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 > 第250章 断玉不是信物,是刀

第250章 断玉不是信物,是刀(1/2)

目录

元惠帝回宫后第三日,紫宸殿再未亮起夜灯。

内侍们低声传说,皇上自那夜从太庙归来,便闭门不出。

司礼监掌印孙德海亲自捧着参汤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只等来一句冷淡的“退下”。

连平日能通传御前的贴身老宦官也被遣出寝殿,随行仅带两人——一个是哑了三十年的老扫洒,另一个是早已失势的旧司书,怀里抱着半箱发黄的档册,说是先帝年间的旧录,连尚衣局都查无存根。

消息传到六部衙门时,正值早朝散班。

京兆尹李崇义站在廊下,手中茶盏凉透也未察觉。

他喃喃道:“这不是禅位……这是把刀架在所有人脖子上,却不说砍不砍。”

的确不是禅位。

诏书只有八字:“倦勤思静,暂居南苑。”没有指定监国,没有移交玉玺,甚至连太子是否废黜都未曾明言。

可正是这份模糊,才最令人胆寒。

皇权像一口悬在头顶的钟,不知何时会落,也不知落在谁头上。

沈砚是在当夜得知真相的。

他在尚衣局抄出一枚铜牌,锈迹斑斑,刻着“癸未年三月赐东宫绣鞋一双”。

他本不以为意,直到翻查私藏的《宫闱岁供录》残卷——那一年三月,皇后已被幽禁冷宫,连月例布匹都被削减,何来赏赐绣鞋?

更荒谬的是,账册显示,当月东宫根本无人受赏,反倒有两名宫女因“妄言储嗣”被杖毙。

他坐在值房里,指尖一遍遍摩挲那枚铜牌,忽然笑了,笑声低哑如裂帛。

原来如此。

调包的不只是孩子,还有时间、记录、人心中对过去的记忆。

他们不是篡改历史,他们是亲手造了一个假的历史,让真相反倒成了谣言。

那一夜,他将残卷裹在油纸中,亲自送到七王府侧门。

守门小厮不认识他,他也不报姓名,只留下一句话:“真相若成逆谋,那我愿共罪。”

药王庙偏殿内,苏锦黎正对着一幅舆图沉思。

崔明远立于案前,眉头紧锁:“北苑大营仍有三千‘忠勇营’未动,名义上隶属兵部,实则听命于原东宫旧将。九门之中,七门已换防,但百姓尚不知情。若此时强推新政,恐生兵变。”

李崇义接过话:“城中流言四起,说七王爷勾结钦天监伪造天象,更有士族暗中联络外军,欲请西北藩王入京‘清君侧’。”

苏锦黎听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平稳。

她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

晨光斜照进来,映出空气中浮游的尘粒。

远处坊市已有叫卖声,孩童追逐嬉闹,仿佛昨日太庙雷火只是幻梦。

但她知道,那一夜烧掉的不只是牌匾上的“孝”字。

“我们不需要神迹。”她转身,目光清冷,“要的是人心震动。”

她召来赵九龄:“放出那十二个曾服寒髓散而康复的奴婢。让她们去各坊讲自己如何被主家逼药、如何在七王府义诊所获救。不必编故事,只说真话。”

三日后,街头巷尾皆传“七王妃有活人之术”。

有人焚香祷祝,称其为“药娘子降世”;也有老妇抱着病儿跪在府门外,哭求一剂救命方。

裴文昭则在大理寺提审最后一名涉案太医——陈怀恩。

此人十年前畏罪潜逃,近日因寒髓毒复发,偷偷就诊时被认出。

铁栏之内,他起初百般抵赖,直到裴文昭取出谢嬷嬷临终前所绘的产房布局图,指尖一点:“你站在这里,右侧袖口缝了双层夹衬,用来藏换婴用的襁褓——这手法,是你师父教的吧?”

陈怀恩猛然抬头,脸色骤变。

那是绝密,连档案都没有记载。只有当晚在场的人才知道。

他瘫坐在地,终于招认:当年贵妃许诺其全家入太医院籍,才令他参与调包。

更惊人的是,他说出了一个被掩埋十五年的秘密——

“真正的嫡长子并未送往皇陵……而是交给了先皇后陪嫁尼庵抚养,对外称‘早夭’,实则活到了十岁。后来……后来不知所踪。”

裴文昭笔不停歇,将供词逐字录入《宗嗣案续录》,并加盖大理寺骑缝印。

他知道,这份卷宗一旦呈上,便是掀翻整个宗法秩序的一刀。

而在南苑湖心深处,元惠帝独自垂钓已两日。

芦苇轻摇,水波不兴。

他不曾问政事,也不召见任何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