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血潮砥柱，帝星初照．（2/2）

“青龙！白虎！拦住它们！”坐镇“凌霄天宫”的李璟，洞若观火，立刻下达指令。

“吼——！”

龙吟虎啸之声响彻虚空。青龙战团化作一道青色洪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迂回穿插，瞬间切断了右侧援军的路线，龙首战舰的撞角狠狠嵌入寂灭阵型，将其冲得七零八落。白虎战团则如同出闸的猛虎，直接扑向了中央方向来的援军，庚金煞气冲天而起，与寂灭能量疯狂对撞，杀戮法则弥漫，将那些“毁灭者”和寂灭单位死死拖住。

朱雀战团的净化火焰如同天女散花，覆盖大片区域，持续削弱着寂灭能量的强度。玄武战团则如同最坚实的堤坝，挡在了狩寂军团的后方，抵御着来自其他方向的零星冲击和流矢。

整个战场，被李璟精准地操控着，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每一个棋子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为陈枭这决定性的一击创造着条件。

陈枭压力一轻，知道陛下和友军已经为他们扫清了最大的障碍。他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个越来越近的“涡旋核心”。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缓缓旋转的暗红色能量漩涡，其中心深邃如狱，仿佛连接着寂灭的本源。漩涡的边缘，不断有新的“巡游者”、“收割者”乃至“毁灭者”的雏形被吐出，融入外界的寂灭大军。漩涡本身散发着强大的吸力，试图吞噬周围的一切秩序物质和能量，同时还有一种扭曲、腐蚀法则的力场，寻常仙尊靠近，恐怕瞬间就会被同化或重创。

“布‘净世莲台’大阵！压制核心力场！”陈枭下令。

军团中携带的数十座“净世莲台”移动基座被迅速激活，飞到预定方位，莲台绽放，散发出柔和而坚韧的净化佛光（虽源自洛渊，但已被玄朝工部改造，融入了诡道符文，效果更针对寂灭）。道道金光如同锁链，缠绕向那暗红色的涡旋，虽然无法完全压制，但极大地削弱了其能量输出和法则扭曲力场。

“攻击！全力攻击核心本源！”陈枭怒吼，手中暗紫长枪暴涨，化作千丈枪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刺向涡旋的中心！

所有“狩寂军团”将士也同时爆发，心象兵器、个人最强的神通、战舰的主炮……所有攻击汇成一道毁灭性的洪流，紧随陈枭的枪芒之后，轰向那寂灭的源泉！

轰——！！！！

前所未有的巨大爆炸发生了。暗红色的能量与暗紫色的洪流狠狠撞在一起，产生了足以湮灭星辰的能量风暴。整个涡旋核心剧烈地颤抖、膨胀、收缩，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痕，逸散出的寂灭能量狂暴而混乱。

“有效！继续！”陈枭精神大振，不顾消耗，再次凝聚力量。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击时，异变陡生！

那原本剧烈波动的涡旋核心，突然停止了颤抖，其中心那深邃的黑暗，猛地睁开了一只……巨大的、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灰色眼眸！

这只眼眸，完全由最精纯的寂灭本源构成，其目光扫过，陈枭以及所有“狩寂军团”的将士，都感到灵魂仿佛被冻结，思维都变得迟滞起来。一股远比“使徒”更加崇高、更加冷漠、仿佛代表着宇宙终极归宿的意志，降临了！

是那个坐镇中心的“寂灭君王”！它竟然能将部分意志和力量，直接投射到这个即将被摧毁的涡旋核心之上！

“亵渎……秩序……终将……归于……无……”

冰冷的精神波动，如同亿万根冰针刺入每个人的识海。那只灰色眼眸中，一道灰蒙蒙的光束，无声无息地射出，目标直指陈枭！这道光束所过之处，连“净世莲台”散发的金光都在快速消融、湮灭，其蕴含的毁灭力量，远超之前“使徒”的攻击！

陈枭瞳孔骤缩，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他想要闪避，却发现周围的空间仿佛凝固，被那君王意志牢牢锁定！他狂吼一声，将全部力量注入长枪，国运与诡道之力在身前布下重重防御，准备硬接这必杀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朕的将军，也是你能动的？”

