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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他们想烧账本,我们就把字刻进石头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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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风自南来。

苏锦黎披衣起身时,窗外已有薄雾浮动。

她没唤婢女,只执一盏素纱灯,缓步穿过回廊,直往西角门去。

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骡车,车板上覆着油布,压得微微凹陷——底下是三块刚运进城的青石,每一块都沉得像压住了一整个冬天的雪。

赵九龄已在等候,黑衣裹身,脸上风尘未洗。

“都按你说的办了。”他低声,“工部那位老匠人昨夜刻到寅时,手裂出血也不肯停。他说——这字不是刻在石头上,是补进天理里的。”

苏锦黎掀开油布一角,指尖拂过碑面。

第一块:“我爹累死在田里,他们说欠租未清,尸首不准抬走。”

第二块:“孩子饿得啃树皮,还说租交够了。”

第三块:“管事拿鞭子抽孕妇,说她怀的是懒胎。”

字迹深峻,横如刀劈,竖似骨立。

没有修饰,不加润色,每一个转折都带着匠人咬牙的力道。

“为什么不立在衙前?”赵九龄问。

“因为衙门太高,百姓抬头看久了会低头。”她将油布拉好,声音轻却坚定,“我们要让这些话,长在他们买菜的路上,在挑水歇脚的空地旁。疼要发生在眼皮底下,才不会被当成故事。”

菜市口的清晨向来喧闹。

贩夫走卒抢摊位,孩童钻腿缝,驴粪混着豆汁味儿飘在空中。

可当那三块青石被缓缓抬出骡车时,人群竟自发让开一条道。

午时三刻,日头正高。

苏锦黎一身素袍,未戴珠翠,只手持一柄铜锤,站于碑前。

围观者越聚越多。

有人认得她是七王妃,却从未见她如此模样——不是高坐堂上的贵妇,也不是诏书里的“祸新政者”,而是一个把民间苦痛背在肩上的女人。

一位老者拄拐上前,颤声问:“这碑……能立多久?”

她回头看他,目光平静。

“只要有人记得疼,它就不会倒。”

锤落,石屑纷飞。

那一声脆响,像是某种沉寂多年的回音终于挣脱了泥土。

与此同时,京郊七处低矮棚屋亮起昏黄灯火。

陆知微蹲在最北边的一座“夜话棚”里,听着一个佝偻老妇断续哭诉。

二十年前她丈夫替皇庄瞒报荒年实情,换来一家温饱,也换来半生噩梦。

“夜里睁眼,全是淹死的孩子在水沟里漂……”

旁边坐着一名年轻女史,默默记录,笔尖沙沙作响,却不曾打断一句。

这里没有审讯,没有供状,也没有官印压顶。

来的人都知道:说了,或许无用;但不说,就永远没人听见。

几天后,竟有人主动递上控状。

泛黄纸上字迹歪斜,墨迹斑驳,写着:“我替主子瞒产二十年,如今愿以余生赎罪。”

陆知微将所有手稿收齐,命人用桑皮纸誊抄七份,加盖“监察院采信印”,送往国子监、太医署、工坊学塾等三十六处公共场所。

每份仅附一行小字:

“以下文字,来自你们平日看不见的人。”

消息悄然扩散。

有学子读罢掩卷落泪,有工匠放下铁锤静默良久。

连一向闭门不出的老祭酒也派人取了一份回去,据说当晚独坐书房,燃尽三支蜡烛。

而在宫中,萧澈跪呈御前,奏请推行“庶民观礼制”。

满朝哗然。

“荒唐!”礼部尚书拍案,“农户粗鄙,岂容近太庙香案?”

萧澈垂首,语气平和:“先帝受命于天,亦生于田亩之间。若宗庙不容泥土之气,何谈体察苍生?”

皇帝久久未语,最终准奏。

名单由萧澈亲定:清河屯陈阿大,静宁园李寡妇之子,白渠村张老根……皆是新政受益户,名字普通得像路边草。

消息传开,民间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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