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银辉初绽的同盟（1/2）

暴雨如注的镝矢群岛海岸线，SRc酵素实验室的合金穹顶仍在冒着黑烟。林越半跪在坍塌的防御工事残骸中，胸口的混沌核心正发出刺耳的嗡鸣，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边缘却泛着极淡的银灰色光晕——那是半小时前复制高斯「日蚀之刃」时，突然迸发的原生光留下的痕迹。

“警告！混沌能量稳定度降至47%，核心结构完整性72%……”

脑海中残存的病毒指令还在徒劳地尖叫，林越抬手按住胸口，指腹触到核心裂缝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却意外压制了那股灼烧感。不远处，高斯奥特曼正缓缓解除变身，春野武藏扶着墙壁剧烈喘息，蓝色的奥特眼眸在夕阳下渐变为人类的棕褐色。

“你怎么样？”武藏的声音带着疲惫，却没有丝毫敌意。他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林越的能量波形，“流队长他们在清理现场，暂时没把你列为攻击目标。”

林越抬眼望去，实验室废墟里，EYES队的队员们正用防爆切割器处理卡欧斯头部强化体的残骸。橘红色的火光中，流队长站在指挥车旁，手里拿着望远镜，视线时不时扫过来，眼神复杂得像揉碎的夜色——警惕仍在，却多了几分探究。

“死不了。”林越站起身，混沌能量在体内流转时，胸口的裂痕突然迸出细碎的银辉，让他动作一顿。这道光比刚才战斗时更亮了些，像撒了把碾碎的星屑，“你们的酵素数据……”

“在安全舱里保存着。”武藏晃了晃手里的仪器，“多亏你刚才挡下那记黑暗冲击波，否则净化混沌病毒的关键公式就没了。不过……”他看向林越胸口的裂缝，“你体内的能量很奇怪，既有卡欧斯的侵蚀性，又有和我同源的光之波动。”

林越没接话。他能感觉到，那道银灰色的原生光正在缓慢修复混沌核心的裂痕，却又像有层无形的膜阻隔着，始终无法彻底渗透。这让他想起逃亡时救下帕拉斯坦幼兽的那天，混沌核心灼烧的剧痛与此刻的清凉形成诡异的对比。

“跟我来。”武藏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林越本能地想挣脱，却发现对方掌心传来温和的光能，顺着皮肤渗入体内，竟暂时压制了混沌核心的躁动。“流队长同意让你暂时留在临时基地，博士想研究你的能量反应——放心，不是把你当实验品。”

临时基地设在实验室后方的地下掩体，入口伪装成废弃的储油库。穿过两道厚重的防辐射门，林越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臭氧的气息。宽敞的主控室里，各种仪器屏幕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控制台前，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

“博士，人带来了。”武藏喊道。

男人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上，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打量林越的眼神像在看稀世珍宝，搓着手快步走过来：“就是你小子能硬抗卡欧斯强化体的攻击？让我摸摸……哎别躲啊！”

林越侧身避开他的手，眉头皱起。博士的白大褂上沾着不知名的液体污渍，胸前别着个写着“佐藤”的工作牌，口袋里露出半截能量检测仪，滴滴答答地响着。

“检测到未知光能反应，与高斯日蚀形态匹配度63%，混沌能量匹配度89%……奇迹啊！”佐藤博士的检测仪差点戳到林越脸上，“两种对立能量居然能共存，还衍生出了新的波动——这银灰色的光是啥？以前从没记录过！”

“原生光。”林越低声道。他能感觉到那道光在检测仪的刺激下变得活跃，顺着血管蔓延到指尖，留下微凉的触感。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这种能量的存在，不像混沌能量那般狂暴，也不如高斯的光那般温暖，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秩序感。

佐藤博士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他转身跑到控制台后，掀开一块防尘布，露出个半人高的金属装置，表面布满了螺旋状的能量导管，顶端嵌着块透明晶体，“这是改良版的能量调和仪，本来是给高斯备用的，能稳定异质光能——你试试？”

林越刚走近，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顶端的晶体瞬间炸裂，碎片溅了佐藤博士一脸。“卧槽！怎么回事？”博士抹了把脸，看着冒烟的仪器欲哭无泪，“昨天测试还好好的，难道是你的原生光太霸道了？”

武藏忍不住笑出声：“博士，你上周刚把能量增幅器改成了爆米花机。”

林越看着狼狈的博士，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非敌意的轻松氛围。混沌核心的刺痛还在，却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先处理你的核心问题。”佐藤博士很快恢复专业，调出三维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林越的能量模型，混沌核心的裂痕处标注着红色警告，“你的原生光在抑制混沌能量，但效率太低。如果能主动引导它淬炼核心，或许能彻底消除病毒指令的残留。”

“怎么引导？”林越问。他对这道突然出现的光充满好奇，更渴望摆脱混沌之首的控制——刚才战斗时，那道“消灭高斯”的指令又在脑海中浮现，若不是原生光及时压制，他差点对武藏动手。

佐藤博士推了推眼镜：“需要高纯度的光之能量作为媒介。武藏，能不能……”

“我试试。”武藏走到林越对面，闭上眼睛。淡蓝色的光能从他体内溢出，在空气中凝聚成柔和的光茧，将两人包裹其中。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光能与自己的原生光产生了共鸣，胸口的银辉变得愈发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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