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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药匙上的半截名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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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锦黎换上孝服,独自登上了安国公府的门阶。

守门小厮惊愕不已:“王妃……您这是?”

“我来祭奠一位旧仆。”她平静道,“听说她坟茔破败,心中不安。身为苏家女儿,哪怕庶出,也该尽一份心。”

小厮不敢阻拦,连忙通报。

内院之中,国公夫人正在梳妆,闻言冷笑:“装模作样!谁信她还记得那个下贱女人?”

可她到底没敢公然反对,只冷声道:“随她去吧,别污了祖坟就行。”

苏锦黎立于正厅,对着牌位深深一拜。

然后转身,走向继母卧房。

而在那妆匣夹层里,或许正躺着一封无人知晓的信——国公夫人亲笔写给林承业之师的密函,纸页泛黄,墨迹犹新。

苏锦黎站在继母的妆台前,指尖拂过那面铜镜,映出她苍白却平静的脸。

屋内熏香袅袅,是国公夫人惯用的沉水香,浓得几乎掩住了岁月积下的阴腐气。

她知道,这间屋子藏过太多秘密——那些被剪碎的书信、深夜递出的匣子、还有母亲死后无人敢提的一夜混乱。

她不动声色地拉开妆匣最底层的暗格。

手指探入夹层时,触到一片薄而脆的纸页。

抽出一看,泛黄的宣纸上墨迹犹存,字迹娟秀却冷厉:

“药既见效,婢子当除。孩子若生,溺于浴桶。事成之后,照例打点太医院林师,勿使外泄。”

落款是国公夫人的私印,日期赫然写着嘉宁十二年三月二十日——正是秦婉娘“自缢”后的第三日。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又松开。

原来不是误判,不是误会,是一场早已写好的判决。

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连同腹中三个月大的胎儿,被当作污秽清除。

而真正诞下孩子的她,在产房昏迷之际就被调换了婴儿,成了安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庶女。

可笑的是,二十年来,她顶着“苏”姓跪拜祖先,承受嫡母打压、兄姐轻蔑,甚至为争一口饭食低声下气。

而她的血统,从未属于这个家。

窗外风起,吹动窗棂上一块旧帘。

苏锦黎将密信收入袖中,转身离开卧房,脚步未乱,心却已燃成灰烬。

消息传到七王府时,萧澈正在批阅新政条陈。

他看完赵九龄呈上的密报,抬眼望向檐外乌云压城的天色,只淡淡道了一句:“备马,去太医院。”

半个时辰后,禁军封锁太医院四门。

萧澈一身玄袍立于正堂,目光如刃:“林承业,你若现在交出当年产房医案底档,我许你全尸归葬。”

林承业颤巍巍跪下,老泪纵横。

二十年前那一夜,他是唯一知晓真相的医者——秦婉娘难产,确有一子降生,啼哭尚清亮。

可还未等剪脐带,便有嬷嬷抱走婴儿,换回一个早已断气的死胎。

他被迫签下“胎死腹中”的文书,并在国公夫人授意下用药令秦婉娘失语,最终以“偷药畏罪”之名杖责至死。

“老臣……不敢违命啊!”他伏地痛哭,“那孩子被送去了城西慈恩庵,由老尼抚养……说是……说是将来若有变故,还可作证……”

萧澈闭了闭眼,声音低沉:“所以,真正的苏家庶女,从出生起就不在府中?”

“是……”林承业哽咽,“而如今的七王妃……才是当年那个活着的孩子。”

雨是在入夜时落下的。

电光划破天际,照亮了慈恩庵残破的山门。

苏锦黎站在泥泞中,看着眼前这座荒废多年的尼姑庵。

断瓦颓垣之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尼撑伞而出,手中捧着一方褪色的襁褓残片。

“我等了二十年。”老尼声音沙哑,“她说,若有人来找,就把这个交给她。”

苏锦黎接过那块布。

靛蓝绸面上,一道细细的绣线缝补过裂口,针脚拙朴却认真,拼出了一个完整的“苏”字。

她怔住。

这不是普通的补丁。

这是母亲留下的印记,是她在混沌初开时唯一能给女儿的身份证明。

难怪她总在梦里听见婴儿哭声,那是她被抱离产房时的挣扎;难怪她对药香敏感至极,那是她出生时浸泡在药雾中的记忆。

身后,萧澈静静站着,雨水顺着他的斗篷滴落。

“你还想认这个家吗?”他问。

苏锦黎没有回头。

她只是缓缓蹲下身,将那块残布投入火盆。

火焰猛地腾起,吞噬了“苏”字的最后一笔。

就在火光冲天的刹那,远处京城方向传来浑厚钟声——九响齐鸣,宣告大赦天下。

唯有诏书中一句冰冷如铁:“欺君害命者,不在赦列。”

雨越下越大,浇熄了余烬,也掩住了山门前那一行浅浅的脚印。

三日后,京城最隐秘的茶肆角落,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悄悄翻开一册手抄本,封皮无题,内页却工整誊录着一段惊世之言:

“安国公府秘闻:今有七王妃苏氏,实非苏姓血脉。其生母为婢女秦婉娘,怀胎七月遭毒杀,所产真婴流落民间。现居高位者,乃调包之女,冒嫡二十年……”

末尾附一张拓片——银匙残影,半截“苏”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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