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光朔起源，观测之谋（2/2）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屠山，忽然闷声开口，声如洪钟：“小子，你够种！这次算俺欠你一条命！以后跟系统那帮铁疙瘩干架，算俺一个！”

他虽粗豪，却也恩怨分明。方才若非玄一逆转因果，他们恐怕已在系统之手的抹除下化为飞灰。

阎骷那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微微波动了一下，沙哑道：“寂灭……亦不愿归于绝对秩序……可暂时合作。”他的态度依旧冰冷，但立场已然表明。

唯有千面女童，不知何时又坐回了井沿，晃荡着双脚，笑嘻嘻地看着众人，不置可否。

经此一役，玄一不仅保住了万法源种，更隐隐成为了这群强大变量临时的核心！

然而，玄一心中并无多少喜悦。他看向观测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观测者阁下，你引导我至此，揭露真相，又提供帮助，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想要的，恐怕不仅仅是维持‘可能性’吧？”

观测者的巨眼数据流微微加速，沉默了片刻，方才回应，那温和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热度？

“我的最终目的……是‘进化’。”

“绝对的秩序导致停滞，而停滞，是‘观测’最大的敌人。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变量’，一个能打破僵局、甚至能触及‘真实背面’的钥匙，来为这潭死水般的宇宙，注入全新的、不可预测的‘数据’。”

“而你，玄一，身负逆劫薪火，凝聚混沌道果，更孕育了‘超脱之光’……你是亿万年来，我最满意的‘观测对象’，也是我……挣脱自身枷锁的唯一希望。”

挣脱自身枷锁？！

观测者……它自身也受困于某种限制？！

未等玄一细想，观测者的巨眼忽然猛地转向万界海深处的某个方向，数据流瞬间变得急促而紊乱！

“警告！检测到高维层面异常扰动！”

“坐标……源自‘真实边界’裂隙！”

“有‘东西’……正顺着你们刚才逆转因果产生的涟漪……渗透进来！”

几乎同时，玄一手中的万法源种剧烈震颤起来，发出尖锐的预警嗡鸣！他通过源种感知到，在万界海那无尽维度夹缝的深处，一道细微的、仿佛由纯粹“虚无”构成的裂痕，正在缓缓张开！

裂痕之后，并非系统之基的秩序光芒，而是一片无法形容的、吞噬一切色彩与概念的……绝对黑暗！

一股远比系统之基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令人绝望的气息，如同来自坟墓的寒风，自那裂痕中弥漫而出……

是“原初之暗”？！

他们击退了秩序，却引来了……更加恐怖的“真实背面”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