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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被“遗忘”的血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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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漪在冷宫的烈火中化为灰烬时,萧逸辰刚满八岁。

彼时他正被寄养在京郊的静安别苑,一座被高大宫墙圈起来的孤城。别苑里的嬷嬷们从不敢直呼他的名字,私下都叫他“那个罪妃的孽种”。他的名字是先帝在他满月时随口赐的——“逸辰”,取“逸群之才,辰宿之辉”之意,可这两个字从没人正经念过,反倒像根刺,扎在他单薄的脊背上。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穿过别苑的回廊,五岁的萧逸辰缩在廊下的石凳旁,怀里紧紧揣着半块玉佩。那是母亲临走前托人塞给他的,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边缘有一道月牙形的缺口,像被啃过的月亮。他不懂母亲为什么突然消失,只记得那天嬷嬷们冲进他的房间,把绣着“清”字的襁褓扔在地上,用沾了灰的脚碾了又碾。他追上去想捡,被一个胖嬷嬷狠狠推倒在门槛上,额头磕出的血珠滴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你娘是个狐狸精,用巫蛊害了皇嗣,早就该烧死了!”嬷嬷的声音像淬了冰,“往后再敢提她,就把你也扔进火里!”

从那天起,萧逸辰学会了闭嘴。他不再问“娘什么时候回来”,不再对着玉佩说话,甚至学会了在别人看他时立刻低下头,像株见了霜的野草,把所有的尖刺都藏进土里。别苑的先生教他读书,他便把《论语》背得滚瓜烂熟;侍卫们练剑,他就趴在墙头看,夜里偷偷用树枝在地上比划。他知道,在这里,软弱只会被踩得更碎。

十岁那年,太傅奉旨带皇子们去江南游学,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名单里竟混进了他的名字。马车驶出京城时,萧逸辰扒着车窗,看那座困住他两年的宫墙越来越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玉佩——那道月牙缺口被他摸得光滑温润,像块长在肉里的骨头。

江南的雨总是缠绵的。队伍在一座临水的镇子歇脚时,萧逸辰趁太傅与人应酬,溜到巷子里闲逛。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两旁的木楼挂着褪色的灯笼,风一吹,晃出细碎的光晕。他在一家银铺前停住脚,铺子里陈列着些寻常银饰,柜台后坐着个穿蓝布短衫的掌柜,鬓角已白,正低头擦拭一只银锁。

“掌柜的,这锁怎么卖?”萧逸辰指着那只锁,声音还有些奶气,却带着刻意压低的谨慎。

掌柜抬头时,目光先落在他脸上,随即猛地顿住,视线直直盯在他胸前——那半块玉佩从领口滑出来,月牙缺口在雨雾里泛着淡淡的光。掌柜的脸色“唰”地褪尽血色,手里的银锁“当啷”一声掉在柜台上,他慌忙捡起,手指却抖得厉害,像是见了什么鬼神。

“小……小公子,”掌柜的声音发紧,眼睛飞快地扫过巷口,确认没人后,从袖中摸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趁递银锁的功夫塞到萧逸辰手里,“这锁……送你了。快走吧,别回头。”

萧逸辰捏着纸条,只觉得那纸粗糙得像砂纸。他还想问什么,掌柜已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挥手,肩膀却在微微发抖。他攥紧纸条跑回客栈,关上门才敢展开——上面是用炭笔写的四个字:“三生若梦”。

字迹苍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道,像刻在纸上似的。萧逸辰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是母亲的遗言?还是这陌生掌柜的胡言乱语?他把纸条塞进枕下,夜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三更天的时候,他终于沉沉睡去。梦里是片白茫茫的雾气,一个老者从雾里走来,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木簪绾着。老者的脸很模糊,看不清眉眼,却让人觉得莫名亲切。

“孩子,”老者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别怕。”

萧逸辰想问“你是谁”,喉咙却像被堵住。老者蹲下身,枯瘦的手轻轻落在他头顶,那触感竟和记忆里母亲的手有些像——温暖,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你母族在等你,”老者说,“等你足够强,强到能护住自己,强到能看清这宫里的迷雾,自会明白一切。”

话音落时,雾气猛地散开,老者的身影也随之淡去。萧逸辰惊醒时,冷汗浸透了中衣,枕下的纸条硌得他后颈生疼。他摸出纸条,借着月光再看“三生若梦”四个字,忽然觉得那“生”字的最后一笔,像极了母亲玉佩上的月牙缺口。

第二天一早,他想再去找那银铺掌柜,却发现队伍要提前启程。他扒着马车窗户看那座镇子渐渐远去,银铺的招牌在雨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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