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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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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空气像浸了三天三夜雨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肩头,混杂着青石板缝隙里青苔的湿气、垃圾桶渗出的霉味,还有远处冲突中飘来的淡淡硝烟气,众人在这片狭小空间里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了一团湿冷的淤泥。

外面近卫局清剿帮派分子的喧嚣正攀至顶峰,嘶吼声、警笛声、源石技艺碰撞的爆鸣声搅成一团,碎砖与霉变的生活垃圾黏在滑腻的青石板上,踩上去发出“咕叽”的黏腻声响,像不慎踩碎了腐烂的内脏。

极具年代感的石墙被岁月磨出斑驳痕迹虽然滤去了大部分尖锐声响,却滤不掉那股震颤大地的低频共鸣——是重型防爆装甲车碾过柏油路的震动。

本应三人同行的小队此刻鸦雀无声,唯有压抑的呼吸声在狭窄空间里交叠回响,因为队伍末尾,多了一道不请自来的身影,深黑色的罗德岛制服与巷中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几乎融成一体,只剩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伊娜莉丝走在最前面,靴底碾过青石板时刻意收着力道,足尖划过水洼却连半滴泥水都未曾溅起,这是她在佣兵生涯里练出的本能——不留下任何多余痕迹,才能活得更久。

但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看不见的地方绷成了拉满的弓弦,肩胛骨微耸。

那柄由罗德岛出品的黑色铳刃被她单手提着,铳身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纹路蔓延,虎口蹭过上面的防滑纹路,带来熟悉的安全感,枪口斜指地面的角度经过无数次实战打磨——既不会因过度戒备而虚耗体力,又能在0.3秒内抬枪对准任何方向的威胁。

铳口的寒光在昏暗中一闪而过。她的视线掠过巷口堆着的,边缘还嵌着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的铁皮、又看向楼顶垂落的锈蚀电缆,最后瞟到了在墙根处缩着的流浪小动物。

最让她在意的,就是可每一次余光折返,最终都会牢牢锚在那个穿着绘有罗德岛标志制服的博士。

古怪。

这是伊娜莉丝对博士的唯一评价,一个在心里重复了不下十次的评价。

不是装束古怪——罗德岛的制服她在黑市见过用于行骗的高端仿品,古怪的是她这个人。

明明跟在队伍最后,却像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中央般存在感强烈,连呼吸都带着某种精准的节奏,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仿佛她不是置身危险巷战的逃亡者,而是在指挥室里推演战局的旁观者;明明全程沉默,却仿佛能听见她每一次心跳的频率,沉稳得不像活人,更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更让伊娜莉丝不自觉攥紧铳柄的是,这个陌生人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飘向医生,那专注不像警惕,反倒像收藏家凝视玻璃罩里的稀世珍宝,瞳孔里藏着的不是寻常的打量,而是近乎贪婪的探究欲,像要把医生的一举一动都刻进眼里。

前方,霜星正侧身贴着医生的耳朵低语,北境公主特有的苍白皮肤在湿冷的空气里泛着青灰色,眼下发青的乌青暴露了她连日的疲惫,每一次呼吸都在唇前凝成细碎的雾珠,又被穿巷而过的冷风瞬间揉碎在半空中,连带着她的声音都飘着寒气。

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字句都嵌在风卷垃圾的“沙沙”声与远处隐约的震动里,像两粒投入湖面的石子,稍远一点就会被彻底吞没。

伊娜莉丝离得不远,一边关注巷口的动静,一边听到她们的对话。

“西边路口的路障是近卫局新换的,我刚刚远远看过,是哥伦比亚的最新款式,嵌了最新型的源石波动探测器,霜星和伊娜的矿石病体征一靠近就会响。”医生拿着之前那个瘦弱男人给她们的情报说道“想去伊娜朋友那里,我们就得绕去南边的旧工业区,多走十五分钟,但那边是废弃厂区,可以保证安全。”

霜星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那里的源石结晶又开始隐隐发烫,像揣着一块没烧透的炭,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们在这里的敌人可不止近卫局,那些本地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旧工业区的路我们都不认识,万一迷路了……”伊娜莉丝适时给出自己的建议。

