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矿脉中的獠牙与微光（2/2）

高斯没有回头，只是继续靠近了几步，蓝光范围扩大，将林越也笼罩在内：“他的能量里有人类的意识波动，不是纯粹的混沌造物。流队长，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

林越紧盯着高斯的动作，右手悄悄凝聚起残余的能量。他在赌——赌高斯的慈爱不是伪装，赌EYES队不会贸然开火。就在这时，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顶部的碎石如同雨点般落下，暗绿色矿石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

“不好！矿道要塌了！”泰克雷霆1号的飞行员惊呼道。

坍塌的速度比预想中更快。林越脚下的岩层突然断裂，他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的矿石凸起，才勉强稳住身形。高斯立刻释放出光之屏障，挡住坠落的巨石，但屏障在持续的冲击下已经出现裂痕。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流队长果断下令，“泰克雷霆1号准备发射牵引光束，高斯奥特曼，麻烦你掩护！”

林越看着高斯支撑屏障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脚下正在碎裂的矿石层——那里的暗绿色晶体最为密集，能量反应也最强烈。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如果能带走更多矿石，不仅能稳定混沌核心，还能研究出对抗混沌之首的方法。

他没有犹豫，趁着高斯和EYES队注意力集中在坍塌上，纵身跃向下方的矿石层。混沌感知锁定最核心的一块晶体，右手凝聚起最后的能量，将其从岩层中剥离。就在这时，一块巨石突然砸向他的后背，高斯察觉后立刻分出一道蓝光，将巨石击碎，但这也导致他的屏障出现了更大的裂痕。

“小心！”高斯的声音传来。

林越抱着半人高的矿石，借力跃回通道。他看着高斯因能量消耗而微微颤抖的手臂，心中第一次对“奥特曼”这个存在产生了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感激，还有一丝莫名的亲近。

“跟我来！”高斯突然说道，蓝光包裹住林越，“这边有出口！”

林越没有反抗。他能感觉到高斯的能量没有恶意，而且此刻只有跟着奥特曼才能安全离开。在蓝光的牵引下，他抱着矿石快速穿过坍塌的通道，身后传来岩层彻底断裂的巨响。

十分钟后，三人终于冲出了矿洞，来到镝矢群岛的西海岸。阳光洒在身上，林越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在白天暴露在阳光下，混沌躯体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反而因为矿石的作用，体表的暗紫色纹路淡了少许。

EYES队的战机在低空盘旋，流队长透过屏幕紧盯着林越：“高斯奥特曼，你能保证他不会危害人类吗？”

高斯转头看向林越，蓝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他的本质不是邪恶的，只是需要引导。流队长，能否将SRc对这种矿石的研究资料分享给我？我想，这或许能帮助他摆脱混沌的控制。”

林越心头一震。他没想到高斯不仅没有敌视他，还在为他寻求“解毒”的方法。混沌核心的灼烧感此刻已经基本消失，怀里的矿石散发着温和的能量，与高斯的蓝光相互呼应。

就在流队长犹豫的瞬间，林越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却清晰：“我可以帮你们对付混沌之首。”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林越看着高斯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知道混沌之首的弱点，也能感知到它的分殖体。作为交换，我需要矿石和研究资料。”

他不是在讨好，而是基于最现实的考量。混沌之首视他为叛徒，迟早会派更强的个体来追杀他，单打独斗只有死路一条。与高斯和EYES队合作，是目前唯一的生路，也是他靠近“光”的第一步。

流队长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但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提供矿石样本和初步的研究数据。高斯奥特曼，就拜托你监视他的动向了。”

高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林越，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合作愉快。”

林越没有回应，只是抱着矿石坐到了礁石上。阳光透过矿石的晶体，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混沌感知中，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微弱的混沌能量反应——新的分殖体已经出现，但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怀里的矿石突然亮起，与他体内的能量产生共鸣，一丝极其微弱的银灰色光芒从混沌核心处渗出，转瞬即逝。林越愣住了——这不是混沌能量，也不是高斯的光之能量，而是属于他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