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关键证据：青铜面具上的财印（1/2）

正月二十九的午后，天庭的阳光终于褪去了冬日的寒意，变得温暖而柔和。万事屋的殿门敞开着，风带着院外桂树的淡香吹进来，拂过地上的光斑，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殿内的一切。殿内的气氛比往日更显凝重，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黑牙的苏醒，让重建证据链的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有了眉目。

黑牙躺在靠窗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云丝被”，这是文曲星昨天派人送来的，被面绣着细密的祥云图案，盖在身上轻得像没有重量，却格外暖和。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嘴唇却恢复了血色，不再是之前的青紫色。手里捧着一个白瓷杯，里面盛着温热的灵泉水，是金宝刚给他倒的，杯壁上还印着淡淡的桂花纹——这是万事屋最普通的杯子，却让黑牙觉得格外珍贵，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里满是感激，偶尔看向殿内忙碌的身影，嘴角会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小钱坐在榻边的木凳上，手里握着一卷竹简，笔尖悬在空白的竹片上方，却没有立刻落下。竹简的封面上写着“暗财主身份线索总录”，里面已经记录了之前查到的所有信息：“持有刻‘财’字玄铁令牌”“能调动总管殿丹炉”“在汴京城开设汇通钱庄”“与赵公明在总管殿密谈”……每一条线索都指向“暗财主与赵公明关系密切”，但始终缺少“直接关联”的证据。他需要更具体的细节，一个能将“暗财主”与“赵公明”彻底绑定的关键信息。

“黑牙，你再仔细想想。”小钱放下竹简，声音放得格外轻柔，生怕打扰到黑牙休息，“关于暗财主，除了声音沙哑、常戴青铜面具，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比如他说话的习惯、走路的姿势，或者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会轻易改变的标记——比如疤痕、胎记之类的？”

黑牙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眉头慢慢皱起，眼神变得有些放空，显然是在努力回忆。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李老停下了擦拭长刀的动作，金宝也放下了整理线索的竹简，鲁班仙更是从仪器旁走过来，站在不远处，生怕错过任何细节。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黑牙的脸上，能看到他眼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显然那段记忆并不轻松——每次想起暗财主，都会勾起他被关押、被折磨的痛苦经历。

过了约莫半刻钟，黑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他说话总是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且喜欢在句尾加‘哼’的语气词，像是在嘲讽别人。走路的时候，左脚会稍微有点跛，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猜是之前受伤留下的旧疾。”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身体微微坐直了些，语速也快了几分：“对了！他的青铜面具！我记起来了！上次他来鬼市给我送假仙玉，我不小心撞到他，面具的额角蹭到了我的肩膀，我看到面具的额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

“什么图案？”小钱立刻前倾身体，眼神里满是急切，连握着竹简的手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是一个方形的图案，中间刻着‘财’字，周围还有一圈细小的云纹。”黑牙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杯子上比划着，“那图案很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但我当时看得很清楚，那‘财’字的写法，和财神殿印章上的‘财’字一模一样！我以前在财神殿当差时，见过印章的拓片，绝不会认错！”

“财印图案！”小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涌上心头。他几乎是立刻就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前30章调查财神印失窃案时，从天庭档案馆复印的“财神殿印章拓片”。他将拓片铺在榻边的小桌上，指着上面的图案：“黑牙，你看，是不是和这个一样？”

黑牙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拓片，立刻点头，眼神变得格外肯定：“就是这个！连云纹的数量都一样！暗财主面具上的图案，和财神殿印章拓片上的财印，简直是一模一样！”

小钱的手指在拓片上轻轻滑动，脑海里的线索像被点燃的火星，瞬间连成了一片火海。他拿起之前记录线索的竹简，将新发现的“财印图案”补充上去，然后将所有线索一一罗列，在心里快速梳理：

暗财主持有刻“财”字玄铁令牌，令牌边缘有财神殿云纹；

暗财主青铜面具上刻有与财神殿印章一致的财印图案；

暗财主能调动总管殿丹炉，在凡间开设矿山、钱庄；

暗财主与赵公明在总管殿密谈，用黑雾咒屏蔽声音；

赵公明掌管天庭经济，持有总管殿最高权限，且与财神印失窃案的时间线重合。

“只有一种可能。”小钱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暗财主要么是赵公明的绝对亲信，掌握着赵公明赋予的核心权力；要么……就是赵公明本人伪装的！”

“赵公明本人伪装？”李老第一个提出疑问，他走到小桌前，看着拓片上的财印图案，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可能吗？赵公明是总管殿首领，每天要处理天庭的经济事务，还要接待各路仙官，哪来的时间扮演暗财主，去鬼市铺货、去矿山指挥？而且他身份尊贵，怎么会亲自做这些‘低贱’的事？”

