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完全碾压（2/2）
一个半透明、符文流转的光罩瞬间出现！然而，仓促施法加上之前被“内鬼兔”偷走的灵力，这结界不仅范围比预想的小得多，光芒也黯淡不少，最关键的是——它出现的位置完全错了！灵梦骑着玄爷如同未卜先知般，在他结界成型的刹那，一个轻巧的侧移就避开了笼罩范围，那光罩“噗”的一声，反而把他自己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跑远的式神给罩了个严严实实！几只妖怪在里面撞得“砰砰”作响，一脸懵逼和绝望。
保宪简直要郁闷得撞墙！这都什么事儿啊！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硬抗下灵梦这一拳了！他咬紧牙关，瞬间将残余的灵力全部调动起来，在身前凝聚出一面厚实的、流转着朱砂符文的灵力光盾——虽然灵梦的“博丽神拳”威名赫赫，但保宪自忖，只要不是正面硬撼其蓄力已久的全力一击，自己这面盾应该还能扛得住！只要能挡下这波攻势，趁对方攻击后的短暂空隙……
就在保宪全神贯注，准备迎接那雷霆万钧的一拳时，异变再生！
冲到近前的灵梦，脸上那兴奋的笑容瞬间扩大，甚至带上了一丝狡黠，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嘿嘿，上当啦！”
近在眼前的、凝聚着虹光的拳头并未砸下，而是瞬间张开，化拳为指！
与此同时，无数张绘制着玄奥符文的符札如同被惊动的蜂群，密密麻麻地从灵梦的袖口中激射而出！这些符札并未直接攻击保宪，而是以一种玄妙的轨迹，瞬间散布在保宪身体周围上下左右的空间里！紧接着，灵梦周身早已暗中汇聚、却一直隐而不发的磅礴灵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轰然注入这些符札之中！
嗡——！！！
刺目的七彩光芒瞬间爆发！无数细小的、由纯粹灵力构成的七彩光弹凭空生成，如同暴雨般充斥了保宪周身每一寸空间！这些光弹并非胡乱散射，而是被符札牵引着，彼此间形成一道道无形的灵力丝线，瞬间构筑成一个全方位向内挤压、密不透风的攻击性结界！将贺茂保宪死死地困在了核心！
原来，灵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拳头硬砸！她表面上气势汹汹地冲锋，暗中却在玄爷背上、在挥舞御币格挡符咒的间隙，早已将灵力悄然注入袖中暗藏的符札！保宪在偷偷准备他的封印结界，灵梦又何尝不是在偷偷编织她自己的“捕鸟笼”？保宪因为灵梦之前“直来直去”的战斗方式形成了思维定势，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用同样的“结界”战术来对付自己！
此刻，贺茂保宪身处这由七彩弹幕组成的、不断向内收缩的致命牢笼中心，看着外面灵梦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小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这下是真的栽了！
看着那由七彩灵力光弹编织而成、正急速向内收缩的“笼子”，贺茂保宪只觉头皮发麻。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他仓促间布下的那点灵力护盾，就算是他父亲来了，硬抗也绝对讨不了好。一股强烈的憋屈感涌上心头——他堂堂贺茂家大弟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巫女用近乎戏耍的方式逼到了绝境！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结界”领域！
“停！停手！我认输！”保宪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都带上了点破音。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死撑下去，怕不是真要被这密密麻麻的光弹打成筛子！他一边喊，一边赶紧撤掉了自己身前那点聊胜于无的灵力防御，高举双手，示意自己彻底放弃抵抗。
灵梦正骑在玄爷背上，小脸上那“计划通”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听到保宪认输，立刻“诶？”了一声，似乎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她也没多纠缠，小手一挥，口中念道：“散！”
嗡！
那密不透风的七彩弹幕结界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泡泡，连同外围那些牵引的符札一起，化作点点流萤般的光屑，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场地上只剩下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的贺茂保宪，和他那几个同样一脸懵逼、刚从他仓促布下的错误结界里爬出来的式神。
保宪喘着粗气，看着龟背上那个眨巴着紫色大眼睛、似乎还有点不过瘾的少女，心里五味杂陈。刚才他认输时，灵梦确实毫无防备地撤去了攻击，若他存心偷袭，或许……但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保宪这点骄傲还是有的，输了就是输了，背后捅刀子这种下作事，他贺茂保宪干不出来。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真敢动手，以这小巫女那鬼魅般的反应速度和深不见底的灵力储备，最后倒霉的八成还是他自己。刚才那铺天盖地的弹幕，实在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胜者——博丽神社巫女，博丽灵梦！”司仪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震撼和激动。观众席上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灵梦大人！太强了！”
