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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带着你的学生,离开孤的洋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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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

年节的喜庆气氛尚未完全消散。

空气中仍残留着爆竹的硝烟味与家家户户飘出的酒肉香气。

京郊之外。

冬日的萧瑟与初春的萌动交织在一起。

集贤书院便坐落在这片略显荒僻却又透着生机的山野之间。

山色在冬日里显得苍黛。

隐约可见些许耐寒的松柏点缀其间。

书院前方不远,是大片休耕的农田,裸露着褐色的土地,等待着春来的唤醒。

更远处。

依稀可见几处炊烟袅袅的村庄。

集贤书院白墙灰瓦,掩映在树木之后,倒也算得上清幽。

此刻,书院大门洞开。

十余名教书先生并五六十个身着洗得发白儒衫的学子,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他们早已得了信儿,忠顺亲王驾临!

这对于他们这座籍籍无名,新办的民办书院而言,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山长,有贵客到了!”

先前通报的教书先生声音还在发颤。

集贤书院的山长姓宋,名文渊,年约六十,面容清瘦,颌下留着三缕长须,此刻正头疼不已。

他原以为是皇商夏家又派人来对招收学生的相貌指手画脚,心中正自烦躁。

当初接受夏家资助实属无奈,虽答应了在招收学子上要五官端正。

可这尺度越来越难以把握,书院是传道授业解惑之地。

岂能沦为挑选俊俏少年的象姑馆?

长此以往,书院名声何在?

正因这尴尬的定位,集贤书院招生艰难,至今学子未满百数。

而书院后续的用度却还需仰仗夏家、周家支持。

每每想起便觉心烦意乱。

他刚想寻个借口打发,却听那先生脸色煞白地补充道:

“不是夏家,是,是忠顺王爷来了。”

“什么?!”

宋山长吓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王、王爷?他身份何等尊贵,怎会突然驾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书院?”

“就是不知道才忧心啊,山长……”几位教书先生围拢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脸上皆是无措与惶恐。

“忠顺王脾气之大,京城谁人不知?是不是咱们书院哪个不开眼的学生在外头不小心得罪了他?”

“不可能!咱们书院的学生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寒门子弟,平日连城门都少进,哪有机会冲撞他忠顺王爷?”

“许是王爷在附近围猎或者别苑游玩,顺道路过,一时兴起进来看看的吧?”有人抱着侥幸心理猜测。

宋山长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此刻也顾不得细究缘由了,扬声道:

“都别瞎猜了,快,所有人都随我出去迎接王驾,把学生们也都召集到前院场地,不得怠慢。”

于是。

便有了李洵抵达时看到的这乌泱泱跪倒一片的场景。

李洵翻身下马,斗篷在微寒的风中轻拂,他目光淡然地扫过这跪伏的众人,最后落在那为首的宋山长身上。

傅义上前一步,沉声道:“王爷驾到,尔等起来吧。”

“谢王爷。”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却依旧垂着头,不敢直视。

李洵大致扫了几眼。

那些学子大多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面有菜色,衣衫单薄,在这初春的寒风中微微发抖,更显得惶恐不安。

那些教书先生,他也看过书院的介绍,以及他们的详细信息。

教书先生多是些屡试不第的穷酸秀才,连个举人功名都无。

不过教育那些年轻学子也足够了。

此刻面对天潢贵胄,他们手足无措。

即便是最有阅历的宋山长,当年官途最高光时刻。

也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在亲王面前与平民无异。

李洵随手将马鞭丢给傅义,信步走入书院大门。

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仿佛闲庭信步般,打量着书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院落还算宽敞,屋舍也颇新。

只是不少房间空置,显得冷冷清清。

宋山长和一众先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紧张的仿似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位王爷既不说话,也不表明来意,只是这般审视,更让他们觉得压力倍增,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良久。

李洵才在一处栽着几株枯瘦梅树的小院中停下脚步,悠悠开口,嗤笑道:

“你们这书院经营的怎么样啊?”

书院的情况几乎是一目了然,宋山长也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得讪讪陪笑,脸上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躬身道:

“回王爷的话,书院,书院才完善不久,生徒,生徒也未广纳,让王爷您看笑话了。”

“那就是不怎么样嘛!”李洵的嗤笑声越发明显,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当官不咋样,当山长也不咋样啊……你说说,你们还能干嘛?

占着茅坑不拉屎,孤可是急得慌啊。

面对李洵的轻蔑,学生们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屈辱。

他们寒窗苦读,只因家贫才选择这要求古怪的书院。

如今却要被这般轻视。

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先生们也是面露惭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猜测。

王爷这语气,这态度,莫非是来找书院麻烦的?

我们何处得罪了他?

种种不好的念头在众人心中盘旋,气氛愈发压抑沉重。

李洵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惶惧,转过身,目光落在宋山长脸上,直接扔下一记惊天之语:

“这书院,孤要了!”

“啊?”宋山长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道:

“王……王爷,您要这书院是为何故啊?”

他实在想不通,一位亲王,要这僻壤处,还没有扬名立万的新书院有何用处。

李洵眉头一挑,用眼睛斜了宋山长一眼,语气蛮横:

“孤拿来玩不成吗?

孤瞧着这地方顺眼,想搞点洋名堂,败败家,哪来那么多废话!”

拿来玩?搞洋名堂?败家?

这话如同重锤,砸得宋山长和所有师生头晕目眩,心中一片冰凉。

宋山长哭笑不得。

心想你堂堂亲王,富可敌国,想要地皮园子何处没有?

为何偏要来抢夺我们这苦苦支撑的书院?

还要搞什么洋名堂,这岂不是离经叛道,崇洋媚外吗。

岂有此理,可恶至极啊。

而那些年轻学子更是暗暗咬牙,心中义愤难平,虽不敢言,眼神却已透出不满。

我等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有个能遮风避雨,安心读书的地方,这忠顺王竟视如儿戏要来捣乱。

王爷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穷苦学生啊,我们读书是为了科举仕途,报效朝廷,他竟只是一时好玩,简直太荒唐了。

书院若被霸占,我们去哪里?

回乡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弃书拿起农具吗?

十年苦读岂不付诸东流?

王爷何其不公!

宋山长与几位先生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与恼恨。

可面对一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忠顺亲王,他们又能如何?

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宋山长只得压下心头悲愤,苦苦央求,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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