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栏杆的 “缺口悲剧”：瑶池变泳池（1/2）

瑶池的仙乐还在悠扬回荡，琴音绕着垂丝藤打了个转，又飘向泛着金光的湖面。众神或举杯谈笑，或俯身赏莲，没人留意到神兽席位旁那团金色的小身影——哮天犬正贴着玉石栏杆，尾巴尖儿轻轻扫着云锦垫，眼里闪烁着“磨牙大业”的执着光芒。

它先是把鼻子贴在栏杆上，冰凉的白玉触感顺着鼻尖传到大脑，混着星辉砂的细碎光粒，让它忍不住打了个欢快的小哆嗦。之前偷偷用爪子碰过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温度，此刻再用肉垫蹭一蹭，竟觉得这栏杆比杨戬书房里的墨玉镇纸还要光滑。它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用舌头舔了舔栏杆边缘——一丝清甜的玉香在舌尖散开，比莲蕊仙酒的味道更清冽，瞬间勾起了它骨子里的“啃咬欲”。

“咯吱——”

细微的玉石碎裂声裹在仙乐里，像一片落叶飘进湖面，悄无声息。哮天犬叼着那小块白玉碎屑，嘴巴轻轻嚼动，眼睛瞬间亮了——这味道比万年肉干更有嚼劲，玉屑在齿间慢慢化开，还带着淡淡的回甘，连之前啃过的紫檀木龙椅都显得寡淡无味。它尾巴晃得更欢了，金色的毛发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粉色披风上的“瑶池特邀嘉宾”金线在晨光下闪着光，像是在为它的“发现”喝彩。

尝到甜头的哮天犬彻底放开了，它先是对着栏杆边缘疯狂啃咬。原本雕刻着缠枝莲纹的白玉边缘，很快被啃出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有的地方深到露出了里面的玉质纹理，有的地方则被啃得参差不齐，像极了凡间孩童咬过的桂花糕。缠绕在栏杆上的瑶池垂丝藤遭了殃，翠绿的藤蔓被它的爪子扯断，断口处渗出透明的汁液，原本缀满藤蔓的白色仙花纷纷坠落，有的落在水洼里，被溅起的水珠打湿了花瓣；有的落在它的披风上，沾着细小的绒毛，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动。

啃完边缘，哮天犬又把目标对准了圆柱形的栏杆立柱。它抱着立柱，嘴巴张到最大，牙齿狠狠咬下去，每咬一口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玉石碎裂声。原本光滑如玉的立柱，很快变得坑坑洼洼，表面的星辉砂被啃得四处飞溅，有的落在旁边的仙桂灯上，让琉璃灯的光都晃了晃；有的落在玉盘里，和剩下的万年肉干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玉屑还是肉渣。

就在这时，它的爪子突然碰到了栏杆底部与地面的连接处——一道细小的缝隙正藏在藤蔓的断口下，缝隙里还沾着几粒朝露仙泉的水珠。哮天犬眼睛一亮，觉得这缝隙“藏着玄机”，于是低下头，对着缝隙狠狠啃了下去。

“咔嚓！”

这一次，玉石碎裂声不再细微，清脆的响声像一道惊雷，在瑶池上空炸开。栏杆底部的白玉应声断裂，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赫然出现。缺口刚一形成，瑶池的湖水就像找到了出口，顺着缺口喷涌而出，形成一道细细的“瀑布”。水流落在湖边的草地上，溅起的水花带着莲香，打湿了旁边仙娥的浅绿宫装裙摆。

哮天犬好奇地凑到“瀑布”前，伸出舌头舔了舔。清甜的湖水带着映霞石的暖意，比之前喝的仙泉还要爽口，它顿时更兴奋了，对着缺口又啃又扒，爪子和牙齿并用，誓要把这“会流水的洞口”挖得更大。

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从拳头大小变成碗口大小，又从碗口大小变成脸盆大小。湖水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的“小瀑布”变成了“大瀑布”，水流冲击着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很快就盖过了旁边的仙乐声。湖边的草地最先遭殃，嫩绿的草叶被水流淹没，变成了一片浅浅的水洼，水洼里还飘着之前坠落的仙花和藤蔓断枝，看起来像一片混乱的“水上花园”。

更热闹的是瑶池里的仙鱼。这些仙鱼是王母娘娘特意从东海请来的“七彩锦鲤”，平日里在映霞石上方的水域游动，鳞片能随着光带变换颜色，是赏花会的“移动景致”。此刻水流突然涌动，仙鱼们被吓得四处逃窜，有的顺着缺口游到水洼里，有的则直接跳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七彩的弧线，然后“啪嗒”一声落在草地上。

“快看！仙鱼跳出来了！”一个穿青色官服的年轻仙官惊呼起来，伸手想去抓草地上的仙鱼，结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进了水洼里，浅绿的官服瞬间湿透，头发上还沾着几片水草，模样格外狼狈。

旁边的仙官们顿时炸开了锅，有的忙着扶摔倒的仙官，有的则好奇地围在水洼边，伸手去摸跳动的仙鱼，还有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盒，想把落在地上的仙花捡起来——毕竟这瑶池仙花百年才开一次，就算沾了水，也是难得的仙物。

“不好！栏杆被啃坏了！”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之前在仙桂灯旁洒清露的仙娥，她手里的玉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露洒了一地，她指着栏杆的缺口，声音带着哭腔尖叫起来。

这声尖叫终于让沉浸在欢乐中的众神回过神来。玉帝刚喝到嘴里的莲蕊仙酒差点喷出来，他放下玉杯，顺着仙娥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个脸盆大的缺口和不断流出的湖水时，明黄色龙袍的袖子都抖了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母娘娘的反应更直接，她端着玉杯的手微微一颤，浅金色的仙酒洒在粉色宫装上，留下一片深色的酒渍。她盯着那道缺口，心疼得眼圈都红了——这玉石栏杆是昆仑山万年白玉打造，当年为了把这些整块的白玉运到瑶池，她特意派了十名仙将，动用了“缩地术”，还耗费了三年时间才安装完成。栏杆上的缠枝莲纹是请天庭最有名的玉匠雕刻的，每一朵莲都栩栩如生，连莲纹缝隙里的星辉砂，都是从西域流沙国收集来的奇珍，如今竟被哮天犬啃得面目全非！

“哮天犬仙友，快停下！”王母连忙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可话到嘴边又软了下来——毕竟这哮天犬是打败摆烂心魔的大功臣，要是说得太重，惹它不高兴，玉帝说不定还要反过来劝她“大度些”。她身后的仙娥赶紧递上一条云锦帕子，王母却没心思擦，只是死死盯着哮天犬，生怕它再啃下去，整个栏杆都会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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