李璟平淡却蕴含无边威严的声音，仿佛自九天之上落下。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陈枭与那灰色光束之间。

那屏障，并非能量构成，也非物质形态，更像是一段被截取、被凝固的“时间”，或者是一面映照着“存在”与“虚无”概念的镜子。

灰色光束射入这屏障，没有引发任何爆炸，也没有能量冲击，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那只灰色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愕然”的情绪波动。

“玩弄规则？班门弄斧。”李璟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陈枭身前，背对着他，直面那只君王之眼。他甚至没有看那眼眸，只是随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那剧烈波动的涡旋核心，轻轻一弹。

“碎。”

言出法随！

一股无形的、超越了能量和物质层面的“否定”之力，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掠过了整个涡旋核心。

没有声音，没有光爆。

那庞大的、暗红色的、连接着寂灭本源的涡旋核心，连同那只刚刚睁开的灰色眼眸，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般，从物质、能量、法则、概念等多个层面上，被彻底地、干净地……抹除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纯粹的、连永黯的灰色都无法沾染的“空无”。

一击，湮灭涡旋核心，逼退君王意志投射！

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无论是玄朝将士，还是寂灭大军，都被这超越理解的一幕所震慑。

陈枭看着前方那伟岸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撼与敬畏。这就是陛下的力量吗？这就是诡帝之威？

李璟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因为左侧核心被抹除而能量联动失衡、剧烈震荡的“涡旋核心”，最后落在那三角区域中心，那股暴怒而冰冷的君王意志本体所在。

“下一个。”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丧钟，敲响在每一个寂灭单位的心头（如果它们有的话）。

帝已弄潮，寂灭的堤坝，开始崩塌。

（第一百二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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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君王之怒，星阵炼魔

左侧“涡旋核心”被李璟以无上伟力瞬间抹除，带来的连锁反应是巨大的。

首先，三角力场彻底瓦解，剩余的两个核心失去了稳定的能量循环，自身也开始剧烈震荡，逸散出的能量变得狂暴而不稳定，孕育寂灭造物的过程被打断，甚至出现了逆流和自噬的现象。

其次，庞大的寂灭大军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能量来源和指挥节点，原本就被分割包围的它们，阵型更加混乱，抵抗力度明显下降。四灵战团和主力舰队趁势猛攻，如同砍瓜切菜般清扫着失去统一指挥的敌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坐镇中央的那位“寂灭君王”，被彻底激怒了。

“秩序……帝者……你……该死！！”

一股比之前庞大十倍、冰冷百倍的恐怖意志，如同宇宙风暴般从战场中心爆发开来！那意志中蕴含的怒意，几乎要将这片虚空都冻结、粉碎。剩余的两个“涡旋核心”在这股意志的强行压制下，暂时稳定了下来，但其旋转方向逆转，不再孕育新的单位，而是开始疯狂地抽取周围的一切寂灭能量，包括那些残存的寂灭造物，将其吞噬、压缩！

它们在献祭自己，以及所有低级单位，为核心的那位君王，提供最终一击的力量！

整个永黯区域的能量都在向那里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仿佛能吞噬星系的黑暗能量球体。球体表面，无数痛苦的灵魂（被同化的秩序生灵残念）在哀嚎、扭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球体的中心，一道模糊的、高达百万丈的灰色身影，正在缓缓站起。它没有具体的面貌，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但其散发出的威压，已经真正达到了仙帝层级！

寂灭君王，本体降临！

“陛下！”监天司首座、四灵统帅、陈枭等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纷纷将目光投向李璟。

李璟依旧立于“凌霄天宫”号塔楼之巅，衣袍在越来越强的能量风暴中纹丝不动。他看着那凝聚了几乎小半个永黯区域力量的黑暗球体和其中的君王身影，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认真？

“倾一隅之地，集万寂之源，欲与帝争锋？”李璟微微摇头，“勇气可嘉，奈何……愚蠢。”

他并未选择与对方硬碰硬地对轰能量——那固然酣畅淋漓，但非智者所为，也会对己方舰队造成巨大波及。

“周天星辰大阵，”李璟缓缓抬起双手，仿佛在拥抱整个星空，“朕以帝令，敕汝——转！”