“身份尊贵？”小钱冷笑一声，拿起竹简，指着其中一条线索，“李老，您忘了？之前我们查到，赵公明年轻时只是个普通的仙官，是靠钻营才爬到总管殿首领的位置。他最擅长的就是‘两面做人’——在玉帝和其他仙官面前，装作‘清正廉洁’的样子；在背后，却勾结暗财组织，做尽贪赃枉法的事。至于时间，他完全可以用‘处理公务’的借口，躲进总管殿的密室，再用‘黑雾咒’屏蔽外界的感知，扮演暗财主与手下联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您还记得吗？黑牙说暗财主走路左脚微跛，而赵公明的左脚，确实在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受过伤——文曲星跟我说过，当时赵公明对外宣称是‘练刀时不慎摔倒’，但具体怎么伤的，谁也不知道。现在想来，那场‘意外’说不定就是伪装的，为的就是给‘暗财主’的跛脚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鲁班仙也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布料——这是之前黑斗篷掉落的，上面绣着暗财组织的印记。他指着印记边缘的针脚：“你们看，这布料的织法，是总管殿特供的‘玄纹锦’，只有赵公明和他的几位亲信才能使用。而且我之前分析过暗财组织的黑仙墨，里面掺了‘松烟墨’——这种墨是总管殿专属的，由天庭墨坊直接供应，除了赵公明，没人能拿到这么多的松烟墨。要是暗财主就是赵公明，那这些疑问就都能解释通了。”

“还有疤痕！”黑牙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响亮了些，显然是因为激动，“我想起一件事！去年冬天，我去总管殿送假仙玉账本，正好遇到赵公明在院子里练刀。他不小心掀起了袖子，我看到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两寸长的浅疤，是刀伤，位置在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后来有一次，暗财主给我假仙玉时，手套不小心滑落，我也看到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痕！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的疤痕不仅位置一样，连形状都一样——都是中间深、两端浅的月牙形！”

“疤痕！”小钱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星星，他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竹简差点掉在地上，“这是最关键的证据！文曲星跟我说过，赵公明手腕上的疤痕，是他年轻时练刀不小心弄伤的，当时还请老君给他治过，整个天庭只有他有这样的疤痕！要是暗财主的手腕上也有相同的疤痕，那基本可以确定，暗财主就是赵公明伪装的！他戴青铜面具、故意改变声音、装作跛脚，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金宝在一旁听得激动不已，忍不住跳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文曲星！让他立刻向玉帝申请，当面检查赵公明的手腕！只要看到疤痕，再结合财印图案、密谈记录、松烟墨这些证据，赵公明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没法抵赖了！”

“不行。”小钱却摇了摇头，眼神很快冷静下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语气带着几分谨慎，“赵公明老奸巨猾，肯定会提前想好应对的借口。他可以说‘这疤痕是很多年前的旧伤，凡间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疤痕’，也可以说‘暗财主是故意模仿我的疤痕，想嫁祸给我’。没有‘同时看到他戴青铜面具、露出疤痕’的直接证据，光凭我们的证词和间接线索，玉帝未必会相信——毕竟赵公明是总管殿首领，位高权重，玉帝不会轻易怀疑他。”

他转过身，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要么找到他常戴的青铜面具，上面肯定有他的灵力残留；要么拍到他戴着面具、露出疤痕的画面，让他无法抵赖。而最好的机会，就是下月初一。”

“下月初一？”李老立刻明白了小钱的意思，“你是说，暗财组织运输假仙玉到汴京城的那天？”

“没错。”小钱点头，走到桌前，铺开一张“天庭-凡间运输路线图”，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条线，“根据运输清单，下月初一子时，暗财组织会用跨次元传送阵，将假仙玉从废丹谷运到汴京城汇通钱庄。如果暗财主真的是赵公明，他肯定会亲自去监督运输——这是控制天庭仙玉秩序的关键一步，他不会放心交给别人。我们可以在传送阵周围设伏，不仅要截获假仙玉，还要想办法拍到他戴着青铜面具、露出手腕疤痕的画面，同时让黑牙当场指认，这样才能形成铁证，让他无法狡辩。”

鲁班仙立刻说道：“我可以准备‘灵影水晶’，这水晶能记录画面和声音，还能保存灵力波动，只要拍到赵公明的画面，就能提取他的灵力，和总管殿的灵力记录比对，确认他的身份。而且我还能改造观凡镜，让它能穿透黑雾咒，清晰拍到面具下的疤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