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天道与人道（2/2）

鸿钧的身影并未再现，但那无处不在的意志，却在仔细地“观看”着这些景象，推演着这种理念对洪荒未来的所有可能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那平和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仿佛亘古冰原裂开一丝缝隙的波动：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开拓进取……善。”

这一个“善”字，比之前那个认可方案的“善”字，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分量。

“汝之人道，确有独到之处，于洪荒而言，或为一剂变数，亦是一线生机。”

声音微微停顿，继而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天规铁律：

“然，切记，过犹不及。”

“洪荒稳定，乃第一要务。”

“汝之人道，可在天道框架之下发展，可向外开拓，但不得动摇洪荒根基，不得引致天地倾覆之祸。此线，不可越。”

话音落下，那股笼罩在殷星身上的无形审视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紫霄宫内恢复了最初的寂静，只有那条朦胧的混沌小径，依旧指引着归途。

殷星知道，道祖已经给出了最终的答复。

默认了人道理念的合理性，为人道在洪荒的发展划出了一片空间，但也清晰地划下了红线——不能破坏洪荒稳定。

这并非完全的认同，而是一种基于现实考量与应对“熵”之威胁需要的、脆弱的平衡与默许。

但对于殷星和圣朝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他对着那空无一物的云台方向，再次躬身一礼。

“殷星，谨记道祖教诲。”

随后，他转身，踏上了那条回归的混沌小径。脚步，比来时更加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