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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他晕着,账醒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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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低头应是,未多问。

风穿过巷口,卷起一片湿叶,拍打在墙上。

谁也没注意到,那句即将落笔的注记,会像一根引线,点燃整个棋盘。

苏锦黎回到王府时,天光已大亮。

檐角滴水声清冷地敲在青石板上,她脱下斗篷交给侍女,径直走向书房。

沈砚紧随其后,手中捧着刚重新誊绘的岭南资金流向图——墨迹未干,线条缜密,每一笔都经过反复核对。

“把图放去东阁偏厅。”她站在案前,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一件寻常琐事,“就摆在那张紫檀小几上,旁边搁一册《农政全书》,显得像是随手翻阅后忘了收。”

沈砚手指微顿:“那里……是太子门客常候见的地方。”

“我知道。”她抬眼看他,目光如针,“所以他们才会看得更仔细。”

她要的不是藏,而是露;不是守,而是诱。

陈砚之昏迷不醒,证人踪迹成谜,朝中风声渐紧,敌人必然急于确认下一步动作。

而人心最怕不确定——只要给他们一点看似关键的信息,他们就会自己补全整幅拼图。

沈砚沉默片刻,低头应下,转身离去。

苏锦黎独自留在房中,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那枚“影契”铜片。

它冰冷、粗糙,却承载着二十年前内务省贪腐案的全部暗账密码。

当年陆明远正是凭借此物,将一笔笔虚报军饷转出京库,最终却被反噬灭门。

如今,这枚铜片再度浮出水面,不只是证据,更是饵。

她不信命运轮回,只信局可重设。

次日寅时三刻,晨雾未散,她便命人取出藏于通风口竹管内的录音纸条。

那是一截空心竹,暗设机关,能借风力录下偏厅低语。

纸条已被熏干,字迹模糊却可辨认:

“……快报殿下,他们要抢在‘净火仪’前动手!”

她盯着那行字,唇角缓缓扬起。

“净火仪”是皇室每年腊月二十举行的祭典,象征除旧布新,百官需提前五日入宫斋戒。

若说“提前发放分红”是为了引蛇出洞,那对方竟立刻联想到“净火仪”,说明他们早已在此节点埋下后手——甚至可能计划借祭祀混乱之机,伪造账目洗白赃款。

她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时间,那就把日子改一改。”

话音未落,赵九龄已悄然入府,一身黑衣沾着河泥与血渍。

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瑞丰号外围查清了。昨夜子时,有人在地下暗室焚毁票据,我们破门而入,只抓到一个户部主簿,名叫周通。此人不是东宫直属,但身上搜出一枚金错刀——是岭南某盐商私铸的贿币。”

“带进来。”她说。

审讯在地牢进行。

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如同鬼魅。

苏锦黎并未动刑,只是坐在对面,一遍遍问同一个问题:

“谁告诉你,七王府东阁有‘备选代押人’名单?”

周通脸色发白:“我不知道什么名单……我只是奉命销毁旧账……”

她不急,也不怒,只从袖中抽出一份泛黄卷宗复印件,轻轻推至桌前。

那是陈十三——三年前被策反的一名东宫账员——临死前的招供笔录。

上面赫然写着:“某账员曾私自调阅东阁封档,疑为内线。”

而在“某账员”三字旁,一道红圈刺目惊心。

更令人窒息的是,那圈画的笔迹,竟是沈砚的。

周通瞳孔骤缩,嘴唇哆嗦起来。

苏锦黎静静看着他:“你不说,自有别人替你说。但你要想清楚——你是想当弃子,还是想活到能指认真凶那天?”

半个时辰后,周通吐出三个字:“沈……主事。”

她起身离席,脚步未停,直奔王府后院。

井台边,沈砚独立无言。

寒风吹动他宽大的袍袖,手中紧攥一封未曾寄出的家书,信封上写着“岭南沈氏老宅”。

她没有靠近,只站在三步之外,轻声道:“我娘被活埋那天,也有人劝她闭嘴。你说,人为什么非得等到刀架脖子才想起自己是谁?”

沈砚浑身一震。

他缓缓转身,眼中泪光闪动,嗓音沙哑:“我不是叛徒……我是被人用家人威胁。岭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我父亲病重,弟弟失踪……等我发现那封家书是伪造的,已经晚了。我泄露了一次档案位置,但他们还在逼我。”

黑暗里,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我可以成为你们的刀。”

远处钟鼓楼忽地响起急更——咚、咚、咚,连敲九响,非时非刻,分明是警讯。

风骤起,吹灭了廊下灯笼。

苏锦黎望着漆黑的夜空,缓缓握紧手中纸条。

棋盘已燃,只差最后一步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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