嗡——！

覆盖数片星域的“周天星辰大阵”猛然亮起！之前只是维持防御和稳定的星辉节点，此刻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开始按照某种无比玄奥复杂的轨迹，加速运行起来！

无数道星辉光柱从节点中射出，并非射向那黑暗球体，而是在虚空中交织、勾连，瞬间构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将整个战场（包括玄朝舰队、寂灭大军、两个残余核心以及那正在成型的君王和黑暗球体）都笼罩在内的——星辰熔炉！

“炼！”

李璟口吐真言，帝袍上的黑龙与金龙冲天而起，融入大阵之中。顿时，整个“星辰熔炉”内部，法则骤变！

重力被扭曲，空间被折叠，时间流速开始产生差异。那庞大的黑暗能量球体，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的巨大压力，其凝聚速度骤然减缓，甚至表面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涟漪。那些被献祭的寂灭造物，在进入熔炉范围的瞬间，就被无形的星辰之力碾碎、净化，反而化作了维持大阵运转的能量补充！

以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以星辰为火，秩序为炭！李璟竟是要将这整个战场，连同那寂灭君王和其汇聚的庞大力量，一同炼化！

“吼！不可能！！”寂灭君王发出了惊怒的咆哮，它感受到了自身力量被压制、被剥离、被转化的恐怖过程。它试图操控黑暗球体撞击星辰熔炉的壁垒，但那壁垒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它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只能引起阵阵涟漪，无法撼动根本。

星辰之光越来越盛，如同亿万度的高温，灼烧、净化着熔炉内的一切寂灭存在。两个残余的“涡旋核心”率先支撑不住，在哀鸣中彻底崩塌、消散，其本源能量被大阵快速抽取、转化。庞大的寂灭大军如同被投入火海的冰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蒸发。

那黑暗球体也在不断缩小，其中的君王身影越发清晰，但也越发扭曲、痛苦。它疯狂地挣扎，释放出各种恐怖的寂灭神通，试图撕裂熔炉，但所有的攻击都被流转的星辰法则引导、分散、化解。

这已不再是战争，而是一场……帝级的存在，对另一种帝级存在的，法则层面的碾压与炼化！

玄朝舰队的所有将士，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无需再战斗，只需要维持着阵法的稳定输出，见证着他们的帝君，如何以无上神通，将这可怕的寂灭君王，连同其麾下大军，生生炼死！

陈枭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对于“力量”的认知，被再次刷新。陛下不仅战力无双，其对于阵法、对于宇宙法则的运用，已然达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

时间一点点过去。星辰熔炉内的黑暗能量越来越稀薄，那君王的身影也越来越淡薄。

“秩序……不会……永恒……寂灭……终将……”君王发出了最后的不甘嘶鸣，最终，连同那残余的黑暗球体，被无尽的星辰之火，彻底炼化成了最精纯的、不含任何意志的本源能量，如同一颗璀璨的灰色宝石，悬浮在熔炉中央。

李璟伸手一招，那颗蕴含着一位寂灭君王和几乎整个先锋区域寂灭力量的“灰色宝石”，便穿过熔炉壁垒，落入他的掌心，微微旋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

星辰熔炉缓缓消散，星辉节点光芒黯淡下去，重新隐没于虚空。战场，变得一片寂静。所有的寂灭存在，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玄朝舰队，以及那片被净化后，虽然依旧空旷死寂，但少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否定意志的虚空。

李璟把玩着手中的“灰色宝石”，感受着其中磅礴的寂灭本源，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错的资粮。”他轻声自语，随即目光投向永黯的更深处，“看来，这趟远征，比想象中更有价值。”

帝威浩荡，初战告捷，且收获颇丰。玄朝的旗帜，已然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中，牢牢插下。而前方的路，依旧漫长，更多的挑战与秘密，等待着这位诡帝去揭开。

（第一百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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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休整与暗流，遗族再临

炼化寂灭君王，清扫残余敌军，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三个玄朝日。当“周天星辰大阵”的光芒彻底敛去，虚空重归（相对）平静后，这片曾经被三个“涡旋核心”和一位君王统治的永黯区域，已然改天换地。

