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胭脂夫人（2/2）

胭脂夫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像风铃般悦耳：“两位多虑了。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你们？花蛊王是蛊师堂的人，她的所作所为，与我胭脂堂无关。”

“无关？”龙云辇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胭脂堂在粤东干尽坏事，用蛊术控制人，还与朱雀门勾结，对付灵调局，这些难道都是假的？你现在说与你无关，未免太可笑了。”

胭脂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语气也沉重了些：“我承认，胭脂堂这些年确实名声不好，但那都是蛊师堂的所作所为，与我魅女堂无关。”她顿了顿，看着楚猛和龙云辇，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创立胭脂堂，最初只是为了给一些走投无路的女人一条活路。粤东的地下势力复杂，女人想生存太难了，要么被欺负，要么被利用。我让她们靠自己的本事——有的擅长收集情报，有的擅长与人打交道，用自己的身体或人脉赚一点钱，维持生存而已。”

“我们对付的，从来不是无辜之人，只是一些为富不仁的纨绔子弟，我们与他们交易，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从不会主动伤人，更不会用蛊术控制人——这是我胭脂堂的原则。”胭脂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可自从蛊师堂被朱雀门安插进胭脂堂，一切都变了。他们用蛊术害人，扩张势力，把胭脂堂的名声彻底败坏了。”

楚猛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严肃：“那阿瑶呢？她是你魅女堂的人，却帮着花蛊王设圈套，一个晚上就吸走了我的三成真气，这个你怎么说？”

胭脂夫人听到“阿瑶”的名字，动作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惋惜，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阿瑶确实是魅女堂的人，她心思活络，擅长与人周旋，我原本很看重她。她勾引你，给你下蛊，吸你的真气，这是事实，我不否认。”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楚猛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锐利：“但你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愿意的，不是吗？她虽然用了手段，但从头到尾，她有强迫你吗？你若是真的不愿意，以你的修为，难道还挣脱不了她的纠缠？”

楚猛被胭脂夫人的话戳中了心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胭脂夫人对视——他不得不承认，当初与阿瑶相处时，他确实没有完全抗拒，甚至在心底有渴望。

胭脂夫人看着楚猛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平静：“严格来说，阿瑶已经是胭脂堂的叛徒了。她是魅女堂的人，却贪图蛊师堂的势力，与花蛊王那样的邪道走在一起，我早就警告过她，蛊师堂的人不可信，可她不听，非要走那条路。”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我是胭脂堂的主人，却从不干涉手下人的选择。胭脂堂的女人，本就是靠自己的本钱换取利益，路是她们自己选的，因果自然也要由她们自己负责。阿瑶现在的下场，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楚猛抬起头，看着胭脂夫人，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既然你不认同蛊师堂的做法，为什么不与他们彻底决裂？反而任由花蛊王打着胭脂堂的旗号作恶？”

胭脂夫人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决裂？哪有那么容易。朱雀门势力庞大，蛊师堂背后有朱雀门撑腰，我若是与他们决裂，不仅我自己会有危险，整个魅女堂的姐妹都会遭殃。我只能暂时忍耐，等着合适的机会，把蛊师堂彻底赶出胭脂堂。”

她看着楚猛和龙云辇，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们与花蛊王为敌，其实与我魅女堂的目标不谋而合。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楚猛和龙云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龙云辇刚想开口询问交易的内容，胭脂夫人却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交易的事，不急。你们刚经历过打斗，需要休息。我就在这附近，等你们想清楚了，自然会来找我。”

说完，她端起银壶，再次给楚猛和龙云辇的茶杯添满茶水，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仿佛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