这个爱好？反正我不用负责，把想法给出去了，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而且我能看到一些潜在的巨大利益，不够必须要一步步地来达成，
要跟你解释的话，暂时也解释不清，你估计也很难懂，但可以先给你这个观众预演一下我的设计方向的介绍，可能我从矮人国回法师塔以后，你耳濡目染的，以后就能把你知道的，转变成更有用的信息传输回来给我了。”
许衡憨憨地笑出声，但在朱莉看来，这人此刻狡猾和振奋地有点莫名渗人，她只感觉这人在某些方面和自己的差距，就像这人在魔法天赋上和自己的差距一样。
后面许衡对她暗含的褒贬，她也就懒得反驳了，毕竟她确实觉得在这方面上不如许衡，但跟着许衡久了，对这些有的没的的长远且宏大的推理，有了好奇和兴趣。
更重要的，能消减那种，明明和一个人共处一个屋檐，却总感觉这人不在身边的隔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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