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夏夜微澜与江南幽兰(2/2)
大乔微微一颤,脸颊在月光下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可能的含义,心跳骤然加速,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清:“……有劳温侯。”
从竹轩到大乔居住的东院厢房,路程并不远。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吕布刻意放慢了步伐。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时而交叠,时而分离。夏夜的微风送来草木的清香,也带来了身前女子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吕布心中平静,并无急色之意,更多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接纳。既然已是他的女人,给予她应有的归属感,亦是责任。
到了厢房门口,值守的侍女见吕布亲至,先是惊讶,随即会意,连忙躬身无声地退开。大乔站在门前,手指紧紧攥着袖口,身体微不可察地发抖,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吕布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布置得清雅整洁,案几上还放着一些她从江南带来的书籍和绣品,为这北方的居所增添了几分江南的韵致。他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少女,她的眼神如同迷途的羔羊,充满了无助与惶惑。
“进来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把门关上。”
大乔依言走进来,反手轻轻关上门,却依旧站在门边,仿佛那几步之遥是她最后的防线。
吕布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给了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他背对着她,声音平稳地传来:“你既入我吕府,便是我吕布的人。或许我给不了你江南的杏花春雨,但只要我在一日,便能护你一日周全,许你一世安稳富贵。”
这话语平淡,却重若千钧。它清晰地界定了她的身份和未来。大乔听在耳中,心情复杂难言。恐惧仍在,但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般的感觉也随之滋生。这至少意味着,她在这乱世中,有了一个明确而强大的倚靠。
吕布转过身,缓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但也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大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背脊轻轻抵住了门板,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吕布伸出手,动作并不急促。他没有粗鲁地触碰她,而是先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额前被夜风吹乱的一缕发丝。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戟习武留下的薄茧,粗糙而温暖,触碰到她光洁冰凉的额头时,引起她身体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在寂静的夜里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尽管这安抚本身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不会伤害你。”
后续的一切,发生得缓慢而自然。吕布极有耐心,他的动作更像是一种引导和探索,而非单纯的征服。他现代的灵魂让他更注重对方的感受,尽管在这个时代,他本不必如此。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青涩、紧绷和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抗拒。这抗拒并非针对他个人,而是对未知命运的本能恐惧。
大乔的意志在绝对的权力差距和既定的命运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像一朵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兰花,最终只能无力地依附于强健的枝干,被迫承受着雨露的降临。过程中,她始终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浸湿了鬓角与枕畔。
吕布能感受到她的泪水的冰凉,这让他动作更加缓滞,甚至带着一种笨拙的体贴。对他而言,今夜与其说是情欲的宣泄,不如说是一种仪式,一种正式接纳她进入自己生命和庇护范围的仪式,同时也带着对这份独特美丽的欣赏与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月光重新清晰地照进屋内,将帐幔的阴影投在地上。大乔蜷缩在床榻内侧,背对着吕布,肩膀微微抽动,无声地宣泄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吕布躺在一旁,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身上传来的那股清雅的江南气息,与自己刚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离开。片刻后,他伸出手臂,将她冰凉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大乔僵硬了一下,象征性地微微挣扎,但身后传来的坚实胸膛和温暖体温,像暖流般驱散了夜的寒凉,也似乎融化了一点她内心的冰壳。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屈从、疲惫和微弱依赖感的平静,渐渐取代了最初的恐惧与羞耻。她最终放松下来,柔软地靠在他怀里。
吕布感受着怀中佳人逐渐平稳的呼吸,眼神在月色中显得深邃而平静。乱世中的女子,尤其是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命运如同浮萍。他能给的,也仅仅是一个相对安稳的港湾,以及一份作为丈夫(尽管是之一)的责任与庇护。至于情感,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滋生,那需要更多的相处与契机。窗外,月色依旧明亮,弘农的夏夜,在经历了微澜之后,重归深沉与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