“而且霜星,你体内的源石结晶……昨晚我听见你在帐篷里咳了,又在发烫了,对不对?”医生提到霜星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放软了些,带着医者特有的温柔,眼神落在霜星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

博士把一切看在眼里,兜帽下的嘴角抽搐。

她停在医生与霜星身侧,与两人保持着半臂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显得冒犯,又能清晰地参与对话,兜帽的阴影恰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面罩边缘磨得发亮的金属扣。

“你们是要去第六街区的黑市?那不用绕远。”博士的声音隔着面罩传来,字字清晰“这边街道的地下有维修通道,是十年前龙门扩建时的遗留工程,通风管直径够两个人并行,近卫局不会去巡查那里,走完全程大概十九分左右,误差不超过十秒。”

她们明明只提了“绕路”,连目的地的方向都没明说,这个陌生人却连“第六街区”的具体位置都了如指掌,仿佛在她们身上装了监听器。

霜星猛地侧头,冰蓝色眼眸里翻涌着讶异与审视,眼尾因情绪波动泛起淡淡的绯红——那是源石侵蚀毛细血管的征兆,像冰原上初绽的血色花,脆弱又刺眼。

医生则骤然停步,握着药箱提手的手指紧了紧,熔金般的眼眸静静落在博士身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没说话,但那沉默本身就是最锋利的质问,比任何斥责都更有压迫感,像一张缓缓收紧的网。

博士似乎对这凝滞到近乎结冰的气氛毫无察觉,又或者根本不在意这种无声的对峙。

她微微偏头,兜帽的阴影依旧对着医生,像在等待一个早有答案的回应,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袖口的纽扣,那是个极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这种带着冒犯的精准最让人棘手——就像挥拳打在蓬松的棉花上,所有的戒备与质问都落了空,只剩满心的不协调感在胸腔里翻涌,像吞了一把碎玻璃,又刺又闷。

“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伊娜莉丝的声音突然炸响,军靴鞋跟重重磕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声,在巷子里激起短促的回响,像在宣告对峙的正式开始。

她上前半步,铳刃微微抬起,枪口与地面的角度拉大,冰冷的铳口隐约对准博士的胸口,空气中瞬间弥漫开铳械特有的金属腥气。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博士兜帽下的阴影,仿佛要透过那片黑暗,看清对方隐藏的真面目。

前方三人齐齐停步,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博士的脚步也随之顿住,兜帽下的头颅缓缓转动,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面罩上那片深黑的阴影,像突然睁开的兽瞳,牢牢锁定了伊娜莉丝,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巷口唯一的光线从她身后射来,勾勒出她纤瘦却挺拔的轮廓,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剑,看似不起眼,却藏着致命的锋芒,可那片遮着脸的阴影却像无底洞,连最亮的光都被彻底吞噬,看不到半分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伊娜莉丝毫不退缩地迎上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像擂鼓般撞着胸腔,不是因为恐惧——在佣兵生涯里,比这危险十倍的场面她都经历过——而是因为猎人撞见猎物露出獠牙时的兴奋,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她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博士到底藏着什么底牌。

“我只是想确认,你们是否需要帮助。”博士的声音依旧平稳“罗德岛是感染者的朋友——这不是写在宣传册上的口号,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事。”

“朋友?”伊娜莉丝嗤笑一声,“所以你要帮我们——帮这片大地上所有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追得东躲西藏、连明天都不知道在哪的感染者?”

她特意在“丧家之犬”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她在挑衅,她知道罗德岛的信条。

巷口的风突然灌进来,掀起博士兜帽的边缘,露出一缕黑色的发丝,像落进阴影里的雪,又迅速被风吹回黑暗中,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没有理会伊娜莉丝的讽刺,仿佛那尖锐的话语只是耳边飞过的蚊虫,只是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像在宣读一个承诺:“所有。只要是感染者,只要还想活下去,罗德岛就不会放弃。”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伊娜莉丝紧绷的脸,最终落在队伍中间,落在医生身上,专注得像在凝视一件稀世珍宝,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担忧,有怜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医生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像被这过于专注的目光烫到一般,霜星抬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小腹——那里的源石结晶正在发烫,但罗德岛的药剂效果正在生效。

“她的情况很不好,比你预想的还要糟。”博士看向医生,决定换个角度拉近双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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