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重生了,这一世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误)(1/2)
“呃……”
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呻吟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星暝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而沉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酸涩的抗议。他艰难地掀开仿佛粘在一起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
首先袭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实感。一股莫名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寒意渗透出来,让他即使在感受到林间正午阳光透过枝叶投下的斑驳暖意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双臂——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这……!”星暝脸色瞬间涨红,慌忙蜷缩起身子,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身处一片茂密的古树林中,脚下是厚厚的、带着腐殖质气息的落叶,周围寂静无人,只有鸟鸣虫嘶。“我怎么在这里?还这副……野人模样?”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比他此刻身体的寒意更甚。
他第一时间尝试调动神识,想先弄套衣服出来遮体。然而,意念沉入体内,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那片原本如臂使指、储存着他不少家当的独立空间,此刻仿佛彻底断绝了联系。他不死心,又尝试运转最基本的灵力,哪怕只是幻化出一件最简单的布衣也好——体内空空如也,以往如溪流般潺潺流动、如海洋般浩瀚无边的灵力,此刻干涸得如同龟裂的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可以被引动。
星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不信邪地再次凝神内视,试图感知自身状态——除了蓬莱人那顽强的、如同不死小强般的生命力还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修复着因为饥饿和虚弱带来的些许不适之外,以往那足以翻江倒海、令神明侧目的磅礴力量,那精纯浩瀚的灵力,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残渣都没有留下。换句话说,现在的他,除了“死不了”这个最基础的特质还在,其他方面和一个手无寸铁、体质可能还略差于常人的普通凡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完蛋……这下真是彻底玩脱了。”星暝苦笑着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完全和当年从昆仑山上下来,懵懵懂懂踏入红尘时一样啊……不,可能还不如那时候,至少那时身体底子还好。”
他走到不远处一个小水洼边,借着浑浊的水面倒影打量自己——还好,脸还是那张精致的脸蛋,没缺鼻子少眼,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也依旧在,只是失去了灵力的滋养,显得有些干枯毛躁,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没毁容。
强烈的羞耻感和身为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的“文明人”的自觉,让他无法忍受继续光着身子待在这荒郊野岭。他好歹也是跟贤者喝过茶、跟公主拌过嘴、跟鬼王拼过酒的存在,如今这般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现实残酷,他也只能就地取材。忍着树叶边缘划伤皮肤的细微刺痛,他手忙脚乱地扯下一些宽大厚实的树叶,又找来些柔韧的藤蔓,笨拙地缠绕、串联,勉强做了一套简陋到极点、风一吹就哗哗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原始风情时装”,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看着水洼倒影中那个如同野人般滑稽的身影,星暝无奈地叹了口气:“总比光着强……希望别遇到人。”
“这到底是哪里?我‘死’了多久了?紫她们怎么样了?世界……保住了吗?”一连串的疑问如同沸腾的开水在他脑海中翻滚,但虚弱的身体和咕咕直叫的肚子提醒他,现在思考这些哲学问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咕噜噜——咕——”腹部发出了响亮的、如同擂鼓般的抗议声。强烈的饥饿感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胃壁,带来一阵阵眩晕和四肢发软的感觉。他甚至感觉视线都有些发花。
“呃……好饿……”他捂着瘪下去的肚子,靠着树干滑坐在地,感觉自己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虚弱的气息。他环顾四周,看到一些色泽鲜艳的,像是新品种的野果,但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不敢轻易尝试——万一有毒,死是死不了,但上吐下泻、痛苦不堪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验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冒险啃点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嫩叶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焦香、油脂气息和一丝淡淡烟熏味的烤鱼香气,顺着林间略显闷热的微风,飘进了他的鼻腔。
星暝猛地吸了吸鼻子,精神为之一振!这味道……是烤鱼!在这几乎看不到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居然有烤鱼的香味?
