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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会见各派长老——议事堂内剑拔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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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数道回廊与庭院,在杨烈的亲自引领下,罗恩踏入了唐门的核心重地——议事大厅。这座大厅依山而建,一半嵌入山体,一半向外延伸,气势恢宏却又透着股逼人的压抑。厅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青黑色的巨石铺就地面,历经岁月打磨,泛着冷硬的光泽;四根两人合抱的黑木梁柱矗立四角,柱身上雕刻着从唐门创派至今的历代门长画像,眉眼冷峻,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厅内众人;正前方的匾额上,“忠烈堂”三个大字以金漆书写,笔锋遒劲,却因常年未翻新而透着几分暗沉,与厅内凝重到近乎凝固的气氛相得益彰。

大厅两侧,各摆放着一排厚重的梨花木座椅,十数位唐门长老已然按辈分高低依次落座。他们大多年岁已高,须发皆白,身着统一的深色锦袍,袍角绣着不同等级的毒刺暗纹,只是神色各异,或沉凝如水,或怒目圆睁,或闭目养神,却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场。厅内没有烛火,仅靠顶部开凿的几道透光石缝引入天光,光线昏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更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杨烈引着罗恩走到大厅中央的客位落座,客位位于主位左侧,虽不起眼,却能将两侧长老的神色尽收眼底。刚一坐定,厅内原本低低的议论声便骤然停歇,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罗恩,其中有探究、有审视,更有毫不掩饰的敌意,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诸位长老,这位便是罗恩先生。”杨烈站在主位旁,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此次请先生前来,便是为调解门派近期的分歧,还望诸位以门派大局为重,畅所欲言,莫要意气用事。”

话音刚落,左侧首座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便缓缓睁开双眼。这位长老面容沟壑纵横,皱纹深得能夹住尘埃,左眼下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据说是早年执行暗杀任务时留下的印记。他身着绣着九枚毒刺的锦袍,是唐门辈分最高的大长老唐渊,也是保守派的核心人物。

唐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扫过罗恩时没有半分温度,随即转向杨烈,语气强硬如铁:“门长,我唐门之事,向来是内部自行解决,何时需要外人插手了?这不仅违背祖训,更是让整个异人界看我唐门的笑话!”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威严,话音落下时,左手重重拍在座椅扶手上,实木扶手竟被震出一道细微的裂痕。

“大长老此言差矣!”右侧第三席一位相对年轻的长老立刻反驳。这位长老约莫五十岁上下,须发未白,面色红润,眼神锐利如鹰,身着绣着七枚毒刺的锦袍,是激进派的领头人唐烈。他身形微微前倾,语气激昂:“时代早已变了!先祖创派时,异人界格局单一,唐门尚可闭门造车;可如今,公司崛起,各大门派争相发展,曜星社等新兴势力异军突起,我们若再抱守祖训,固步自封,迟早会被时代淘汰!”

唐渊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冷哼一声:“淘汰?我唐门传承三百年,靠的就是严守祖训,靠的是独门毒术与暗杀之术,靠的是‘不与外人勾结’的铁律!当年三十六贼背叛异人界,祸乱天下,我唐门先祖便是围剿他们的主力之一,这份血海深仇,岂能忘却?”

他猛地抬手,指向厅外,声音陡然拔高:“那些与三十六贼相关者,那些他们的后裔,骨子里就流着背叛的血!对他们,只能斩草除根,绝不能有半分姑息!与外界深度接触?哼,无非是引狼入室,迟早会让唐门重蹈当年某些门派覆灭的覆辙!这不是发展,这是对传统的背叛,是对列祖列宗的亵渎!”

唐渊的话引发了左侧几位保守派长老的共鸣。一位身材微胖的长老立刻附和:“大长老说得对!祖训不可违!三十六贼的余孽一日不除,我唐门一日不得安宁!那些外人,口口声声说合作,实则都是为了觊觎我唐门的毒术秘籍,绝不可信!”

“可笑!”唐烈嗤笑一声,反驳道,“三百年前的恩怨,早已是陈年旧事!如今的异人界,谁还会揪着‘三十六贼’的名头不放?我们纠结于旧怨,错失发展机遇,才是真正的愚蠢!曜星社实力雄厚,资源丰富,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共享情报与技术,这是让唐门重现昔日辉煌的绝佳机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继续说道:“有了曜星社的支持,我们可以扩大唐门的影响力,吸纳更多有天赋的弟子;可以研发更强的毒术与暗器,让那些看不起我唐门的势力闻风丧胆;甚至可以借助他们的人脉,打通海外市场,让唐门的威名传遍天下!这难道不比守着一亩三分地,抱着所谓的祖训坐以待毙强?”

“强?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结果!”保守派中一位面容清瘦的长老立刻反驳,“曜星社行事诡秘,野心勃勃,他们连公司都敢挑衅,会真心与我们合作?无非是想利用我们唐门的毒术,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他们得手,我们唐门便是他们的弃子,到时候悔之晚矣!”

“哼,胆小怕事!”唐烈毫不退让,“风险与机遇并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唐门永远只能龟缩在这深山老林里!”

“你这是要将唐门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这是固步自封,葬送唐门的未来!”

双方立刻唇枪舌剑,争论愈发激烈。保守派坚持祖训,死守旧怨,认为封闭是唯一的自保之道;激进派则力主革新,渴望借助外部力量实现突破,认为固守传统只会走向衰亡。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冲,甚至开始互相指责、揭短,空气中的火药味浓郁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肢体冲突。

厅内的炁息也变得紊乱起来,保守派的炁息阴柔内敛,带着剧毒的凝滞感;激进派的炁息则凌厉外放,透着一股躁动的锐气。两种截然不同的炁息在厅内碰撞、交织,形成无形的气流,吹得众人的衣袍微微晃动,连顶部透光石缝落下的光斑,都在地面上剧烈摇曳。

罗恩端坐于客位,神色平静,仿佛置身事外。他腰背挺直,双手自然放在膝上,目光淡然地扫过争论不休的长老们,既不偏袒任何一方,也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他的存在,就像一块投入沸水的寒冰,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这场激烈到近乎失控的争吵,时不时出现片刻的凝滞。

每当争论到白热化的时刻,总有长老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罗恩,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对他实力的忌惮,有对他“外人”身份的排斥,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每当这时,原本高亢的争论声便会下意识地降低几分,厅内的气氛也会短暂地缓和,随后才又重新陷入激烈的辩驳。

罗恩心中了然,这些长老们虽然争论不休,但都清楚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杨烈能放下身段邀请他这个“外人”,足以说明唐门的内斗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而他的实力与声望,也让这些骄傲的唐门长老们不得不有所顾忌。

他没有急于开口。他知道,此刻介入争论,只会让一方觉得他偏袒另一方,反而加剧矛盾。他需要先倾听,听清双方的核心诉求,看清矛盾的根源——是祖训与时代发展的冲突,是旧怨与现实利益的碰撞,也是保守与激进的理念之争。只有摸清了这些,他才能对症下药,找到化解纷争的关键。

厅内的争吵仍在继续,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议事大厅中,与山体的回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保守派与激进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谁也无法说服谁。罗恩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位耐心的观察者,在这片剑拔弩张的氛围中,默默梳理着化解唐门危机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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