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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金蝉脱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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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由粮仓小吏监守自盗,再由军中势力接应转运的惊天大案,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好一个刘承志!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顾川!

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留下了这么多破绽。那个顾川,终究只是个管仓库的,懂点小聪明,真到了这种大场面,还是露了怯。

“哼,黄口小儿,终究是嫩了点。”魏逊低声自语,嘴角挂上一丝轻蔑。

他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狐狸的尾巴。只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把京营左卫牵扯进来的证据做实,二皇子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传令下去!”魏逊扬起马鞭,指向西山方向,“所有人,以小队为单位,向西山方向呈扇形搜索!重点排查所有可能藏匿马车和粮食的地点,尤其是废弃的营地和山洞!一旦发现京营左卫的人,无需请示,立刻拿下!”

“是!”数十名缇骑轰然应诺,如猎犬般散入山林。

魏逊勒住马头,回头望向通州仓的方向。他仿佛已经看到顾川那张年轻的脸庞在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下变得煞白,看到二皇子刘承志在朝堂上百口莫辩的狼狈模样。

他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密报,用最快的信鸽发往京城东宫。

报告中,他详细描述了现场发现的“确凿证据”,并断言自己将在十二个时辰内,于西山某处,人赃并获。

做完这一切,魏逊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胜券在望,此案过后,他便是太子殿下跟前第一号的功臣。

他哪里想得到,他追查的每一个“证据”,踏出的每一步,都在顾川的计算之内。他正带着东宫最精锐的力量,兴致勃勃地,一头扎进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陷阱里。

***

东宫,书房。

“啪!”

太子刘承乾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溅湿了他华贵的蟒袍。

“废物!一群废物!”他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书房里,几个幕僚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因为收到了魏逊的信报而心情大好,正和幕僚们商议着,如何利用这次“军粮失窃案”在朝堂上向二皇子发难,一举剪除他在军中的羽翼。

可现在,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如同冰水般将他从头浇到脚。

“殿下,息怒……”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开口。

“息怒?你叫本宫如何息怒!”刘承乾指着桌上一份刚刚送来的急报,手指都在颤抖,“京城十三家最大的粮行,从一个时辰前开始,同时抛售‘金穗米’!价格一降再降,现在已经比市价低了三成!三成啊!”

“本宫苦心经营,囤积居奇,眼看就要让京城粮价尽入我手,就差这临门一脚!现在全完了!全完了!”

他为了这次的计划,动用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私人金库,联合了京中与他关系匪善的粮商,一步步制造粮荒的恐慌,慢慢抬高米价。只要通州仓那批新粮无法按时入市,他就能在半个月内,将米价抬高一倍以上,届时不仅能大赚一笔,补充空虚的库房,更能用“粮食”这张牌,拿捏朝中百官,逼迫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站队。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

那凭空冒出来的海量“金穗米”,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精心构建的沙堡上。

“查!给本宫去查!”刘承乾咆哮道,“这批粮食是从哪里来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本宫作对!”

一名负责情报的幕僚颤声回道:“殿……殿下,查了。这十三家粮行,背后没什么大靠山,都是些中等商户。他们都说,是有一个神秘的卖家,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他们,愿意以极低的价格,无限量供应‘金穗米’,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立刻、马上、不计成本地抛向市场。”

“神秘卖家?”刘承乾的眼睛眯了起来,“能同时调动这么多粮食,绝不是普通商人。会不会是老二?”

“不像……”幕僚分析道,“魏逊大人那边传来消息,通州仓失窃的万石粮食,正被运往西山军营。时间和路线上,都对不上。而且,二皇子……他哪来这么多钱和粮食,同时在两条线上动手?”

这正是刘承乾最困惑的地方。

一边,是证据确凿指向二皇子勾结军方,盗运军粮。

另一边,是神秘势力用海量粮食,精准狙击他的经济命脉。

这两件事,看起来毫无关联,却又同时发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有两只手,一只在明,一只在暗,同时扼住了他的咽喉。

“殿下,现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刘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我的令,让所有跟我们合作的粮商,不惜一切代价,把市面上那些贱卖的粮食全给我吃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粮食可以卖!”

他这是要用自己雄厚的资本,和那个神秘的对手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然而,他下完命令,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那个被魏逊评价为“黄口小儿”的顾川,那张始终平静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个九品仓大使,真的有胆子,有能力,搅动如此巨大的风浪吗?

不,不可能。他一定是刘承zhi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刘承乾强行将这丝不安压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即将到来的价格战上。

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正让他一步步踏入顾川为他准备的第二个,也是更致命的陷阱。

***

夜色如墨。

通州仓一号仓库的地下暗河码头,却是一片繁忙而又诡异的寂静。

数十名穿着短打,肌肉虬结的汉子,正手脚麻利地将一袋袋“金穗米”,通过滑轨运上停靠在码头边的三艘漕船。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高声说话,只有滑轮滚动的“吱吱”声,和麻袋落在船板上的闷响。每个人都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精亮的眼睛。

福运来车马行的老板,一个外号“老耗子”的精明中年人,正亲自指挥着他手下最得力的伙计。他一边盯着装船的进度,一边时不时地看向站在码头最高处的那道年轻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惊叹与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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