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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修的不是密室,是棺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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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被拓了下来,钉在阳光里。

当晚,苏震霆回到密室,发现角落堆着的一袋米少了一半。

他质问心腹,对方支吾良久才道:“夫人……偷偷给了厨房两个老妈子。”

他一拳砸向墙壁,指骨崩裂也不觉痛。

而外面,风已经吹进了每一扇他曾以为永远紧闭的门。

几日后,裴文昭坐在独立修史院的阁楼上,翻阅最后一遍手稿。

窗外桂花飘落,落在书页上,像一句迟到的叹息。

他合上册子,封皮尚无题名,唯有编号:贞元真相丛书·第一辑。

里面,有一个章节他反复修改了七遍。

标题很短,却重若千钧:

安国公府篇。

暴雨如注,砸在京城的青瓦上噼啪作响。

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安国公府的回廊,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仿佛整座府邸都在颤抖。

裴文昭主编的《贞元真相丛书》尚未正式刊行,但第一册《被抹去的名字》已悄然传开。

抄本在士林间秘密流转,一页纸竟能换一匹快马。

书中的“安国公府篇”字字如钉,将尘封数十年的芸娘案重新剖开——那个曾为苏震霆怀胎七月、却被诬以偷盗投井的婢女,终于有了名字、有了一段完整的人生。

更令人震动的是书中所列证据:族规篡改记录、老仆口供汇编、甚至还有当年医女留下的脉案残片。

所有线索指向一个事实:苏震霆不仅害死芸娘,还借此清洗庶支血脉,巩固嫡系权威。

而苏锦黎的母亲,并非病逝,而是被活活逼入寒井。

茶楼里,说书人拍案惊堂:“一双绣鞋沉井底,半世荣华全是谎!”

台下有人落泪,有人冷笑,也有人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消息传到安国公府时,苏震霆正在书房翻阅新送来的密报。

他一眼扫过“裴文昭修史”四字,手便开始发抖。

待听到坊间传唱之词,猛地呛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面前摊开的族谱。

他踉跄起身,砸碎了博古架上的瓷器,又踹翻书案。

可怒火燃尽后,只剩空荡的窒息感。

他知道,那些他曾以为埋进土里的事,如今正被一页页拓印成书,公之于众;他知道,天下人不再只听朝廷定论,也开始信一个学者手中的笔。

那一夜,暴雨倾盆。

祖坟勘测队传回紧急军情:地下工程突然停止,再无挖掘声传出。

柳知秋连夜赶来王府禀报,苏锦黎只是静坐灯下,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旧铜簪——那是她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

“他知道外面每一寸土都在听。”她站在记忆塔顶,望着远处雷光中若隐若现的祖坟轮廓,声音很轻,却像刀刻进风里。

而在安国公府深处,苏震霆枯坐整夜。

烛尽灯残,窗外雨声渐歇。

他终于提笔,蘸了朱砂,在族谱“苏锦黎”条目下缓缓补注:“庶出,母不详,嫁七王。”

笔尖微顿。

墨迹未干,他又添了一行极小的字:“然其志,胜吾诸子。”

话音落下,一道闪电劈裂天幕,照亮墙上空荡的祖先牌位。

最上一格,原本供奉初代国公灵位的位置,此刻赫然少了一块——香灰散落,基座空悬,像是被人悄然取走,又像是自行崩解。

无人知晓何时发生,亦无人留下痕迹。

只有风穿过庭院,卷起一片湿透的黄叶,打在紧闭的窗棂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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