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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那天钟没响,但他们全跪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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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远退下后,萧澈独自坐在灯影里,良久未动。

而在数十里外的荒山破庙中,一群披着粗麻衣裳的男人围坐枯火旁,焦躁地等待命令。

为首的汉子第三次掏出怀表看了时间,低声咒骂:“说好子时行动,怎的还没信儿?”

旁边一人压低声音:“刚才老五说……上面传话下来,说‘钟响异常’,让暂缓行动。”

“钟响?哪个钟?”

那人摇头不语。

火光摇曳,映照出每个人脸上不安的神色。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原本笃定的事,突然变得不再确定了。

秋祭前夜,城外荒山。

破庙颓圮,四壁漏风。

火堆早已熄了大半,余烬泛着微红的光,映在一张张焦躁的脸上。

那群披着粗麻衣裳的男人原本还凑在一起低声咒骂,说好子时动手,怎地连个信儿都不通?

可随着夜深,寒气渗骨,人心也一点点散了。

为首的汉子叫陈三刀,曾是边军逃卒,一条胳膊废了,却仍敢提刀砍人。

他第三次掏出怀表,铜壳上刻着“兵部工造”四字,指尖摩挲着,眼神阴沉:“莫不是出内鬼了?”

旁边一人忽然竖起耳朵:“你听……是不是又有钟声?”

众人静下来。

起初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吹枯叶的沙响。

可就在某一瞬——一声极远、极闷的钟鸣,自西山方向传来,像从地底爬出的呜咽,短促而滞涩,不似礼乐,倒像是某种警告。

“十三……十三声?”有人颤声低语,“昨夜太庙只响了一声,说是第十三声……如今又来?”

“闭嘴!”陈三刀厉喝,可他自己喉头也滚了滚。

他们不怕官府追捕,不怕刀斧加身。

可十年前那一夜,他们亲眼见过血流成阶,听过钦天监老监正临死前嘶吼:“天怒将至,逆钟者不得善终!”那时他们不过奉命行事,冲进太庙扰乱仪轨,砸香案、断龙柱,只为掩护幕后之人调换祭文。

可自此之后,每到秋祭前后,总有人说听见钟声回荡——明明那钟已停摆十一年。

此刻,钟又响了。

“是天要收我们!”一人突然跳起,扔下铁叉就往外跑。

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混乱中撞翻火堆,火星四溅。

有人慌不择路跌进沟里,爬起来连兵器都不要了;有人撕下麻衣扔在泥地,仿佛脱去罪袍。

待赵九龄带着暗卫悄然逼近时,只见空庙一座,地上散落刀棍、布条、干粮袋,最显眼处,一只青布包袱被遗落树根旁。

他弯腰拾起,打开一看——

行动计划详尽:何时混入仪仗、何处点燃烟幕、如何挟持农户代表制造暴乱;参与者名录按职司分列,笔迹确系兵部侍郎周延庆亲信所书。

更关键的是,末尾盖着一枚残印,形如断角牛首——正是“北衙缇骑”的旧徽,十年前已被裁撤,却一直暗藏于某些权贵私属之中。

赵九龄嘴角微扬,将包袱裹紧,命人快马送往王府。

翌日寅时三刻,苏锦黎已在书房拆阅这份名录。

她没有立刻动用密折通道上报皇帝,也没有召见韩明远商议对策。

而是亲自执剪,将整份名录裁成七片,每一片仅含一名高官门客的名字与特征描述。

随后,她命心腹分别送往七位尚书中立摇摆者的府邸,附言仅一句:

“您府上的门房,认得这个人吗?”

言语平淡,却如细针扎入皮肉。

那些尚书未必知情,但门房仆役是否被人收买,家中是否有来历不明的访客,却是谁也不敢打包票的事。

疑云一旦种下,便会在朝堂之上悄然蔓延。

与此同时,她召来林素娘。

这位曾是江湖游医、如今统领民间女眷情报网的女子,低头听着吩咐,眼中渐渐燃起笑意。

“赶制‘秋祭见证录’?”她轻声重复,“蓝布面,金字烫封?”

“对。”苏锦黎点头,“三百册,今夜必须完成。封面不必写任何官署名号,只印这五个字。”

林素娘明白过来——这是要让明日观礼的农户代表,亲手记录所见所闻。

百姓之笔,虽无权势,却最难驳斥。

尤其当他们写下“某大人跪拜时颤抖不止”“某官焚香三炷仍面露惶恐”,哪怕只是白纸黑字,也将成为日后清算的凭证。

窗外,月沉星稀,寒露浸阶。

书房烛火未熄,映着苏锦黎静坐的身影。

她手中握着一页空白册纸,指尖缓缓抚过纸面,仿佛已看见明日那些低头叩首之人,在祖宗牌位前沉默颤抖的瞬间。

真正的清算,从来不在雷霆万钧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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