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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影不散,是人在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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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清晨,天刚蒙了一层灰白,京城市井还浸在薄雾里,一阵孩童的哼唱便顺着巷口飘了出来。

“夜半莫看灯,照见前世债;姓改声音异,魂飞魄不还。”

调子歪斜凄冷,像是从井底渗出的风。

几个早起扫街的老仆听得脊背发凉,忙捂住耳朵,连说“不吉利”。

可这童谣像长了脚,不过半日工夫,已传遍城南市坊。

更有人低声议论:百姓祠建成那夜暴雨中千人吹埙,惊动天地,已有三人暴毙——皆是参与祈光祭者。

死状诡异,双目圆睁,口中喃喃“名字被抹”云云。

“逆天改命,必遭报应。”

“改名立祠,夺的是祖宗气运!”

流言如藤蔓缠上新砌的砖墙,悄无声息地腐蚀人心。

陈砚舟是在正名坊外听到这话的。

他正核对百姓祠落成后的香火登记册,忽见一群妇人拉着孩子匆匆离开,口中念着驱邪咒语。

他心头一紧,当即转身赶往药堂暗查。

两个时辰后,他回到七王府西院,脸色铁青。

“王妃,”他将一本泛黄的药材账本放在案上,“京中五家药铺近十日大量购入朱砂、迷香、曼陀罗汁液,名义为‘安神散’配伍。而这些药铺的学徒,正是街头传谣的主力。”

苏锦黎正对着一卷旧案翻阅,闻言抬眼,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朱砂画符,迷香致幻……这不是谣言,是设局。”

她合上手中卷册,正是柳婉娘连夜从刑部库房翻出的《乾元巫蛊案录》。

百年前,世家为阻寒门子弟科举登第,曾散布“改名即夺运,书生窃天命”之说,诱使百姓自毁文牒,甚至有地方官府焚书禁名。

历史,正在重演。

只是这一次,对手用的是声音——用童谣植入恐惧,用药引伪造死亡,以“鬼影索命”瓦解民心。

“他们想让我们亲手拆了百姓祠。”苏锦黎冷笑,目光沉静如深潭,“那就看看,谁的手先抖。”

她起身踱至窗前。

春阳洒在庭院青石上,映出她清瘦的身影。

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与昨日那阴恻恻的童谣形成讽刺对比。

“柳婉娘。”她扬声。

妇人应声而入,脸上墨迹未干,怀里抱着一叠抄录好的民间歌谣样本。

“你带人去查近十年京中所有‘驱邪童谣’的来源,尤其关注是否与沈氏名下义塾有关。另外,把《醒名谣》十二律母谱重新誊三份,藏于不同坊区,交由盲乐师私下传习。”

柳婉娘点头退下。

苏锦黎又唤来赵九龄:“去查京中所有售卖‘安神散’的铺子,重点盯宁心堂——我听说,它背后那位坐堂东家,有个从未露面的寡居姐姐,住在城西清水巷。”

赵九龄眸光微闪,抱拳领命。

三日后,线索汇拢。

宁心堂确系沈知白外室所控,其夜间熬制药膏,并非治病,而是将迷香混入脂油,制成“宁神膏”,由乞丐涂抹于面部扮作“冤魂”,深夜潜伏百姓祠周边,手持纸灯笼游荡,口中低吟那首童谣。

更有甚者,趁人惊惧晕厥时灌服微量毒药,制造“猝死”假象。

证据确凿。

但赵九龄并未收网。

他在苏锦黎授意下,反其道而行——派暗卫化作平民,大量采购宁心堂“安神散”,转手赠予城南贫户,每包附一小卡:“正名坊特供安神剂,助你睡安稳觉。”

起初无人信,可接连几夜,多个街区爆发怪事:整条胡同的住户同时做同一噩梦,梦见亡亲索名;孩童夜啼不止,指着墙角喊“有黑影说话”;一名老匠人竟在清醒时见自己名字从墙上剥落,当场昏厥。

恐慌迅速转移。

不再是百姓祠遭天谴,而是——有人在用药让人“见鬼”。

衙门前开始聚集苦主,吵嚷着要讨说法。

有的拍桌怒斥药铺黑心,有的跪地哭诉家破人亡。

更有激愤者高喊:“是不是七王府也掺和了?否则怎会刚好发药?”

苏锦黎坐在王府书房,听着探报,唇角却浮起一丝极淡的笑。

“让他们吵。”她说,“真相还没落地,但怀疑已经生根。”

她提笔写下一行字:凡入市成药,须公示成分、产地、炼制者姓名。

搁笔时,目光落在窗外那株刚抽新芽的梅树上。

有些风暴,必须由敌人掀起,才能顺势推舟。

而此刻,风已起于青萍之末。

夜风拂过百姓祠前的空地,余烬未冷,残灯摇曳。

白日里喧腾的人声退去,唯有一盏孤灯在草丛间微弱闪烁,像是被遗忘的魂灵不肯归去。

苏锦黎缓步而行,披着素色斗篷,脚步轻得几乎不惊起尘埃。

她刚从王府议事归来,萧澈仍在病榻上批阅新政奏章,咳声断续如裂帛,却执意不肯歇息。

她知道他在撑——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争一口气:这口气若断了,百姓祠便是空壳,正名坊也将沦为笑谈。

她本欲巡视一圈便回府,却在转角处瞥见那点昏黄。

走近拾起,是一盏破损的小纸灯,竹骨弯折,灯面却完好。

烛火早已熄灭,但上面的墨迹仍清晰可辨——一个穿粗布裙、扎双丫髻的小女孩蹲在药王庙石阶前,身后是紧闭的庙门与飘雪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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