他首先排除了这是陷阱的可能性——以他现在这状态,对付他还需要用烤鱼做陷阱?直接来个壮汉就能把他撂倒。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遇到了其他人类!有人的地方就有文明,就意味着可能有食物、衣物,甚至信息!这意味着他不用再过这种茹毛饮血、朝不保夕的野人生活了!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他心中重新燃起。他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实在有伤风化、动作大点就可能走光的“树叶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从原始部落跑出来的(尽管效果甚微),然后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着香气传来的方向摸去。
拨开层层交错的灌木和垂落的藤蔓,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一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林间小溪边,一堆不大的篝火正噼啪作响地燃烧着。一个穿着深青色道袍、身形消瘦、微微有些佝偻的老者,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悠闲地翻烤着串在新鲜树枝上的几条肥鱼。鱼皮被烤得金黄酥脆,油脂不时滴落火中,爆起一小团火星和更浓郁的香气。
星暝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躲在树后仔细观察。老者的背影和侧影,给他一种莫名的、模糊的熟悉感,仿佛在某个遥远的过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段记忆如同笼罩在浓雾之中,任凭他如何努力回想,也捕捉不到清晰的画面。老者虽然看起来年迈清瘦,脊背微驼,但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自然流露出一股沉静如深潭、渊渟岳峙般的威严气度,与周围的山林环境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仿佛他本就是这自然的一部分。
他注意到老者的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深青色道袍,衣襟和袖口用银线绣着简约而玄妙的云纹,内衬是月白色的交领中衣,腰间束着一条玄黑色的宽腰带,悬挂着一枚看似古朴无华、却隐隐有流光内蕴的玉璜。白发在头顶束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朴素木簪。脚上穿着玄色的云头履,鞋底沾着些许泥土,却并不显脏乱。整体打扮朴素而洁净,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沧桑、看透世情后的返璞归真。
但星暝很快发现了一个让他心生警惕的细节——老者身边,并没有鱼竿、渔网或者鱼篓之类任何捕鱼的工具!那这几条个头不小的鱼是怎么来的?徒手在溪水里抓的?这水流虽然不急,但徒手抓鱼也绝非易事,尤其对一个看起来年事已高的老人而言。
“这老头……有点古怪。”星暝心里嘀咕起来,刚升起的希望中掺入了一丝不安。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突然出现一个行为举止透着蹊跷的老道士,怎么看都不太对劲。以他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跑几步都可能喘的状态,还是小心为上。万一对方并非善类,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他连反抗和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星暝萌生了退意,打算悄悄原路返回,另寻出路,或者至少等这老头离开后再做打算。
然而,他刚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半步,脚下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嚓”声。那背对着他的老者仿佛背后长眼一般,头也不回地开口了,声音平和舒缓,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然,清晰地传入星暝耳中:
“小友,既然有缘踏足此间,何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山林寂寥,能相遇便是缘分,不妨过来一同歇歇脚,尝尝贫道这粗陋的手艺如何?溪鱼虽小,却也鲜嫩。”
星暝脚步瞬间僵住,心里叫苦不迭。被发现了!而且听这声音,中气十足,隔着这么远都能清晰传入自己耳中,绝非普通老人!想溜是溜不掉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因为身上那套“树叶装”实在难以蔽体,他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身前,姿态显得十分窘迫和狼狈。
老者这才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却目光清亮如孩童、精神矍铄的脸庞。他的眼神温和,在看到星暝这副近乎野人的模样时,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或鄙夷,反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过古井之水,随手在一旁的空地上一拂。
仿佛变戏法一般,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质料普通但干净整洁的黑色道袍,凭空出现在了那里,仿佛它原本就在那儿。
“山野之间,不必拘泥俗礼。小友衣衫似乎有所不便,若不嫌弃,暂且换上这套衣物吧,虽非华服,却也堪可蔽体。”老者温和地说道,语气自然,仿佛赠送衣物如同递过一杯清水般寻常。
