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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新钟没响,旧梦先碎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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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古槐的次日清晨,紫宸殿的诏书便已传遍六部。

“正音局即日成立,隶属礼乐司,专理礼器考订、音律校正及历代遗器稽查。”宣旨太监声音清亮,念到陈拙之名时顿了顿,“提举一职,由老铸匠陈拙担任——天子亲点,无须廷议。”

消息如风过野,瞬间席卷全城。

南市匠户坊中鞭炮齐鸣,老匠人们捧着锈迹斑斑的律管残件跪地痛哭。

有人说这是百年来第一次有朝廷机构为“器物正名”;也有人说,这口钟响得不是时候,偏偏撞在礼部最疼的地方。

而礼部尚书周廷章,自晨起便闭门不出。

他府中书房门窗紧闭,案上堆叠的卷宗被一把掀翻在地。

玉笏砸向青砖,裂成两截。

“一个盲女、一个庶婢,竟敢捧着破铜烂铁,站上国子监的台子?”他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苏锦黎这是要拿礼乐当刀,割我咽喉!”

可她偏偏不动刀。

苏锦黎坐在七王府西厢的小厅里,指尖轻抚茶盏边缘,听着郑明远低声禀报迎钟仪式的安排。

窗外春寒未散,檐下冰凌滴水成线,像在数着时辰。

“定于三日后辰时,由沈琅捧匣前行,三百乐工步行护送,经朱雀大街入国子监。”郑明远语调平稳,眼里却藏着火光,“百姓可沿街观礼,不设禁行。”

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庭院深处那口新铸的测音铜盆上——水面微漾,倒映着灰蓝天色。

“很好。就让所有人亲眼看着,什么叫‘真声归位’。”

她没逼礼部交档案。

也没派人去催。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越是强取,越会藏得更深。

而若你给它搭个台子,让它自己跳上来亮相,那便是连辩解都来不及。

迎钟那日,天光澄澈。

沈琅穿着素色深衣,发间仍只一支银簪,双手稳稳托着木匣。

匣中正是那截从焦土里挖出的永昌律管,表面覆以黄绸,四周缠着桑麻绳结——古礼所载,重器归宗,需以人血为引,以民愿为祭。

她脚步很慢,却极稳。

身后三百乐工皆着麻衣,手持古乐器,步履肃穆。

鼓声不起,笛音不响,唯有足音踏地,如潮水推进。

街道两旁早已挤满百姓。

有人提着香炉跪拜,有人默默摘下帽子垂首致敬。

一个白发老妇颤巍巍递上一碗清水:“姑娘,润润嗓子——这世道太久没人敢说真话了。”

沈琅没有停下,只是轻轻颔首。

直到队伍行至国子监前广场,陈拙已在门前等候。

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匠人穿着粗布短褐,背脊佝偻,却挺得笔直。

他接过木匣,双膝跪地,将律管高举过顶,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一句:

“正音归位——礼魂复醒!”

全场寂静。

片刻后,不知是谁先开口,千百人齐声应和:“正音归位!”

声浪冲天而起,惊飞檐上宿鸟。

而在七王府深处,萧澈睁开了眼睛。

帘帐微动,药香弥漫。

他已经昏睡了整整十七日,脉象游丝,御医束手。

如今醒来,脸色仍是惨白如纸,唇无血色,可那双眼——幽深如井,却亮得吓人。

守在床边的苏锦黎察觉动静,立刻上前。

他第一句话,不是问朝局,也不是探病情。

而是低哑地问:“你让沈琅站出来了?”

她点头:“不止是站出来,是让她走在阳光底下。”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随即喉头一甜,咳出一口带血的痰。

侍女慌忙端盆,他却挥手制止,撑着床沿硬生生坐起。

“那就别停。”他声音虚弱,字字如钉,“该收网了。”

话音未落,暗卫统领已悄然现身窗下。

萧澈闭目片刻,缓缓道:“彻查三位大学士与沈家之间的海运账目,尤其是去年冬至今的私运记录。”他睁开眼,目光冷冽,“找一个人——柳元柏的侄子。最近常去码头看货的那个。”

暗卫领命退下,身影融入墙角阴影。

与此同时,正音局挂牌仪式正在进行。

红绸尚未揭开,周廷章却带着几名礼部官员破门而入。

“荒唐!”他怒斥,“匠婢舞乐,玷污礼制!此等粗陋编钟,岂能称‘正音’?给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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