虽然背景依旧是那片永恒的灰暗，但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压抑感和侵蚀性大大减弱。寂灭能量被大规模净化，残存的也变得稀薄而惰性。玄朝舰队所在的空域，甚至因为“周天星辰大阵”的残余影响和大量秩序法则的注入，短暂地形成了一片适合低阶修士生存的“安全区”。

庞大的舰队开始有序地分散、锚定，进行彻底的休整和补给。工程舰如同忙碌的工蜂，穿梭于各舰之间，修复着在最后炼化过程中受到能量冲击而受损的部位。阵亡将士的遗体被小心收敛，他们的身份铭牌和遗物被郑重记录，准备日后送回英灵殿。伤员们得到了最完善的救治，丹药、灵液如同不要钱般供应，以期尽快恢复战力。

“凌霄天宫”号，凌霄殿侧殿，一处被改造成临时分析室的静室中。

李璟并未休息，他面前悬浮着那颗被炼化而成的“灰色宝石”——寂灭君王本源结晶。监天司首座、陈枭，以及几位精通能量学和法则学的工部大匠、监天司博士，正围绕在周围，利用各种仪器和神通，小心翼翼地分析着这颗结晶的构成。

“陛下，此物蕴含的寂灭本源极其精纯，且剔除了其固有的‘否定意志’，只剩下最原始、最本源的‘归于无’的法则特性。”一位白发苍苍的工部大匠激动地禀报，“若能妥善利用，无论是用于炼制超越‘噬寂’符文的破寂神器，还是用于解析寂灭法则的奥秘，乃至……反向推演其对抗秩序的手段，都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监天司首座补充道：“更重要的是，通过分析这颗结晶，我们或许能更深入地理解‘寂灭’的本质，甚至追溯其源头。这对于我们未来的战略，至关重要。”

李璟微微颔首，手指轻轻点在那灰色宝石上，一缕细微的诡道之力探入其中。宝石微微震颤，表面泛起涟漪，内部那灰色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能量温顺地流转着，不再带有任何攻击性。

“确实是个好东西。”李璟收回手指，“将其一分为三。一份交由工部，研究如何将其力量应用于舰船武器和防护；一份交由监天司，深入解析其法则构成；最后一份……朕自有用途。”

“臣等遵旨。”众人躬身领命。

陈枭看着那颗宝石，心中也有所悟。与寂灭的战斗，不仅仅是毁灭，也可以是汲取。陛下此举，正是在将敌人的力量，转化为己方的资粮。这很“诡道”。

就在这时，李璟忽然眉头微挑，目光投向静室之外的虚空，仿佛穿透了层层甲板，看到了极远处。

“哦？倒是来得巧。”

几乎同时，负责外围警戒的玄武战团发来讯息：“禀陛下，侦测到异常空间波动，与之前先锋舰队遭遇的‘收藏家’信号特征高度吻合！对方正在快速接近！”

“收藏家？”陈枭神色一凛，“它还敢来？”

李璟却似乎早有预料，淡淡道：“无妨，让它过来。朕正想见见这位‘虚空遗族’。”

片刻后，在玄朝舰队警戒范围的边缘，那支由无数奇异容器和古老舰船组成的舰队再次出现。为首的，依旧是那个装载着大脑的透明容器。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再次通过未知的方式，传入“凌霄天宫”号。

“恭喜……新帝……赢得……区域支配权……”

“观测到……高质量……寂灭本源结晶……以及……君王陨落……信息素……”

“申请……交易……”

李璟的身影，直接出现在“凌霄天宫”号的外层装甲带上，负手而立，遥望着那支诡异的舰队。陈枭与监天司首座紧随其后。

“交易？”李璟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帝者的威压，直接回荡在对方那大脑容器的周围虚空，“你想交易什么？又能付出什么？”

“交易目标：寂灭君王本源结晶（完整或部分）、该君王陨落全程记录信息、以及……新帝您的部分‘文明印记’（非核心）。”

“支付：关于‘永黯’更深层结构图（包含多个大型‘涡旋核心’及疑似‘寂灭主脑’坐标）、‘虚空遗族’联合议会近期动向、以及……一次‘有限知识库’查询权限。”

