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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们关了嘴,可心口还在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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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京城各坊巷传出异事:昨夜风雨后,不少人家门前泥地上浮现淡红印记,形如残句断诗,遇水显形,日出即隐。

有识字者辨认出来,竟是那首禁诗的零落词句。

有人惊惧掩门,也有人跪地焚香。

而在国子监外,一面空白布告栏前,不知何时被人钉上了一张湿透的纸页。

边缘焦黑似曾焚毁,中心却有一行墨字清晰可见:

“火从信处自然有。”裴文昭恢复自由那日,天未亮透,国子监外已聚起层层学子。

他们不为听经,只为见他一面。

门开时,他素衣木履,面色清癯,却步履沉稳。

无人喧哗,只余脚步回响在青石阶上。

讲堂之内,香火未燃,烛台空置。

裴文昭立于高台,并未展开《春秋》或《礼记》,只问了一句:“若史官皆缄口,谁来记得你们的名字?”

满堂寂静。

片刻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幅拓片,轻轻铺展于案。

墨色斑驳,字迹残缺——正是苏锦黎命人从城西义庄古井底打捞出的刻砖残片。

那半个“赦”字如刀劈斧凿,而“永不开禁”四字笔意森然,似有血痕渗入石纹。

有人认得这字体,与十年前被焚毁的联名血书如出一辙。

“此物出自无名井底,”裴文昭声音不高,却字字入耳,“埋它的人不敢留名,读它的人曾被杖毙。但今日我站在这里,不是奉旨修史,而是以私史之名,写一部《灯变实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年轻的脸庞:“凡愿记此事者,皆可署名卷末。不靠官印,不依圣裁,只凭一纸一心。”

话音落下,一名太学生猛然起身,朗声道:“学生愿记!”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数百人相继离席,跪地请缨。

有人流泪,有人咬破指尖按下手印。

名单整整齐齐誊抄三份,一份留藏国子监密阁,两份连夜送往七王府。

当夜风雨交加,送信学子浑身湿透,却被王府管家亲自迎入偏厅。

苏锦黎正在药铺天井处理最后一批陶碑模型——巴掌大小,灰泥烧制,却镌刻完整赦令全文与三百二十七个姓名缩写。

每一寸刻痕都经她亲手校对,如同安放亡魂的骨灰。

她将其中一块默默封入陶罐,埋进井底。抬头时,雨势正急。

巷外忽传来童声齐诵:“星火藏夜帷……”

起初微弱,继而连成一片。

数十家百姓携幼冒雨而来,人人手捧一盏往生灯船,纸糊竹骨,内燃豆火。

领头妇人跪在门前泥水中,哽咽难言:“我们不敢等朝廷立碑了……可孩子总得知道,有些人死了,但不该被抹去。”

灯火映着雨水,晃动如河。

苏锦黎倚门而立,未迎,未语。

眼中却有一瞬微光闪动,像是冰层裂开一道细缝,透出底下深流。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御书房门槛被人悄然撬动。

一名小太监低头跪行,将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片嵌入木缝之下——那是当日萧澈展开血书时,从边缘剥落的一角残片。

无人察觉,无人见证。

自此之后,无论帝王踱步几回,每一步,都将踩在这段被掩埋的文字之上。

清明过后,朝廷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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