“博丽神社！这才是真正的神眷之力啊！”
“之前谁说她是靠式神的？站出来！”
“我就知道巫女大人一定能赢！”
那些曾经喧嚣一时的、关于“击败灵梦就能获得力量”的荒谬传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如同阳光下的露珠，迅速蒸发消散，被更汹涌的崇拜与倾慕之声彻底淹没。博丽灵梦的名字，连同博丽神社那神秘莫测的背景，在这一刻，真正响彻了京都。
保宪垂头丧气地走下擂台，回到师父贺茂忠行和师弟安倍晴明身边，脸上写满了“丢人”二字。“师父，晴明……我……输了。”他声音闷闷的，像霜打的茄子。
晴明看着师兄这副模样，上前一步，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不必自责。那位巫女实力深不可测，灵力之强，招式之奇，皆非寻常。能与之周旋至此，已属不易。”他的安慰真诚而客观，并未刻意贬低对手。
贺茂忠行的视线扫过保宪，并未如保宪预想的那般严厉斥责，只是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保宪啊，你今日之败，根由有二。”他伸出手指晃了晃，“其一，轻敌！那博丽巫女一路走来，展露的实力岂容小觑？你昨日侥幸胜了那‘风神’，便觉得天下英雄不过如此，这骄矜之心，乃是大忌！”他顿了顿，看着保宪羞愧地低下头，继续道，“其二……便是在你御下之术上，出了岔子，或者说……是着了人家的道。”
“御下？”保宪猛地抬头，一脸茫然，“师父是说……我的式神？它们……它们今日是有点畏缩，但……”他以为师父是责怪式神们不够卖力。
忠行摇摇头，打断他：“非是它们不够卖力，而是其中一员，早已被人调了包！”
“调包？！”保宪和晴明同时惊呼出声。
“不错。”忠行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就在昨夜，为师收到密报，说京畿附近有大量兔妖在隐秘集结，行踪诡秘。为师心忧妖物作祟，便亲自带人前去探查。结果……扑了个空，那些兔妖早已不知所踪。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个调虎离山之计！”他叹了口气，“就在为师被引开之时，你的式神队伍里那只灰毛兔妖，恐怕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了。那替换之物，表面契约如常，响应指令也无异样，实则……哼！”他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那只假兔子，就是今日阵中那个疯狂“偷吃”他灵力、关键时刻还浮夸“飞”走的罪魁祸首！可惜，现在那家伙早就跑得没影了。
晴明眉头紧锁，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赞同：“如此手段……未免太过阴险狡诈，不像那位巫女光明正大的行事风格。”他见过灵梦战斗，直来直往，很少用这等诡计。
保宪倒是反应过来了，他苦笑一声：“晴明，这当然不是那巫女亲自做的。别忘了，她背后站着的，可是那些……‘大人物’。”他压低声音，眼神瞟向贵宾席方向，“那帮家伙，玩起这些暗地里的手段，可比我们这些老实人溜多了。”他指的是星暝（八云白）代表的妖怪势力。
贺茂忠行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为师何尝不知？只是……藤原中纳言大人对那位‘八云白’和博丽一系的态度暧昧不明，甚至多有借重。在对方未公然撕破脸、做出危害京都之事前，我们……又能如何？”他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为师只盼着，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虚名，为了那演武魁首之位。若真如此……倒也罢了。”他目光转向晴明，带着一丝希冀，“况且，晴明尚未出战。以你的实力，未必不能胜那巫女。”
忠行顿了顿，又想起晴明之前说要回家探望父亲，便岔开话题问道：“晴明啊，你方才说演武结束后想回家探望令尊？”
晴明收敛心神，恭敬回道：“是，师父。家父年事渐高，弟子离家日久，心中甚是挂念。”
“孝心可嘉。”忠行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随即又道，“不过如今世道不太平，妖物愈发肆虐，远非往昔可比。让你独自长途跋涉，为师实在放心不下。”他沉吟片刻，“这样吧，待演武事了，为师派人去将令尊接到京都来。正好……大膳大夫一职尚有空缺，为师豁出这张老脸，去向陛下求个恩典，为令尊谋个清贵安稳的职位，也好让你们父子团聚，免你后顾之忧。”
晴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深深躬身行礼：“弟子……多谢师父恩典！”忠行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全，让他心中暖流涌动。
然而，当他直起身，望向那即将上演最终对决的演武场时，心底深处那份盘踞不去的不祥预感，却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得更紧了些。那预感模糊不清，却又无比沉重，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笼罩在未来的道路上。
希望……一切都能平安顺遂吧。晴明在心中默念，却连自己也无法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