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剑断因果（1/2）

嬴政那句“班师回朝”说得轻飘飘，跟招呼小弟下楼买包烟似的。

可这话落在残存秦军将士耳朵里，简直比仙乐还动听！好些个大老爷们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鼻涕泡都吹出来了，一边哭一边咧着嘴傻笑，劫后余生的狂喜混着对陛下那非人手段的敬畏，情绪复杂得跟打翻的调料铺子一样。

林昊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甲板上，呼哧带喘，感觉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他扭头瞅了瞅悬在虚空里那块变得温润如玉、还冒着淡淡金光的“人皇玉玺”，又看了看负手而立、玄袍无风自动的嬴政，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好家伙…老板这是…直接超神了？连服务器…啊呸，连熵海核心都给格式化成自家印章了？这挂开得…系统你学着点！”他脑子里那破系统早就彻底装死，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蒙恬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的舰队残骸和漂浮的熵魔碎片，心头沉甸甸的。仗是打赢了，可家底也快打光了。他强撑着下令：“清点伤亡！收拢残舰！能动的，都跟紧陛下的座驾！”

嬴阴曼飞身来到嬴政身边，看着他虽然气息平稳却依旧略显苍白的侧脸，眼圈又红了，轻声唤道：“父皇…您…您没事吧？”她想去扶，又觉得眼前的父皇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威严，让她不敢轻易触碰。

嬴政转过头，目光落在女儿脸上，那层令人心悸的威严稍稍淡化，露出一丝温和：“朕无碍。阴曼，此番，辛苦你了。”他抬手，轻轻拂去女儿鬓角沾染的一点尘埃，动作轻柔，与方才执剑定鼎星海的霸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颗悬浮的“人皇玉玺”突然轻轻一震，表面流淌的山川城郭虚影骤然加速！一道更加清晰、更加复杂的金色光流从玉玺中射出，并非指向任何实体，而是没入了虚空深处，仿佛在…追溯着什么！

与此同时，嬴政眉头猛地一皱，眼中刚刚平息的星河幻象再次浮现，不过这一次，那些星辰不再是生灭不定，而是被无数细密到极致的、闪烁着怨毒与死寂气息的…灰色丝线所缠绕、连接！这些丝线纵横交错，蔓延至星海每一个角落，最终都汇聚向一个极其遥远、极其深邃的黑暗源头！

“因果线…”嬴政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熵灾…尚未根除。”

众人闻言，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

林昊一个激灵跳起来：“啥？还没完？核心不都让您老给盘成玉玺了吗？还有啥？”

蒙恬也紧张地望过来。

嬴政目光顺着那无形的因果线望向黑暗深处：“此玉玺，乃熵海核心所化，然…熵灾蔓延亿万载，其‘因’早已种下，其‘果’遍布星海。这些因果线不斩断，毁灭与死寂便会如跗骨之蛆，不断滋生新的祸端。即便毁了核心，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微弱的金光，轻轻触碰着一条无形的因果线。刹那间，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极其遥远星域的、文明临终前的绝望哀嚎，看到了一片生命星辰被死寂彻底吞噬的恐怖景象！

“嘶！”林昊倒吸一口凉气，“这…这玩意儿还带传染的？跟病毒似的？”

嬴政点头：“不错。唯有溯其源头，斩断最初之‘因’，方能彻底净化星海，永绝后患。”

“源头在哪？”蒙恬急问。

嬴政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在那因果线汇聚之处…一处…早已被遗忘的‘虚无坟场’，亦是熵灾诞生的…最初温床。”

所有人都沉默了。听起来那就不是个好地方！刚打完一场差点团灭的仗，又要跑去什么“虚无坟场”？

嬴阴曼担忧地抓住父亲的衣袖：“父皇！您方才激战，损耗甚巨，岂可再涉险地？不若从长计议…”

嬴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语气却不容置疑：“此因果不斩，星海难安，仙秦亦难真正太平。朕既承人皇道果，此事…便非朕莫属。”

他看向蒙恬和林昊：“蒙卿，你率残部，护送阴曼及玉玺先行返回仙秦，稳定局势，抚恤伤亡，重整山河。”

“陛下！”蒙恬噗通跪下，“臣愿随陛下同往！岂能让陛下孤身犯险！”

林昊也挠着头：“老板…啊不，陛下，那啥坟场听起来就邪乎，您一个人去…要不我把这破系统扣下来给您当导航？”

嬴政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残破的舰队和疲惫的将士：“尔等皆有重任。朕此行，非人多可成。需以人皇权柄，孤身溯因，方能直抵本源。”他顿了顿，看向林昊，“林卿，你的系统…留着辅佐扶苏与阴曼，重建仙秦，更有大用。”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一步踏出，便已置身于虚空之中，与那人皇玉玺并肩。玉玺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笼罩。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女儿和臣子们，目光深邃，仿佛要将所有人的模样刻入心底。

“待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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