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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圣旨没盖印,话却传遍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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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风暴,已在无声处酝酿。三日后,朱雀门听政。

这八个字早已不是一句空话。

它成了市井茶肆里的谈资,百姓灶台边的议论,甚至孩童街头唱诵的童谣。

风已起,火将燃,无人能再扑灭。

沈砚在清晨踏入都察院时,天光尚薄,檐角霜色未化。

他一身旧青袍,袖口磨得发白,手中却捧着一卷厚册,封皮无题,只压了一枚铜印——户部协查员凭信。

这是萧澈以新政名义特批的身份,官阶不高,权限却广,可调阅十年内各司副档,不受堂官阻拦。

他在门房递了牌子,不求见御史中丞,只请左都御史亲览文书。

“我非告状,亦非弹劾。”他对守值小吏说,“只是呈一份图谱,让诸位大人看看,那一碗吊命药,究竟吞了多少条人命。”

半个时辰后,沈砚立于偏厅,面前是左都御史徐延年,面容肃正,眼神却藏不住一丝动摇。

案上摊开的,是一幅《医药流向图谱》。

绢本绘制,线条细密如织网,从太医院药库始,经户部采买、工部监制、内廷转运,直至宫中御药房收储。

每一环节皆标注年份、数量、价银,更有旁注批语,引自地方志、商行账簿、老兵口供。

最触目惊心的是末尾一条暗红虚线:自永昌七年始,每年有三成南砂金纹药材并未入宫,而是转往“西山别院”,由禁军护送,签收人名为空白。

沈砚不动声色,在图谱右下角写下四个小字:“开衙问药”。

笔锋未干,门外已有两名监察御史经过,目光扫过案上图卷,脚步一顿。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夜,清流派七名官员联名上奏,援引“天子亲笔谕令”八字,恳请设“特别听审”,彻查医药弊案。

奏章措辞谨慎,却字字带锋——“民心所向,不可违;天意所示,不可掩。”

与此同时,周怀安带着百余名军户家属,跪在都察院门前。

他们没有喧哗,也不举旗,只是默默摆出退田契据、阵亡将士牌位、残破战袍。

有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说是父亲死在北境雪原前最后一封家书里写的“等朝廷发药救人”。

有人捧着一碗黄土,说是从战场背回来的同袍骨灰,如今连一口续命汤都换不来。

京兆尹李崇义率差役前来劝散,刚开口说“圣意未定,不可聚众”,便被一个老妇拦住去路。

“李大人,您府上米缸满了几回?我家儿子死前半个月,就靠树皮熬水撑着,就等着宫里那碗药。”她声音沙哑,“您说圣意未定?可我们等了十年!”

人群渐渐围拢,低声质问如潮水涌来:

“你们吃的饭,是不是比省下的药钱还轻?”

“你们穿的绸,是不是用我们的血染的?”

“你们坐的轿,能不能载得起一百个孤寡的哭声?”

李崇义脸色铁青,嘴唇微动,终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挥了挥手,命差役退后十步,默许他们在门前设香案、点长明灯,守夜陈情。

那一夜,都察院门前烛火通明,牌位林立,哭声断续,却不曾有一人离去。

而皇宫深处,也在同一时刻掀起波澜。

三更梆子刚响,乾元殿突然传出急召太医的铃声。

魏箴披衣疾行,穿过重重宫门,只见皇帝卧于榻上,面色潮红,唇角带血,手中药碗碎裂一地。

“全是毒!”皇帝喘息着怒吼,眼神清明得近乎骇人,“三十年……他们让我昏着,好替他们掌权!现在,谁敢不开衙?谁敢不审?!”

魏箴跪地接旨,未等文书拟就,只记下一句口谕:“第三日午时,不开衙,便是死局。”

他连夜出宫,直奔王府。

苏锦黎正在檐下等候,斗篷覆肩,眉眼沉静如深潭。

听完传话,她仰头望向天边残月,半悬于云隙之间,清冷如刃。

“他不是真要醒。”她轻声道,声音几近耳语,却字字入骨,“他是终于怕了——怕我们替他醒来。”

风起,卷动帘幕,仿佛掀开了龙椅一角,露出其下腐朽的根基。

次日黎明,消息传开:皇帝咳血病危,朝野震动。

而内阁紧急议定,将于第三日午时,在明德堂设听审,由都察院牵头,会同刑部、大理寺共理此案。

诏书尚未明发,但已有宦官私传,此次听审仅限三品以上官员列席,百姓陈情者,可由“代表代述”,不得亲至。

苏锦黎接到密报时,正翻阅赵九龄送来的城防布控图。

她指尖停在“明德堂”三字上,久久未动。

片刻后,她合上卷宗,转身步入内室,唤来贴身心腹婢女慧真。

“你即刻去一趟净慈庵。”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告诉静玄师太,就说——京城将有大劫,需集八方清净之力,为国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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