星暝心中大为感激,也顾不上深思这衣服是如何出现的了,连忙躬身道谢:“多、多谢老先生赠衣之恩!在下……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他几乎是抢步上前,拿起道袍,也顾不得避嫌,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道袍稍微有些宽大,穿在他如今有些消瘦的身体上略显空荡,但布料柔软,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总算让他摆脱了衣不蔽体的尴尬境地,整个人也感觉自在了不少,腰杆都下意识挺直了些。
“多谢老先生。”星暝再次整理了一下衣冠,郑重地向老者行了一礼,这次总算有了点人样。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目光在星暝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似乎能穿透皮相,直视本质。他的语气带着一抹让星暝感到莫名其妙的感慨,缓缓道:“说起来,贫道方才贸然称呼你一声‘小友’,怕是有些僭越了。观阁下形神底蕴,虽此刻蒙尘,但灵光内敛,根基之深,怕是修行岁月远在贫道之上,当是前辈才对。”
星暝心中猛地一跳!这老头果然不简单!不仅能凭空取物,还能一眼看出自己“活得久”?但他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装作不解和惶恐,恭敬地回应:“老先生言重了!您真是折煞在下了。晚辈……呃,在下星暝,只是偶遇意外,流落至此,对前尘往事,已如过眼云烟,不愿再多提起,浑浑噩噩度日便好,还望老先生见谅。”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隐晦地承认了自己有些“不凡的过往”,又暗示不想深谈,生怕对方是哪路神仙,认出自己后翻旧账——虽然他搜肠刮肚,一时也想不起和这个气质独特的老头有什么具体的旧怨。
没想到老者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未追问他的“前尘”,而是将一串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鱼递了过来,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星暝?好名字。相逢即是有缘,不必拘谨,更无需妄自菲薄。先吃点东西吧,腹中空虚,想必滋味不佳。”
星暝早已饿得眼冒金星,肠胃都在抽搐,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道了声谢便接过来,也顾不得烫,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气,然后大口咬了下去。鱼肉鲜嫩,只是缺少盐味,带着天然的清甜,但对于饥肠辘辘的他来说,已是无上美味,仿佛每一口都在滋润着他干涸的身体。
老者看着他狼吞虎咽、几乎连鱼刺都要吞下去的样子,缓缓道:“小友如今……似乎气息甚是微弱,步履虚浮,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星暝一边被烫得嘶嘶吸气,一边含糊地点头:“嗯,是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跟……跟生了场大病似的,虚得很。”他差点顺口说出“灵力全无”之类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留了个心眼。
“一点……特殊的能力都施展不出了吗?”老者看似随意地追问了一句,拿起另一串鱼,慢条斯理地吃着,眼神却似乎比刚才锐利了一分。
星暝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点不妙。这老头问得这么直接?但他转念一想,对方又是赠衣又是给吃的,看起来仙风道骨,气质超然,应该不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恶徒吧?而且自己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值得图谋的。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实话,毕竟在明眼人面前装也没用,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实不相瞒,老先生,在下如今……确实与凡人无异,半点特殊能力都使不出来了,可谓手无缚鸡之力。”他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老者脸上和煦如春风的笑容瞬间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积压已久的厉色!原本平和的气息陡然变得凛冽,如同出鞘的利剑!只见他右手凭空一抓——抽出一根看似古朴无华、却散发着沉重压抑的木鞭!
“好个孽障!果然是你!”老者声若洪钟,震得篝火都摇曳了一下,再无之前的平和超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封神台前,坏我敕令,掳走祸国妖邪,扰乱天道进程!贫道寻你良久,今日既然让贫道在此遇上,合该了结此番因果!看打!”
话音未落,那根一看就绝非凡品的木鞭便带着一股令灵魂战栗的威压,朝着星暝当头打来!虽然似乎没有蕴含毁天灭地的法力,但鞭风呼啸,气势惊人,显然是动了真怒!
星暝吓得魂飞魄散,嘴里的鱼肉差点直接噎在喉咙里!他这回哪还能认不出对方是谁?但此时他只能一边狼狈地向后翻滚躲闪,一边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大叫:“等等!老先生!前辈!高人!姜太公!您可是德高望重、名垂青史的得道高人!怎能对……对一个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连饭都吃不饱的‘后辈’动手呢?!这、这传出去,有损您老人家的一世清誉啊!后人会怎么看待您啊!”
见老者动作只是稍缓,眼神依旧冰冷如霜,显然“名垂青史”和“后人评价”并不能完全打消他的怒气,星暝心念电转,立刻改口,试图虚张声势:“我、我刚才骗你的!其实我还有力量!只是隐藏起来了!对,隐藏起来了!全盛时期!深不可测!您别冲动!万一我下意识反击,伤到您老人家就不好了!”
