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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不是来认祖归宗的,我是来拆祠堂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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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凄婉,日夜不绝。

第三夜,更深露重。

一道佝偻身影悄然出现,是位老嬷嬷,手中提着纸钱篮。

她颤抖着撒下冥钱,跪地叩首,口中低语:

“是我喂你喝的堕胎汤……可我是奉命啊……夫人说,庶出的女儿不能活,会冲了嫡小姐的命格……林娘子不肯改时辰,我们就只能……只能让她也下去陪您……”

声音顺着竹管,一路传至王府书房。

灯下,苏锦黎闭目听着,脸色苍白如雪。

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留下的药方,与她重生时自救所用分毫不差。

那是血脉的本能,是灵魂的记忆。

而此刻,在正名坊一角,柳婉娘正伏案整理新一批申报材料。

忽有仆从低声提及街头童谣之事,她动作一顿。

耳边仿佛响起那沙哑歌声,一句句钻入脑海。

她怔住,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反复勾画——

一个“井”字。

一遍,又一遍。

忽然,她抓起笔,在空白页上写下一行从未向人提起的记忆:

百年前,沈知微曾在奏折中谏言:“宗法若食人,国必自溃。”柳婉娘的指尖在纸上划出最后一个点,墨迹未干,“井”字如烙印般深陷纸面。

她怔坐良久,烛火映着她苍白的脸,瞳孔深处似有旧影翻涌。

那首童谣不知何时已在她脑中循环往复,沙哑的调子像从地底爬出,缠绕她的呼吸。

她忽然提笔,手腕微颤,却写得极稳:

“永昌三年,沈知微任北巡察使,奏《禁活祀疏》:‘查幽、冀诸州,有世家暗行古俗,每逢嫡女降生不祥之兆,辄以庶出新生女婴投井禳灾,谓之‘镇脉’。此风浸淫百年,尸骨成渊,天怒人怨。请敕令严禁,违者以谋逆论。’

帝批:‘妄议祖制,蛊惑人心,革职查办。’

沈氏自此湮没,其书遭焚,唯残简藏于民间抄本之中。”

写完最后一句,她手一松,笔坠入砚台,溅起几点墨星。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裴文昭亲自送审稿来核对。

他推门而入,见案上文字,眉头骤紧,俯身细读。

一字一句,如针扎进眼底。

“活祀?”他低声重复,声音发涩,“不是祭祀鬼神,而是用活人维系宗法……所以,每一座祠堂的根基下,都可能埋着一个被沉默的女儿?”

柳婉娘抬起头,目光空茫又清明:“我以为碑灵的记忆只是碎片,可现在才懂——它不是要我们记住过去,是要我们打断轮回。百年前沈知微谏言失败,百年后林氏溺亡,今日又有多少‘苏锦黎’正在井边醒来?”

裴文昭沉默良久,终将那页纸郑重收进袖中。

“我要把它登在《平讼社月报》特辑首页。”他说,“这次,不让真相沉进井底。”

同一夜,七王府书房灯火未熄。

苏锦黎将青玉蝉佩缓缓浸入温水,瓷碗轻颤。

随着热气升腾,蝉背铭文竟开始流转——原本模糊的刻痕渐渐清晰,浮现出一行从未见过的新字:

“第七劫起于井,终于碑。”

她指尖抚过那句,心头猛地一震。

那一夜重生的画面再度浮现:冷雨滂沱,她从一口坍塌的古井中爬出,浑身湿透,意识混沌,唯有手中死死攥着这只蝉佩。

那时只道是巧合,如今想来,或许是命运早已埋下的信物。

她望着窗外清冷月色,嘴角扬起一丝极淡的笑。

“你们说我带煞?”她喃喃,“那便让这煞气,吹塌你们供奉千年的牌位。”

次日清晨,正名坊门前鼓声三响。

一面玄铁黑底告示高悬于旗杆之上,由赵九龄亲手张贴。

字迹刚劲,内容震动全城:

“即日起,启动‘无祠者名录’征集。凡曾因出身、性别、罪罚被家族除名者,皆可申报姓名、籍贯、生平。经核实,其名将镌刻于太庙外青铜鼎,昭示天下:无人应被遗忘。”

百姓围聚,窃语如潮。

有人落泪,有人跪地叩首,更有人捧着泛黄家书挤到最前——那是他们一辈子不敢递出的身份证明。

而在安国公府深处,苏震霆摔碎了整套茶具。

他盯着窗外飘来的告示残页,眼中怒意翻滚,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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