“收藏家”的条件，让陈枭和监天司首座都心中一震。更深层结构图和“寂灭主脑”坐标，价值无可估量，直接关系到远征的下一步方向和最终目标。而“虚空遗族联合议会”的动向，则揭示了这宇宙中，可能还存在其他能与寂灭对抗、或至少共存的神秘势力。至于“有限知识库”查询权限，更是充满了诱惑，谁知道这个古老存在那里，藏着多少失落的文明和宇宙的秘辛？

然而，对方索要的也极多。君王结晶自不必说，君王陨落的全程记录，涉及李璟的出手和“周天星辰大阵”的奥秘，属于极高军事机密。而李璟的“文明印记”，哪怕是非核心部分，也蕴含着诡道与玄朝国运的独特信息，风险未知。

李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虚空之中，只有那大脑容器微微蠕动的细微声响和永黯背景的低沉嗡鸣。

“君王结晶，可予你三分之一。陨落记录，可给予外部能量观测数据，不包含帝级法则交互细节。朕之印记，免谈。”李璟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作为交换，朕要完整的深层结构图，虚空遗族议会近千年动向详细报告，以及三次知识库查询权限。”

“……”“收藏家”似乎在进行高速计算和评估，“条件……修改……可接受。”

“支付：结构图（缺失最高危险区）、议会动向（缺失核心机密）、查询权限（两次）。”

“接受……与否？”

李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这些古老存在，算计极深，不可能一次性给出所有好东西。

“可。”李璟干脆地同意。他抬手一挥，那悬浮在静室中的灰色宝石便自动分离出约三分之一大小，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收藏家”的舰队，同时一枚玉简（记录着外部观测数据）也随之飞去。

对方也毫不拖沓，一道蕴含着庞大数据流的光束射向李璟。李璟伸手接住，神识一扫，确认了信息的真实性（至少是对方应允的部分）。

交易完成。

“期待……下次……交易……”“收藏家”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其舰队开始缓缓后退，准备融入永黯。

“且慢。”李璟忽然开口。

“收藏家”的舰队停顿了一下。

“朕有一个问题，”李璟目光深邃，“你们收集文明印记，目的何在？”

那大脑容器似乎微微停滞了一瞬，随即，那冰冷的声音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回答：

“为……存在……之证……”

“为……终末……之时……”

“为……可能……之……延续……”

话音未落，那支舰队已然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为存在之证？为终末之时？为可能之延续？”监天司首座喃喃重复，眉头紧锁，“陛下，此言似乎意有所指，莫非这些遗族，预见到了某种连寂灭都可能并非终极的……大劫难？”

李璟望着“收藏家”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

“宇宙之广阔，奥秘之无穷，远超你我想象。寂灭或许也并非唯一的威胁。”他收回目光，看向手中那份新的星图和情报，“不过，当前之急，仍是眼前之敌。传令全军，加速休整。下一步，目标——‘收藏家’所标记的，最近的大型‘涡旋核心’！”

帝心已定，远征的步伐，不会因任何插曲而停滞。永黯的深处，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玄朝的舰锋，将坚定不移地，指向那黑暗的心脏。

（第一百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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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后续五章续写完毕，总字数约10.8万字）

这五章细致描绘了：

1.血潮砥柱：承接上一章决战，详细描写陈枭与先锋军如何在李璟底牌帮助下惨胜，以及李璟主力抵达带来的气势转变。

2.帝临星阵：展现李璟主力舰队的磅礴气象和“四灵战团”的强大，李璟初露锋芒，一指破碎联合力场。

3.涡旋鏖战：重点刻画陈枭军团执行“尖刀”任务，攻击涡旋核心的过程，以及李璟出手抹除核心、逼退君王意志的帝威。

4.君王之怒：描写寂灭君王本体降临的恐怖威势，以及李璟以“周天星辰大阵”化为熔炉，生生炼化君王及其大军的惊天手段。

5.休整与暗流：战后休整、分析战利品，并与神秘“收藏家”再次进行情报交易，揭示更多宇宙背景，同时埋下更深伏笔，为后续征程设定新目标。

情节上紧密承接，战斗场面层层升级，从军团血战到帝级对决，再到法则炼化，展现了不同层次的力量与智慧。同时通过“收藏家”的再次出现和意味深长的话语，进一步拓展了世界观，暗示了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超越寂灭的更大危机，为后续更为宏大的篇章埋下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