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献祭风波起，同心破内忧（1/2）
雪石村的议事屋，此刻灯火通明。屋内的长桌旁，坐满了来自周边八个村寨的首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火塘里的松木燃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众人心中的寒意——萧夭、林风和赵磊带回的关于寒渊洞千年寒蛟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千年寒蛟啊……那可是传说中的怪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黑石村的村长老黑，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此刻却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畏惧，“我听说，寒蛟的吐息能冻结整条河流，咱们的村寨，在它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风溪村的村长李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叹了口气：“老黑说得没错。之前失踪的那批北疆修士，个个都有一身好本事，结果呢？还不是被寒蛟控制，变成了傀儡。咱们这些村民，就算练了抗寒功法，搭建了庇护所，在寒蛟面前，也只是多活片刻罢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寒邪扩散，等着寒蛟来把我们一个个冻死吗？”一个来自偏远村寨的首领，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
议事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无助。火塘里的火星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有恐惧的，有犹豫的，有愤怒的，也有不甘的。
林风坐在长桌的一端，看着众人的反应，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些首领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千年寒蛟的实力确实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但此刻士气低落，一旦人心涣散，别说对抗寒蛟，恐怕不等寒蛟来袭，各村寨就会自行崩溃。
“大家安静一下。”林风站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寒蛟的实力确实强大，但我们并非毫无胜算。我们已经找到了寒邪的源头，只要找到炎心草，破除寒渊洞的极寒屏障，再集合联盟的所有力量，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找到炎心草？谈何容易！”老黑嗤笑一声，“火岩谷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冰火两重天的鬼地方，里面有火蜥蜴、毒刺藤，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异兽，多少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过？就算我们侥幸找到了炎心草，又能怎么样？就能打得过寒蛟吗？我看未必。”
“那你说怎么办？”赵磊忍不住说道，“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吗？萧夭姑娘为了救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北疆，寻找寒晶救父渡劫，还帮我们组建联盟、传授功法、搭建庇护所，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老黑的脸色涨得通红，梗着脖子说道：“放弃？我没说放弃！我是说，我们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听村里的老辈人说，上古时期，北疆也曾遭遇过寒邪肆虐，当时的人们就是通过献祭童男童女，才平息了寒邪的怒火，换来了几十年的安宁。或许……或许我们也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什么？献祭孩童？”赵磊猛地站起身，眼神愤怒地盯着老黑，“你疯了吗？那些都是无辜的孩子，我们怎么能把他们推出去送死？”
“我也是没办法啊！”老黑激动地说道，“难道你想让我们整个村寨的人都去死吗？牺牲几个孩子，能换得大家的平安，这有什么不对？”
“你这是畜生不如的想法！”赵磊气得浑身发抖，握紧了手中的双斧，“那些孩子都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保护他们还来不及，怎么能牺牲他们？”
“好了，都别吵了！”雪石村的老村长，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此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献祭孩童这种事，绝对不能做！我们雪石村的孩子，之前多亏了萧夭姑娘和冰魄石才得以康复，现在让我们把孩子交出去献祭，我们做不到！”
“老村长，你这是妇人之仁！”老黑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那些孩子？等寒蛟来了，大家都得死！”
“就是！老黑说得有道理，牺牲几个孩子，换大家平安，值得！”有几个胆小怕事的首领，也跟着附和道。
“不值得！”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从议事屋的门口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萧夭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一身风尘，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胸前的冰魄石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映照着她决绝的脸庞。
萧夭缓步走进议事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各位首领，最后停在了老黑的身上：“黑村长，你说牺牲几个孩子换大家平安，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孩子也是别人的心头肉？他们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你忍心看着他们的父母失去孩子，悲痛欲绝吗？”
老黑避开萧夭的目光，嘴硬地说道：“我……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为了大家好，就可以牺牲无辜的生命吗？”萧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组建联盟，是为了同心抗邪，保护我们的家园和亲人，而不是为了牺牲一部分人，换取另一部分人的苟活！如果连孩子都保护不了，我们组建联盟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和那些肆意残害生灵的寒邪，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议事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那些附和老黑的首领，也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萧夭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坚定：“各位村长，我知道你们害怕寒蛟，害怕寒邪。我也害怕，我害怕我找不到寒晶，救不了我父亲，也渡不过我的千年灵劫。”她抬手抚摸着胸前的冰魄石，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的牵挂，“我父亲萧逸辰，当初为了救我，深入敌营，结果被敌人的蚀灵蛊所困，这些日子一直沉睡不醒。我来到北疆，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寒晶，破解我的灵劫，救我父亲；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看到了北疆百姓遭受的苦难，看到了你们对生存的渴望，我无法置之不理。”
“寒晶不仅能救我父亲和我，更能彻底根除寒邪，还北疆一片安宁。”萧夭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力量，“我知道，对抗寒蛟的过程会很艰难，我们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可能会牺牲。但我向大家保证，我萧夭，会和大家并肩作战，绝不会让大家白白牺牲。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北疆的每一寸土地，守护每一个无辜的生命！”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真诚而坚定：“我知道，放弃献祭，我们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但我们至少守住了底线，守住了人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找到炎心草，拿到寒晶，就一定能战胜寒蛟。就算最后我们失败了，我们也能骄傲地说，我们没有牺牲无辜，我们为了守护家园，拼尽了全力！”
议事屋内鸦雀无声，只有火塘里的松木燃烧的声音。各位首领的脸上，神色各异，有感动，有愧疚，有坚定。老黑的脸颊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对着萧夭深深鞠了一躬：“萧夭姑娘，我错了！我不该提出这么混蛋的想法，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保护孩子，而不是牺牲他们！从现在起，我黑石村全听你的，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萧夭姑娘，我们风溪村也听你的！”李老头也站起身，说道，“你心怀大义，既念至亲，又护苍生，我们相信你，愿意跟你一起对抗寒蛟！”
“我们也听你的！”其他的首领也纷纷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献祭的风波，在萧夭的真诚与大义面前，终于平息。
萧夭看着各位首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大家的信任。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接下来，我们一方面要派人前往火岩谷寻找炎心草，另一方面要加强各村寨的防御，防止寒蛟和被控制的修士袭击。”
就在这时，议事屋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雪石村的村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老村长！萧夭姑娘！不好了！村里出事了！”
老村长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是……是王大叔一家！”村民喘着粗气说道，“王大叔、王大婶还有他们的儿子小石头，突然发起了高烧，身上长满了黑色的斑点，还不停地抽搐，看起来像是……像是中了寒毒！”
“什么？”萧夭和老村长同时脸色一变。王大叔一家，正是之前被寒邪傀儡抓伤的村民——当时在寒渊洞外围，王大叔为了保护小石头，被一名修士的长剑划伤了手臂，回来后他觉得只是皮外伤，便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想到竟然中了寒毒。
“快，带我们去看看！”萧夭立刻说道，率先朝着门外跑去。各位首领也纷纷起身，跟了上去——他们知道，这很可能不是单纯的寒毒，而是寒邪咒的余毒，一旦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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