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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谁家的钟能管到天上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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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钟声迟响六十刻后,京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苏锦黎坐在王府茶室的窗边,手中捧着一盏热茶。

她没喝,只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茶烟袅袅,像极了昨夜飞鸽掠过宫墙时搅动的尘雾。

外面已炸开了锅。

早朝未开,六部衙门闭门延务,连通政司门口的告示牌都空着。

米市码头因无法计工爆发争端,几个挑夫砸了账房,高喊“今日不算寅时,谁定的时辰谁自己去背!”守军不敢擅动,只围成一圈干瞪眼。

更荒唐的是,连城南法华寺的晨钟也犹豫了——住持站在钟楼下,手握槌子迟迟不落,怕抢在皇城之前鸣钟,犯了僭越之罪。

百姓街头私议愈演愈烈:“若连天子都定不了时辰,咱们还信哪个日头?”

这话说得轻,却像刀子插进地基里。苏锦黎唇角微扬。

她要的从来不是秩序崩溃,而是对“正统掌控天时”的信仰瓦解。

自古帝王称受命于天,以礼乐刑政代行天道。

而“钟鼓报时”便是这套话语最日常、最不可动摇的象征——它告诉你何时起卧、何时上工、何时跪拜。

一旦这个链条断裂,人们开始怀疑:是谁给了皇帝替天言时的资格?

现在,那根线松了。

程砚秋的《漏壶损毁自查呈报》按时递进了钦天监案台。

文书写得中规中矩:主壶年久失修,机括锈死,水道阻滞,已连夜抢修。

字迹工整,数据详实,毫无破绽。

但就在文末,她添了一句:“昔《周礼》载‘天地之气有时而塞’,然未闻人可代天司辰。”

这一句如针,轻轻一刺,血就涌了出来。

谢云归在东掖门议事时当众引述此语,目光扫过太子党羽:“钦天监不过如实记录天时不齐,诸公却欲责其‘惑乱人心’?难道真要天下人都装听不见那晚了一刻的钟?”

他声音不高,却让全场骤然安静。

有人冷笑:“少卿莫非想说,是上苍警示?”

谢云归淡淡回:“我只是问——倘若明日日头晚出一刻,是否也要砍了太阳的脑袋?”

众人哑然。

与此同时,萧澈在王府密室召见暗卫统领。

灯火摇曳中,他只说了两句话。

“西山静思院那边,火光再放一次,要让人看见。”

“张慎若查,就说内侍抬的是旧棺材,埋不得的。”

半个时辰后,街巷间便有了新传言:七日前深夜,西山有火光冲天,道士披发踏斗,似行替身焚身之术,结果雷雨突至,仪式崩裂;更有目击者称,当夜张慎亲率内侍出宫,三具黑棺直入皇陵禁道,棺木沉重,滴血未渗。

真假难辨,但足够骇人。

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半月不露面,钟鼓失序,天象异常,再加上这些鬼神之说,谁还能稳坐如山?

更妙的是,边关急报送入内阁却未呈御前。

兵部尚书拆了封口又合上,犹豫良久才压进匣中。

这种“中枢失联”的假象迅速发酵,地方大员纷纷警觉。

十二道巡抚已有八道密报观望态度,湖广总督甚至以“节令错乱不利农事”为由,暂停春耕赋税催征,并传令各州县“待京师明示吉时再行开仓”。

这意味着,帝国运转的齿轮正在一片片脱落。

而这一切,都在苏锦黎与萧澈的推演之中。

“你不怕玩得太狠?”她在茶室见到他时,终于开口。

“怕什么?”萧澈坐在她对面,面色略显苍白,手指却稳,“他们以为我们在求秩序,其实我们在等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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