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带着讥诮的表情,手中的木鞭并未放下,反而慢悠悠地道,语气带着一种“早已看穿一切”的笃定:“哦?是吗?‘前辈’?可惜,已经晚了。你既吃了贫道的鱼,便是承了贫道的因。这鱼腹之中,早已埋下贫道特制的‘锁灵符水’,无色无味,你若尚有半分灵力或特殊能力在身,必能察觉其中异样并轻易化解。如今你毫无所觉,吃得津津有味,足见你所言非虚,确是灵力尽失、与凡人无异了。还想诈唬贫道?”
星暝这才恍然大悟,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原来那鱼不仅是食物,更是试探!自己现在这“绝灵之体”的状态,连最基本的符水都尝不出来了!他心中叫苦不迭,这老头也太阴险、太狡猾了!完全是老谋深算!
不等他再想出什么说辞,姜子牙手中的木鞭已然带着凌厉的风声落下!虽然看似没有附加什么神通,但抽在身上却是结结实实的疼!那鞭子似乎对“异常存在”有着特殊的克制力,即使星暝现在是个“凡人”,挨在身上也感觉痛入骨髓!
“哎哟!痛死我了!你这老头!下手真黑啊!”星暝被打得抱头鼠窜,身上那件新得的道袍顿时多了好几道灰白的鞭痕,了普通人水平,甚至还不如常年劳作的农夫,每一鞭都让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让你搅乱封神!让你救走妲己!让你口出狂言!让你踢老夫屁股!”姜子牙一边打,一边似乎还在数落着当年的罪状,虽然语气尽量保持着“高人”的克制,但动作可一点都不含糊。
星暝只能一边躲闪(虽然效果甚微),一边哀嚎求饶:“别打了!太公!我错了!我当年年少轻狂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再打就真打死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死不了,但疼是真的疼啊!
好在姜子牙似乎主要还是想教训他出气,并未下死手,鞭子落下的位置也避开了要害。而且,星暝很快注意到,自己身上火辣辣的鞭痕,虽然疼痛感持续着,但并没有皮开肉绽,而且过了一会儿,那红痕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淡、消退,酥麻的愈合感取代了剧痛。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蓬莱人的强悍体质基础还在,抗揍和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不少。
姜子牙抽了十几鞭,见星暝虽然叫得惨,但气息并未衰弱,身上的伤痕也在快速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终于停下了手,恢复了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将鞭子随手一抛,那鞭子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他拂了拂衣袖,仿佛刚才那个手持凶器追打星暝的不是他一样,气息重新变得平和。
星暝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和后背,没好气地瞪着姜子牙,喘着粗气道:“我说……姜太公,您老人家这气性也太大了吧?都过去两千多年了!沧海都变桑田了!您还记着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仇呢?而且您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这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啊!”
姜子牙走到溪边,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淡然道:“封神事毕,榜上有名者各归神位,大多前往其他高渺世界。贫道半是……自愿滞留此界,守护一方,半是因缘未尽,寻此山水清净之地隐居,平日不过观星望气,垂钓自娱,静参天道罢了。”他顿了顿,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星暝,“直至前些时日,贫道于定中忽感一缕异魂破界而来,其气息……缥缈难测,却又与当年封神台上那般肆无忌惮、搅动风云的魂魄波动颇为相似。既然天意让贫道再次感应到了你,自然要前来一会,彻底了却这番因果。”
星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好嘛,原来是自己的“灵魂波长”或者“存在痕迹”把这小心眼的老头给引来的!这老头记仇记了两千多年!
姜子牙看着他一副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真正的探究:“倒是你,星暝。当年观你手段,虽行事乖张,不循常理,却亦非庸碌无能之辈,空间之道更是运用得出神入化。何以短短数千年……嗯,或许对你而言并非‘短短’……何以会沦落至如今这般……灵力尽失、形同凡俗的田地?”他刻意避开了“狼狈”、“凄惨”等词语,算是给星暝留了几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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